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秘书,是西门庆的秘书吗?”王屾故意笑问。
季福来一把把西门帅拽起来,“快来见过王市长。”
西门帅一脸惊讶,赶忙把衣服整理好,换上一脸的笑,“您就是王市长呀,咱见过,在习市长那儿,幸会、幸会。”说着,他忙伸出了手。
王屾没理他的茬,却差异地看着他,“你就是西门公子呀,久闻大名,是在习市长那儿见过吗?记不起了,抱歉啊,对不住了。”
西门帅尴尬的缩回手,“没关系,没关系,没想到王市长好身手,一划拉就倒了一大片。”
王屾笑着微微摇了摇头,他看了季福来和季德才一眼,“你们跟我出来一下,”又冲西门帅说:“你们继续玩吧,打搅你们了,”说着走出了舞厅。
季福来和季德才相互看看,又都看看西门帅,匆匆跟着王屾出去了。王屾也不说话,只管在前面走,两人紧跟在王屾的后面匆匆下了楼。
到了一楼,王屾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咱去天池山看看,”说着走出了宾馆,上了车。
两人也赶紧跟出来,宋山已在车上等着。
路上,李敏小声问,“看到戏了吗?”
王屾看了她一眼,“看到了,很精彩。”
“那你怎不多看会儿?”
“你不是急着回家吗。”
李敏摇了摇头,“我看出来了,你很生气。”
是的,他是很生气,看看吧,一个县的父母官呀,都是和啥人在一起,政府里混进了这样的人,真是让人担忧啊。他对两季的印象也在慢慢的变,他们身上那种朴实已经不见踪影,更多的是官场上的那种迎合、巴结、讨好和不可告人的私心。
想到那个西门帅,只是一个市长的秘书,一个涉及黑白两道的官宦子弟,就下来为虎作伥。而两个人就去恭维,看着就作呕。看到西门帅,不由的想到习振忠,他的秘书都是这样的人,他能好到哪里去。和他见过几次面,却并不熟,也没有想过要去了解他,这以后啊,还得提防着点。
李敏看他默不作声,紧绷着脸,就知道他很生气。在李敏的印象里,他很少这样,不管多大的事儿,脸上总是笑,很少如此长时间的生气。
再说季福来和季德才,心里也是坎坷不安。一上车,季德才就问宋山,“王市长早来了吗?”
“来了没一会儿,看到舒经理送他上楼,我就给你们打电话,可是打不通。”
两个人不由自主的掏出掌中宝看着,真是,都是好几个未接电话。这手机还是修公路时买的,买了十多部,市里的头头们都有。当然,魏书记没有,王屾也不知道,他们是在习市长的授意下买的,习市长的要比他们的贵好多。别看两人整天戴在身上,还真没让王屾看到过。王屾有,但是和他们的比起来,那就不在一个档次,他们的可是从香港走私过来的,外壳都是黄金的,习市长的还镶有南非钻石,总共二十多万呢。说真的,两人就是拿着,在王屾身边也不敢用。为此,心惊胆颤了好一阵子,总是藏在抽屉里没人的时候欣赏一下。刚带到身上两天,心情刚平静下来。王屾的突然闯入又使他们心里惶惶的。
“是不是有人告密呀?”季德才凑在季福来耳旁说。
季福来看着他,又看看前面开车的宋山。谁也说不准。也就是他知道,却也不像,宋山的为人两人最清楚,他不会告密。
季福来拍拍季德才的腿,说了句,“咱吃了饭就该走,这个西门帅呀,弄着这些人来,唉!”他叹了口气。
“看王市长对他很不友好啊,这小子一向狂妄,给他点教训也未尝不可。”
“王市长惹得起,咱惹不起。”
“王市长不会生咱的气吧?”季德才问了句很小儿科的话。
季福来苦笑着摇摇头,“这还用说呀,沉住气。”
一路上,两人嘀嘀咕咕,心里很不安。
宋山看在眼里,心里话,该清醒了,都一把年纪了,还弄这些,真是不该,有人给你们打针清醒剂也不错,免得越滑越深。想着,他心里有种释然的感觉。
天池山就在眼前,巍峨耸立,鬼斧神工,刀削般的。山上绿树葱茏,大白天的就看到山顶热气腾腾。这儿应该是主峰,顺着天池山往北,都是些矮的多的小丘陵,梯田纵横,一片金黄,正是油菜花开得时节,此时景致,美不胜收。
李敏下车来,禁不住的感叹,“真是太美了,光这油菜花也使人流连忘返。”
季福来赶紧凑上去,“是呀,这是最美的时候,油菜花期将近半个月。”
“这么好的资源我们可以利用啊,不说别的,光欣赏这油菜花就是一个绝佳的景色。”
季德才却偷着笑,心想,这有啥稀奇的,不就是些烂花吗,倒是这天池山有吸引力,可惜没有天梯,猴也上不去。
王屾恢复了常态,他满脸的笑,“李敏说得不错,这是一处很好的开发处,景色迷人。”
“王市长说的是,这儿呢,路也不难走,到时候把路修一修,再上些服务设施就行,”季福来忙说。
“是呀,季书记说得对,先把路修一修就行,等有钱了,宾馆呀,饭店呀,咱一块上,好好规划规划,”季福来也凑过来说。
王屾点点头,“行,就这样,你们可抓紧点,尽快把方案拿出来。”
看王屾一直抬头看着山,季福来说:“就是呀,这山难以开发,猿猴也攀不上去,山上有啥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