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市长,季书记,”马文炳热情的问候着。
季福来看着他们,“你们有事?”
“哦,是这样,我叫他们来的,快坐,”王屾忙说。
李敏看着季福来,“季县长从财政局提走了一百二十万工程款你知道不?”
“什么,谁提走了一百二十万工程款?”季福来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季德才这个老酒鬼,他从我们筹集的伍佰万工程款中提走了一百二十万,”李敏大声说。
“真的!老马,怎回事儿?”
马文炳小声说着,“是有这回事儿,工程款刚到季县长就提走了一百二十万。”
“我怎不知道,他提钱干啥用了,为什么没向我汇报?”
马文炳摇了摇头,心想,他跟没跟你汇报是你们的事,我可管不了。
“我怎跟你说得,提一分钱都得跟我汇报,必须有我的签字,”季福来发火了。
马文炳从包里拿出一份提款单据递给季福来,“季书记,这上面有你的签字呀,本来我想给您打电话,季德才说没这个必要,还很不高兴,我就没打。”
季福来接过提款单看着,手哆嗦起来,“还真有我的签字,这是怎回事儿,我怎一点印象也没有了,钱干啥用了?”他像是自言自语,紧皱着个眉头。
“你也不清楚这钱干啥用了?”王屾问。
“想不起来了,这段时间没这么大开支呀,我没更没记得过签字。”
李敏接过单据看着,“这明明是你的签字吗,季书记,你还打我们的马虎眼吗,”李敏冷笑着,她本来就很生气,这下更生气了,把单据递给王屾。
王屾看了眼放在桌上,“这么大笔钱,怎用的你不该忘的。而且,时间也不长,十三号,今天二十四,才十一天的时间。”
“是啊,我还真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不行,我得问问德才去,”说着,他站起来就要走。
“现在他醉的这样,你能问出啥来,等他酒醒了再说吧。”
“可是,这不是个小数目呀,老马,你说说,他没说这钱干啥了?”
马文炳摇了摇头,“季县长是和季付书记来的,好像无意中听他们说了句是啥经费。”
“啥经费!啥经费呀,从过年后,上级部门也没来检查工作的,”季福来想着,“不行,我还得去问问。”
“别着急,看来你是真不知道啊,这么一笔大的开支他不请示你呀?”王屾问。
“前些日子我不是去市委学习了吗,对,我走了后他们提得这笔钱,回来也没跟我汇报呀,”季福来有些生气,看着马文炳,“你记住,从今天起,没有王市长和我两人的签字,不管是谁,一分钱都不给。”
马文炳点点头。季福来又拿起桌上的提款单看着,“这是怎回事儿,我怎还签字了呢,不可能啊,三月十五号,对,这不是我签的字,三月十五号我去学习了,不在家啊,一定是有人模仿我的字迹签的,这还真像,连我都分辨不出来。”
王屾接过来看着,“你这么说,事情严重了,你知道这是啥性质吗,以前会不会也有这种事情发生?”
季福来看着王屾,“难道季德才背着我……”
“先不要下结论,等季县长醒过酒来再说,一定要保密,谁也不要出去说,”王屾叮嘱着他们。
几个人点着头。
“那你们回去吧,可就我们几个人知道,谁要是走露了风声,咱可要严惩,”季福来叮嘱着马炳文和季珊。
两人走后,季福来在屋里转圈开了,“这个季德才,胆子也太大了,一百多万呢,他弄到哪里去了,会不会装进了自己的腰包?”
“啥工作出漏洞,财务工作也不能出漏洞,钱口袋捂不紧,这可是个大问题。”
“我不相信他们会把这钱贪了,他们没这个胆子,我先叫季成武来问问。”
“先放放吧,好好想想这个事儿,咱先去斜庙村去趟。”
季福来应着,骂了句,“他妈的,打我二五眼。”
李敏去发动了车子,两人上了车。
季福来眉头皱成个疙瘩,“简直不要命了,这么大笔钱。”
“季书记呀,不要再想了,我打个比方,真要是季德才他们犯了事,你怎处理?”王屾笑问。
“怎处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该怎办就怎办,我绝不会庇护他们。”
王屾点点头,“只要你有这个态度就行。”
“放心吧,王市长,大是大非面前我还是能把握的。”
“季书记,真到事上了,就怕你犹豫,走不出这个人情,”李敏笑说。
“谁犯了法谁就该受到惩处,再好的人情绕不过也得绕,这点觉悟我还是有的。”
“那好,季书记,这个事要是他们真贪了,你一定铁面无私,别给他们找借口,否则的话,我会要回我家的捐款。”
“看你,怎还不信季书记了,捐的款哪有要回来的道理,”王屾笑说。
“我爷爷捐钱是为了修路,行好事,为了造福一方,而不是捐来让他们装自己口袋的,”李敏生气的说。
“放心,李县长,真要是他们贪了,他们怎吃进去的我让他们怎吐出来,”季福来下定决心说。
车很快到了斜庙村,到了村口,李敏住下了。
“你怎么停下了?”季福来问。
“咱们空着手去吗,怎也得表示表示。”
“对呀,光想这个事了,把这茬忘了,怎办?”王屾问。
“顺着这趟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