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畅知道王屾不愿再提那些事儿,有意把话岔开,也就顺着他说:“说了,问题不大,就是有些瓜干霉了,我要他退货。”
王屾点点头,“干企业重在管理,管理跟不上,企业长久不了。所以出了问题一定严查,查出原因,找出责任人,不能放过,也绝不能姑息。”
“我知道,这些跑外销的、购原料的该给他们上上紧箍咒了。以前发现了一些事儿,也免了几个,其中就有季书记的小舅子,这小子竟吃回扣。”
“是吗,竟这样大胆,还吃回扣。我看不是免不免的问题,而是直接开除。当然,对季书记的小舅子暗里网开一面,看在季书记的面子上,打发到门卫上去吧。”
“我也正有这样的想法,咱不谋而合了。”
说着话儿,王屾的手机响了,是高长河打来的,也没多说,要他赶快去市里一趟,一刻也不能拖延。王屾应着,关了手机说:“你算来巧了,高书记要我赶到市里,像是有急事儿,咱快走吧。”又去和阿爸阿妈说了声就匆匆出门了。
王屾给刘畅打电话,和她说明情况,问她去不去。刘畅说开常委会走不开,也就不去了叮嘱他没啥事儿早点回来,王屾应着。
李敏开着车笑说:“听说我跟你去,嫂子多心了,想来监督,可有心无力。”
“说啥呢,你嫂子是那样的人?”
“女人都一个样,你还别不信。”
“我要是信的话,你跟了我这么久,你姐怎没抱怨一句?”
李敏从反光镜里看了他一眼,“那么自信,你就知道姐不抱怨,除非她……”
她没说下去。
“除非她怎样?”
“不在乎你呗,或是心另有所属,”李敏诡笑着。
王屾也跟着笑,“你个鬼丫头,是不是盼着你姐那样好满足了你的心愿?”王屾开着玩笑。
“啥!把你自己看得太高了吧,以为我稀罕你呀,也不看看自己啥条件,都是孩子的爹了。”
王屾大笑着,手机响,掏出手机看着,是李宁的,“中午饭就吃他了,这小子,也不快点把你个疯丫头娶去,”王屾笑说着接着电话,“喂,到半路了,嗯,又转院了,北京他的亲生父母来了?哦、知道了,马上就到了,”说着,挂了电话,“安然北京的父母来了,接他去北京了。”
“北京的父母?”李敏问。
“是呀,这小子有些背景啊,所以才有恃无恐。”
“到底怎回事儿?”
“我也不很清楚,听高书记说过一句,他是高干的子女,知识青年下乡时下放了,又正赶上文革,父母被打成了右派,关进了牛棚,这小子竟和父母脱离了关系,划清了界限,还参加父母的批斗会,扇他爹耳光。”
“不孝子,原来这样啊。”
“后来他爹娘平了反,恢复了工作,这小子也没脸见爹娘,可爹娘想他呀,就他这一个孩子。”
“原来竟有这背景啊。”
“还不止如此,听说当时他虽和父母划清了界限,造反派也不相信他,把他开除出了红卫兵队伍,还打了他,他身上的残疾就是那时候落下的。当然,这都是传说的,具体情况谁也说不清楚。”
“这么说,那两个孩子真不是他的,”李敏看着王屾。
“应该是吧,他哪方面不行,所以他很痛苦,也很变态。”
“那跟你有没有关系,哥,你跟我说实话吧,殷书记的两个孩子是不是你的?”
“瞎说!怎回是我的,我是那样的人啊,”王屾瞪大了眼睛,有些怒了。
“你别急呀,生啥气儿,我也不相信。就是、就是孩子长得有点儿像嘛,”李敏陪着笑。
“真有点儿像啊?”王屾小声问,看来,他心里也疑惑。
李敏点点头,“特别是帅震,那眼、那眉毛、那嘴巴儿,越看越像。”
“真的,”王屾搔着头皮,“到底是怎回事儿。”
“你和殷秀琴真没一腿呀?”李敏调皮的问,又道,“你这个男人那么勾女人的心魂,说不定连你也不知道就和她有了那回事儿,你们可是在一块儿不短的时间。”
“不可能,没有的事儿,可不能瞎猜。”
李敏笑笑,“不可能最好,否则你就麻烦了。”
一路说着这事儿,也没觉得有多长时间,车已经拐进了市委大院。其实,嘴上虽说着这样的话儿,心里却想着高书记叫他有啥急事儿,一时殷秀琴的事儿,让他出主意。二是人事变动的事儿,说不定今儿市委书记的位子就给他,想着,心里很激动,只好说些混话儿平定心情。
车还没有停稳,就见李宁从大楼里跑出来接着他们。奇怪的是,这次他只是和李敏打个招呼,没有了以前的腻歪,而是和王屾说:“省组织部康部长来了,像是有关于你的重要决定,都在会议室等着呢,快走吧。”有和李敏说他的办公室门没关,要她去那儿等,可能要等很长的时间。
一块儿走着,王屾小声问了一句,“是康泽海吗?”。
李宁点点头,“是他,来后跟高书记谈了很长时间。”
这个康泽海,王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在一起喝过一次酒,却没有多少交情。听说他和黄安然不错,具体的也说不清,黄安然有些事都是他背后操作。关于自己的事儿,有点突然,时间紧,也不容他多想,反正心里早想到了,有了底也不慌,快步走进常委会议室。
会议室里,所有的常委都在。屋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