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屾和刘畅出门来,沿着山间小道很快的走出了村子。
此时,夕阳还露着半边脸,清凉清凉的风拂面,使人感觉好清爽。
“这个地方还真好,空气新鲜,是个养生的好地方,”看刘畅忧郁的深情,王屾没话找话说。
刘畅看了他一眼,嘴角闪过一丝笑,又很快的隐去了,微低着头,还是沉默着。
山间的小路崎岖不平,路面上凸露的石头磨得很光滑,泛着青幽的光。这里的人肩上都背着个大竹筐,所有的东西都靠背,满满的一背篓瓜果蔬菜,怎说也有百八十斤吧,却看他们背着,好像一点儿也不沉,步伐也稳,神情轻松,见了面,还和他们打个招呼,脸上满是笑。
刘畅用当地话和她们说话,王屾听不很明白,他们说话太快了,就像从嘴里往外蹦豆子一样,往往是一知半解。
山里人好客,都和他说话,叽里呱啦的。他只有颔首微笑,对于山里人的大嗓门不但不反感,还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夕阳的余晖从两山间的空隙中闪出来,时有时无,一声杜鹃的叫声更显山的幽静。劳作了一天的人们都归家了,一条悠长的小路隐在山里,显得空空荡荡。
山沟沟两边的梯田错落有致,田埂都是碎石块垒成的,“这得费多少功夫啊,山里人真是勤快,”王屾指着田埂说。
“有什么办法呢,总的生活吧,”刘畅叹息了一声。
“嗯,”王屾马上表示同意,“山里人苦啊,为了巴掌大的一块地,不值得费多少工夫。”
“生活的苦不怕,就怕心里的苦,”刘畅说着,泪眼迷蒙,又扭头一遍,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王屾轻轻地扳过她,刘畅用手捂着嘴,大眼一眨,两颗硕大的眼泪滚落下来,快速的伏在他的肩头哭泣着。
王屾紧紧地抱着她,低声说着,“放心,以后我不会让她好过。”
刘畅落了一阵子泪,心情平静了,使劲的抽动了一下秀气的鼻子说:“算了,人家有权有势,咱惹不起躲着就行了。”
“啥叫惹不起,恶有恶报,你相信我。”
“你千万别做傻事,正是关键的时候,一不小心,一切将会付之流水,还是忍了吧,我不能连累你。”
“你这是说啥话,一个男人保护不了心爱的女人还算男人嘛。”
“你是说我是你心爱的女人?”刘畅盯着他。
“不是吗,难道这还有错,你看不出来?“流畅摇了摇头。
“你呀,真是个小傻瓜。”王屾笑点着她的鼻子,“刘畅,说实话,咱们年龄也都不小了,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本来想着等自己有政治资本了,把你风风光光的娶进家门。看来,长时间的在官场上混,都昏了头,陷入了仕途的魔圈。爱情和地位有啥关系呢?地位的升高并不能表明爱情也会随着升高,乡村里不是有很多甜蜜的爱情吗,干嘛非要仕途来装饰。”
“你都说了些什么呀,我听不懂。我只是知道,你走到这步很不容易,要珍惜呀。”
王屾点点头,“我明白你的心思。其实,对当官,我并不热心,阴差阳错的就走到了这一步,告诉你,我已经是应县的县长了。人生啊,真是难以捉摸,昨天还是不可及的事,今儿忽然就得到了,时势真会捉弄人。”
刘畅看着他,欣慰的笑了笑,又整理着他胸前的衣服,“我就知道,你会得到的,”说着,又很忧郁的样子,“幸亏我没妨碍你,也就心安了,谢谢你能来看我。其实,你没有必要来,我也不值得你这样。”
“你这是又说啥话呢?以后不许你再这样说,”王屾很不满的样子,“你放心,以后决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我发誓!”
刘畅看着他,又哽咽了,泪眼迷蒙。
王屾轻轻地为她试着泪,又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刘畅好像也有种渴望,仰起脸来,听上去呼吸也有下急促,花瓣似的嘴唇微微有些颤抖,就像雨打的荷花。
王屾慢慢的凑上去,当两人的嘴唇粘到一块时,却听到痴痴地笑声从身边而过。两人被惊着了,急忙分开。是两个农妇背着大竹篓从身边经过。已经走过去了,还扭回头来笑看他们,冲他们招手。
刘畅立刻羞红了脸,急忙摆脱了王屾,双手拢着头发掩饰着心中的不安。
王屾目送着农妇走远,又笑看着刘畅,“关键时候,看来山里也不宁静呀,”说着,牵着她的手向前走去。
刘畅心情一下子好起来,紧紧地握住王屾的手,脸上的红晕渐渐地消去,又恢复了往日的妩媚。
“等会儿跟我们一起回去吧,”王屾说。
“还是住一晚上吧,晚上山里路不好走。”
“那,”王屾看着她,“也行。”
天渐渐暗下来,是前面的一座高山挡住了夕阳的余晖。两人在山脚下停下来。半山腰处已是云雾环绕,往山顶上看,隐约看到的山没有山尖,就像是上面按了个大圆方石,顺着往上看,笔直光滑,就像有人打磨过一样。
“这叫玉泉崮,具体多高,村里没有人说得上来,更没有人上去过,就是村里最好的樵夫和猎人,半夜来起来登山,一直到夕阳落山也就到崮的下面,再往上就没路走了,就像刀削得一般,别说人,就是山里的灵猴也攀不上去。”
“是吗?”王屾望着玉泉崮,来了兴致。
又听刘畅喃喃的说:“听说上面是西王母的玉泉池,每年的七月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