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屾送温书记回了家,他心里好不得意,老头子并没有怀疑自己,人不知鬼不觉的把事情办妥了,这个蠢货,心了好不得意,脸上的表情也放松了。
舒达看着他,“王哥,你有没有发现温书记有点变化?”
“你也看出来了?”王屾笑问。
舒达笑笑,“要是以前,温书记早骂娘了,现在却只顾叹息。”
“是啊,不叹息又怎样,他知道自己没几日了,屁股下面又不干净,这也是明智之举。不管啥人,不管官做得多么大,有把柄在人家手里,不得低头啊。”
舒达点点头,“王哥,温书记说把你推上去,你觉得有几分把握?”
王屾摇摇头,“不好说,说句实话,温书记在市里的名声并不是多好,高长河之所以没动他,还是碍于他的老资格。你说,他推荐的人市里会重用吗?”
“可是,你的工作能力的确强啊,县里都知道的。”
“强有啥用,现在不论工作能力,论关系,说到底还是钱,钱是开启关系的钥匙吗,没有钱的钥匙,这把官锁是打不开的。打开了官锁,傻子都可以当官,读过‘连升sān_jí’吗?现在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呀。你我兄弟,能保住现在的位子就不错了。你想想,殷县长当了政,温书记手下的她能不清理吗?俗话说得好啊,一朝天子一朝臣,谁都会提拔重用自己手下的亲信。”
“可是我发现,殷县长对你还不错,也很敬重你,好像对你没啥成见。”
“越是这样越得小心,哪里是敬重你,分明是防着你呢。殷县长年轻,觉悟蛮高,后台又硬,咱兄弟还是避着点吧。不过,她真要当上了家。也许,应县的面貌会焕然一新。”
“王哥,你对她还很看好?像你这样的人她要是不重用,那真是一大损失。这些年来,应县之所以能有今天,能走到全市的前列,独拔头筹,你功不可没。”
“兄弟,千万别这样说,人家听了会不高兴的。”
“事实就是这样吗,连温书记也常这么和别人说。”
王屾刚要说啥,手机响了,一看,还是伊一的。王屾笑了笑,“这个光头,没了钱准是疼疯了,谁让他狗毛病多呢。喂,已经报案了?嗯,这可不是个小数目,温书记知道了很生气。不是我告诉温书记的,刚才打电话时,温书记就在车里,对你们是很不满。嗯,给温书记补上?还是省省吧,温书记让你们好自为之,听明白了没有?好的,我会给阎斌打电话的,不过这件事不要声扬,更不要再去弯弯的月亮闹事,明白没有?嗯,就这样。”
王屾挂了电话,“这个光头,竟去公安局报案了,不是自投罗网吗?”
“他傻吗,自己干啥的还不知道?再说,区区五十万对他来说就是九牛一毛,他干得那些勾当,公安局早记录在案了,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舒达笑说。
“唉,报应啊,天不能光阴啊,该晴了,”王屾叹了口气。
舒达一时没明白他的话,看了他一眼,车已经进了县府大院。
王屾下车来,手机又响起,看是殷县长的,忙接起来,“殷县长吗,我已经到了县府,这就上去,”王屾说完,挂了电话,匆匆上楼去。
在县长办公室门口,他稍微舒了口气,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清脆的声音很熟。
王屾推门进去,见屋里还坐着两人,一高一矮,都是肥头大脸,一个面目慈祥,笑呵呵的;一个面目阴冷,两眼发出鹰一样的目光。
都有过一面之缘,也算是熟人了,王屾满脸的笑,疾步向前,伸出热情的双手,“哎呀,相部长,你好、你好,”接着又和李文功握手,相互寒暄,“陪温书记去视察了一个项目,温书记身体不适,先回家了,”王屾笑说着。
落座后,殷县长关心的问,“温书记不要紧吧?”
“不要紧,可能是这些日子太忙了,累的。”
“那就好,是这样,”殷县长笑说:“今天相部长和李主任来,主要是针对你的工作来征求你的意见。”
王屾点点头,笑看着相部长。
相部长习惯性的干咳了两声,不说先笑,“王主任呢,是这样,根据温书记的提名,市里经过研究,也考虑到你个人的一些情况,主要有两点意见,一个呢,还是在应县任职,给殷县长当个助手。一个呢,去外县任职,独当一面。你在应县这些年了,工作能力有目共睹,市委书记高长河同志对你也很欣赏,特意给组织部打了电话,一再叮嘱,必须争取你的意见。”
“是啊,今天来时,高书记又给相部长打过电话来,你的意见很重要,你可好好考虑考虑,”李文功说,他一脸的严肃。
王屾思虑了一会儿“谢谢市领导的关心。其实,也没啥考虑的,一个党员干部应该无条件的服从组织的安排,这是党的原则。既然市委争取我个人的意见,我就说两句,给市委领导做个参考。我觉得,现在,我还是留在应县工作比较好,因为这里的工作我熟悉,殷县长刚来不久,虽然做了大量的调研工作,有些工作还摸不清,应县正处在招商引资的关键时刻,因为占地的问题,和群众的关系也很僵,万一处理不好就会闹出事来,几个乡镇群众有这样的苗头,上访的群众很多,温书记要是退了,我怕殷县长应付不过来。所以,想协助她干好这个工作。再说呢,我知道自己的能力,独挑大梁,现在还不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