李敏的家里,老李头还真在等着王屾。看他车来,都出来迎接。
王屾握着老李头的手抱歉的说:“实在不好意思,李大爷,昨晚陪相市长,,一直到深夜,也喝多了,所以没来打扰。”
“呵呵,没事儿,快屋里坐,”老李头让着他,很是客气。
进屋落座,李敏却嘴一撇,“说话不算话,还找理由,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管多晚都要来,知道我和爷爷等你到几点吗。”
“敏儿,咋跟王市长说话呢,一点也不礼貌,快沏茶去。”
李敏很不情愿地站起来,悻悻的去了。
“李大爷,李敏说的对,是我失约,是我的错,本想打个电话的,又怕惊扰了你们。”
李敏把沏好的茶递给他,笑着对爷爷说:“看着态度还算诚恳,咱就不追究了,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个丫头,真拿她没办法,跟着你啊,给你添乱了,”老李头笑了笑说,王屾喝了口茶,把杯子放在桌上,“别看在家里不拘小节,在单位可好了,以身作则,任劳任怨,领导们都夸她呢。”
“是吗,”老李头哈哈笑着。
李敏紧挨着王屾坐下,双手还抱了他的胳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谢谢你对我工作的肯定,我也没白手辛苦。”
老李头笑着,“真没想到,还是你带的好。这个丫头啊,就是缠人,都多大了,还这样,你别见怪。”
“呵呵,没事儿,李大爷,听李敏说,你想去营区县投资?”
“还不是这丫头鼓动的,去考察考察再说,欠当去扶贫。反过来说,这也是个投资渠道,开发荒山,植树种草,养鸡养鸭,再搞旅游,虽然见效慢点。收益还是有的。再说呀,老辈里都是种地的,我对土地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好啊,这个想法好,长期投资,长期受益。政策应该是很优惠的,承包五十年、七十年,甚至一百年都行。”
“越长越好,过段时间,我要是去不了就会派人去考察的。”
“到时候我亲自接待,”王屾笑说。
相谈甚欢,老李头极力邀王屾吃了饭再走,王屾也想住下了,无奈高长河一个电话,他告辞了。本不想带李敏去,李敏却非要去,还抢了他的车钥匙。等他出来,车子已经发动了,李敏坐在里面等他。
“你看她,”老李头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没事儿,我走了,”王屾握着老李头的手。
王屾本想回家说一声,李敏却上来了小姐脾气,不让他回家,直接去了市里。他只好给刘畅打了个电话,说去了市里。
“家就那么好啊,”李敏从反光镜里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
“那当然,家是人生的港湾,快乐的源泉,充满了爱和温馨。”
“别那么酸溜溜的,我都酸倒牙了。”
“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王屾笑说。
“再说我生气了,”李敏小脸一拉,脚下油门不稳,车就像喝醉了酒一样。
吓得王屾忙说:“稳住、稳住!”
车停在了路边,“你开吧,我生气了,”说着,阴着个小脸做到了一边。
其实,王屾也很生气,强压了怒火没理她。
过了有十多分钟,李敏好像又转过来了,她瞅眼王屾,见他绷着脸,小声的问了句,“你也生气了?”
王屾看都没看她一眼。
“一个大男人生啥气,男人就得让着女人嘛,”她脸上有了笑,说着好话儿。
王屾还是不理她。
“刚才我只是开了个玩笑嘛。”
“开玩笑,拿着生命开玩笑啊,这玩笑也开得太大了吧,你是怎么搞得,真是搞不懂你,动不动使小性子,要是不想去挂职了,你马上就可以回来,”王屾训着她。
一句话说得李敏的眼泪可就下来了,吧嗒吧嗒的像断了线的珠子。
“既然话到这份上了,干脆和你说,打消心里不着边际的想法,咱们在一起,那是同事关系,工作关系,别的啥也没有。人要懂得自爱,不现实的东西就不要去幻想。”
一听这话,李敏的泪哗哗的,真是泪如雨下,“我也没想怎的,你以为缠着你啊。”
“这样就好,很早我就想给你敲一下警钟,以后在一块工作别太腻歪了,免得别人说闲话。”
“你就这么在意别人的闲话?我就这样,对谁也这样,怎么啦,看不服呀,你停车,我下车。”
“这还上劲了,说你几句怎啦,论职务,我是你的上级领导;论年龄,我是你的兄长,怎也能说的着你,还想顶撞怎的,给我做好了,别乱动。”
李敏还真就乖乖的不动了,那泪呀,一把一把的,眼睛都哭红了。
“很委屈是不是、好了,还真像个孩子似的,”王屾口气软了下来,他就见不得别人流泪。
“从小还没人这样欺负我呢,干嘛呀你,我怎啦,还以为我真稀罕你呀,不想让我去早说呀,以为我愿意去吗,”她委屈的,就像是受了欺负的羔羊,畏缩在座位上,使人可怜。
车已经快到市府门口了,要是让人看见她这样,说不定怀疑自己欺负了她,还得先哄哄她。王屾想着,看超市前有停车场就开了上去。停下车后,首先道歉,“哎呀,好了,刚才我态度不好,向你道歉,对不起啊。”
李敏白了他一眼,扭头一边,不作声。
“还真生我气了,我有点认真了,我知道你没啥想法,只是闹惯了。可能我想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