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热气腾腾的水饺已经端上桌了,老韩头拿出了一瓶酒,“咱喝点。”
“行,就喝点吧,去我屋里拿瓶酒来,”王屾对李敏说。
李敏应着出去了。
“我这不是有吗,尝尝这个,劲儿还很大,老大捎来的,”说着,拿出两个茶碗,也不洗刷,就把酒倒上了。
李敏拿了瓶酒进来,还有一大桶饮料,看着阿花笑说:“咱也喝点。”
阿花赶紧去洗刷茶碗。
羊肉的饺子很香,喝了一茶碗酒,吃了一盘饺子,又喝了李敏给他倒的一茶碗饮料。王屾忽觉得有点迷糊,头也发沉,特别是两只眼睛,眼皮紧起来,怎也不愿睁开。
这是怎回事?他有点懵。一茶碗酒也就二两多点,度数再高也不至于这样。暗运内功护住心脾,这才好些。他表面上还是昏昏沉沉的样子,却看李敏不时冲他坏笑,脸上还有红晕。一定是她倒了鬼,看看她想怎样。
于是,他装得越发迷糊起来,身子都晃动着。
老韩头吃惊的看着他,就一茶碗酒不至于这样吧,忙去泡茶。
李敏说:“韩大爷,不用了。他也许太累了,我还是扶他去歇会儿吧。”说着,小心的扶起他,又招呼阿花过来帮忙。
老韩头也帮着把他扶出来送出了屋。
“韩大爷,你忙吧,没事儿,他一会儿就醒过来了。”
老韩头应着,心里暗自纳闷,不至于这样啊,他的酒量应该不小啊,怎还一茶碗酒就这样了,不是就有问题吧,自己喝了怎没感觉呢。
不管他怎想。再说李敏把王屾扶进屋,让阿花赶紧铺好被子,帮他脱衣服脱鞋,又让阿花拿来热毛巾给他擦脸,替他掖好被子,低声和阿花笑说:“怎样,药效不错吧,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王屾还担心她会做出什么,听她这么一说,放心了,原来是看自己好几晚上失眠,给自己吃了安眠药。这个丫头。心里禁不住好笑,也很感动,就很安心的睡了。
李敏和阿花来到自己的屋里。
“咱也早点睡吧。”
阿花应着,帮李敏打来洗脚水,伺候她洗好,自己也洗了就上了床。本来是两张单人床,李敏却非要把两张床合在一起跟阿花一块睡。阿花是不敢不从的,虽说睡下后李敏又是亲她又是抱她,也就仅此而已,并没有过分的举动,起初还不好意思,时间长了她也习惯了。
也许她有这个癖好。人谁都有缺点,她这样的做法她还能接受,况且,他自己也觉得满足了。
躺下后,说了一会儿话,又说到男女的事上。说着说着,李敏就把阿花拉进了自己的被窝,并紧紧地搂抱她,和她亲吻。
阿花应付着……
王屾醒来,墙上的钟正敲响,聆听着,整整响了十二下。已经子时了,他长出了一口气,顿觉浑身舒服,一觉竟睡了这么久,很长时间没这样了。又想到李敏,这个丫头,竟给自己下药,还想她有啥图谋呢,原来是自己曾和她提起过这些日子失眠,她有心了,专门去给自己买了安眠药,还偷偷给自己吃下,就算是刘畅恐怕对自己也没这么关心。
睡不着了就想事儿。想到和季福来、季德才谈话的事儿。他知道,现在还动不得季德才,牵扯到了魏书记,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事不能再追查下去,起码最近不能再追查。魏书记拿一百万去北京打点,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儿。现在的形势就这样,*着去走这条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然,他也有所怀疑,只能自己心里明白,禁不住叹口气。又想到斜庙村死去的季怀来,家里真是穷啊,四间石头房,屋矮的低头才能进去。三个大小伙子都还打光棍,还有那老太太的可怜样,想起来就很心酸。
早有心接济他们一下,也想到山上去看看,很长时间没去了还真不放心,现在正是个机会。想着,一翻身起来,又从皮箱里拿出那身夜行衣,穿戴好后,悄无声息的打开后窗,身影一闪,人已不见。
来了很多次了,轻车熟路,十几个起落已经到了山脚下。四周看了看,一抬头望着满天的星斗,深吸一口气,纵身跃起。
来到了山顶就像到了自己的家,一切是那么亲切。进得山洞来,十几个皮箱还好好的,箱子已经空了三个,打开一个皮箱,从中拿出三万,放进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个牛皮信封里。看到这些钱就想起了温馨。他积攒了大半辈子的不义之财自己再给他散出去,用到该用的地方,也算是替他赎罪吧。
温泉里还是热气腾腾,看时间还早,他就想洗个澡。褪尽衣服感觉不到一丝冷,试探着下水来,水滑腻的就像羊脂一样浸着肌肤,浑身顿觉清爽。憋着气扎入水中,身子快速的往下沉,好一会儿,并没有探到底。半睁着眼往下瞧,没有想象的那样黑暗,而是半透明状,周围冒着一串串水泡,池壁就像挂着许多钟乳石似的,越往下,口越小。终于,脚落地了,又仰头看了一下,足有五六米深,水从池壁四周向外冒,池底中间那个泉眼觉得很有力量,直托着他往上走,有些站不稳。他从水里冒了上来,抹一把脸上的水,长出了一口气,又平躺在水里,让翻滚的水晕托着他漂在水面上,手脚不动也不用担心沉入水里,就好像身下有无数双手在给他按摩,那个舒服,舒服的闭了眼,浑身的疲乏早已经跑光。
再看那些泛着青光的石凳石床,真是天设地造的好所在,这里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