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魏文瑞打电话给王屾,要他去省里参加了会议。要是换了别人,那可是件使人高兴的事儿,可对王屾来说,他有重要的事儿,于是他就推脱说:“让季书记去吧,我得马上回去见个重要客户。”“不能推迟一下吗,董省长专门提起你,指名要你参加这个会议。”“你替我谢谢董省长,都说好了,这可是个大客户,咱这儿正愁资金呢。招商最讲信用,定好了的再推迟怕引起误会。还是等我约见完客户亲自去省里见董省长,你先给我说说。”魏文瑞想了下,“那好吧,我给你说一声。”“谢谢魏书记,”说着,忙挂了电话。宋山送车来,王屾简单的和他交代了几句,就和李敏匆匆得回去了。
医院里,李敏的一家人都等在手术室门口,阎斌和高文革也在。看到两个人来,都站起来。“我爷爷怎么样了?”李敏焦急地问。“别急,安静点,正在抢救,”李敏的爸爸安慰着女儿,又和王屾握手。王屾扫视了大家一眼,冲所有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阎斌和他走到一旁小声说着。“什么,是看金库的两个保卫做的案,已经逃跑了?”阎斌点点头,“已经发出了通缉令。”“两个人的来历弄清楚了吗?”“清楚了,两人原籍长春市双阳区云山,一个叫程秋海,一个叫程双润,两人是叔侄关系,八零年进的厂,从厂里了解的情况,程秋海人老实本分,深得老爷子信任,才让他看守厂里的金库。至于程双润,表面上也守本分。但毕竟年轻,有人举报他涉黑,和本县的啥菜刀帮有些瓜葛。对了,这个啥菜刀帮也是近一二年才在咱这儿出现的,都是些社会无业人员和劳教释放犯,当然,官家的公子哥儿也不少,打砸抢、收保护费,还垄断本地的砂石料,强收强卖,其中的头儿是以前的光头手下一个喽啰,外号叫铁三的,是条漏网之鱼,专干敲诈勒索本地的各宾馆、饭店,为了争地盘,还和号称斧头帮的火拼过,最后被他灭了,还收了不少斧头帮的成员,势力不小,已经注意他很久了。”王屾听着,点点头,低声问,“被抢了多少钱?”“钱倒是没抢多少,程秋海叔侄俩作案时正被李董事长巡夜发现,两人弄不开保险柜的门就冲他下了手,夺了钥匙打开金库的门,又逼问保险箱的密码,老人家也是硬骨头,大腿上被插了三刀,硬是没说,有巡夜的来才把两人冲散了,就两人抢了老人家身上的钱物落荒而逃。”
王屾暗暗松了口气,也深深敬佩老李头的仗义,也许他是为了自己忍受着毒打折磨,就说:“一定要尽快破案,影响很坏呀。”“我们已经通知了双阳区警方,万一罪犯逃回老家,让他们协助破案。”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开了,老李头被推了出来。家人都围上来,舒院长是主刀大夫,他摘下口罩来,和王屾握握手说:“大家放心吧,都是硬伤,没啥危险的。”所有人这才放心。舒金又看着王屾,“放心吧,没事儿,老人家身体好,几处刀伤也没伤及要害,顾及半个月就开已出院了,只是受了些惊吓,神智有些混乱,很快就会好的。”“谢谢,我先去病房看看,”说着,和他握握手,匆匆去了病房。老李头已经醒过来了,李敏跪在爷爷的床前,满脸的泪儿。王屾进来,周华春才扶起女儿闪到一边。王屾来到床前,“李大爷,受苦了。”老李头脸上有些笑意,自己把吸氧罩摘下来。王屾忙握住他的手。老李头示意所有人出去,只留下王屾和李敏。李敏把房门关了后,他才小声和王屾说:“放心吧,钱一分都没丢。你托我的事儿,就是拼了老命也不能出丁点儿差错。”王屾紧握着他的手,满含歉意,“让您老人家受苦了,都是我考虑不周。”老李头紧攥着王屾的手,“是我用人不当才出了这样的事儿,不怪你。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没想到老程叔侄是这样的人,那日,我离开金库后,看两人的眼神不对,就有些担心,想回来看看,两人正在撬金库的防盗门,当时我急了,大吼一声惊动了他们,他们凶相毕露,抢了我身上的我钥匙和又逼问密码,”说着,咳嗽了一声。小护士进来,“病人刚做了手术需要休息。”王屾劝了两句,“好好养病吧,警局的人正在通缉他们。”小护士过来,又给老李头戴上了氧气罩说只留一个人陪护就好。“你回去吧,我在这儿陪爷爷,”李敏说。“还是我在这儿吧,你和你妈回去吧,”李卫东进来和女儿说。老李头也让孙女儿回去。李敏只好和爷爷道别,说明天再来看他。
楼下,阎斌还等在那儿,王屾把钥匙给李敏,说跟阎斌一块儿走。和众人告别,王屾上了阎斌的车。“晚饭也都过了,要不咱在外面吃点吧。”王屾看了看表,“也行,先不要打电话,免得家里等。”“我没告诉他们,你这一去几个月不回来,姐嘴上不说,心里意见大着呢,也不能太拼命了,哪有你这样干工作的。”王屾笑笑,“是呀,是有点儿过,有啥办法呢,一摊子的事儿,你姐一定有意见。刘萍怎样,你们又去看了吗?”“看了,中药吃了不少,就是不开怀,愁死个人,脾气还大的天,疑神疑鬼的。”“她心情不好,抽空多陪陪她,你去看了吗?”“我看啥,你怀疑我有病啊,”阎斌瞪大了眼睛。“查查好。”阎斌摇摇头,“人家大夫都说了,她输卵管闭塞,好几个医院都一样的结果,”阎斌有点不高兴。王屾就岔开话题,再次扯到这个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