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王屾一句话,齐东平的脸一下子红了,一直红到耳根,浑身就像爬满了毛毛虫一样的不自在,直瞅龚凡生,那意思让他替自己解围。
龚凡生嘿嘿一笑,“王县长,老齐说得不是那个意思,他只是针对个别的人,如村里的村霸呀,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啊,这些你也都清楚。对他们不用点手段,有些事情还真不好办。像工业园征地那会儿,就有那么几个人跳出来拦着不让,又是上访,又是堵县府的大门,抓起来关了几天,罚了几千块钱,老实了,没那么多毛病了,老齐说得是这个意思。”
“是、是、是,就像龚书记说得,”齐东平忙说。
“是吗,看来是我误会了,那你们说今天的事儿谁是你们说的那种人呢?那个女孩,还是他父母啊?”王屾笑问。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张口结舌了。
“根、根本不是一回事儿,怎能相提并论呢?”龚凡生笑了笑说。
“那你说差别在哪儿?”
“这、这我说不上来,王县长,想说什么您就直接说,这绕来绕去都把我们绕坑里了,”龚凡生有点烦,仗着老资格,他顶了句。因为他知道,王屾不会把他怎么样,顶多自己不上班了,工资一分也不能少他的。
“直接说,那好,咱就不绕弯子了,齐东平同志,你在公安局干了多年,按说比我懂法,知法犯法,那是罪加一等,到时候谁也救不了你。人怎放得怎给我抓回来,抓不回来,你马上辞职,”王屾变了脸。
“这……”齐东平一脸苦相。
“去执行吧,别把自己毁在这事上。”
“王屾同志,现在不是文化大革命了,凡事依法说事,你不能硬性的指派执法部门干这干那,”龚凡生顶了句。
王屾依旧满脸的笑,“说得好啊,龚凡生同志,说得很好,你这个纪委书记没有白当,真是刮目相看了。按你的说法,你可以回家休息了。”
“你有什么权利停我的工作,我也是县里的常委,是三十万人民选的当家人,”龚凡生恼怒了,拍着桌子。
“是吗?三十万人民选你做当家人,真是走了眼啊,”王屾依旧笑嘻嘻的。
“你,”龚凡生气得,就像一头发怒的野猪,血红的双眼直盯着王屾,“愿不得温书记说看走了眼。”
王屾哈哈笑着,他站起来走到龚凡生身边,“龚凡生同志啊,你也是老党员、老干部了,这糖衣炮弹固然甜得有滋有味。但是,久了,你会被炮弹击倒的,我劝你,就收手吧,不要走得太远。否则,我不用往下说了吧?”
龚凡生哼了一句,点着王屾,“我龚凡生行得端,走得正,不管它刮什么风,我都巍然不动,不像有些人,椅子还没坐稳呢,就想刮飓风,小心别把自己刮下去,我看你还能笑几天,”说完,甩门而去。
齐东平也想跟着溜,王屾喊住了他,“齐东平同志,老龚说我刮飓风,那我就刮刮吧。刚才的话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记住了,我马上派人把他们重新抓回来。刚才老龚说得也是气话,都是多年的同志了,别忘心里去。”
“放心吧,老齐,我不会放心里去的。但是,工作就是工作,你也看出来了,伊一他们太嚣张了,不治一治,我们真是无脸面对三十万人民了,不能再睁只眼闭只眼了,你不但要把他们抓回来,还要立刻查封弯弯的月亮夜总会,特别是伊一,防止他们携款出逃。”
“是,我马上去安排,”齐东平答应得很干脆,掏出手帕擦着额头的汗,匆匆离去了。因为他知道,不办是不行了。于是,他赶紧给阎斌打电话,要他带人马上查封夜总会,又不忘告诉温馨一声。
温馨大怒,“什么,那小子真动手了,还罢了老龚的官,他也太嚣张了。”
挂了电话,温馨像热锅上的蚂蚁,背着手在客厅里来回的走着,我说刚才右眼皮老是跳,还真是祸事来了。
“老温啊,你都退了,还着个啥急,他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不关你的事,”春妮看老头子心神不安的,忙劝。
“你懂个啥,怎不关我的事,我退了才两天呀,他就往我眼里塞棒槌,他奶奶的,不想活了。”
“谁呀,是王屾吗?”
“不是他是谁,谁还能做出这样的事?真是后悔死了,怎就没看清他是个这样的小人。”
“他做了啥事啊?”春妮好奇地问。
“做了啥事?他把弯弯的月亮夜总会封了,那可是我亲自招来的项目。”
春妮却松了口气,“我还以为啥事呢,封了就封了吧,看你招了个啥项目来,藏污纳垢的,和以前的妓院有啥两样?”
“去你娘的,懂个屁呀,啥妓院,你老眼昏花了吧。把夜总会封了,你喝西北风去呀,”温馨大怒,骂着老婆子。
“你,什么狗屁夜总会,明明就是妓院,还夜总会了,挂羊头卖狗肉。再说,又不是你开的,你着哪门子急,”春妮被他骂得,就像鱼刺卡喉,上不来下不去的还真难受,也朝他凶。
“放你娘的狗屁,你知道啥,滚一边去。”
春妮被骂恼了,一个茶杯摔在地上,“放你娘的臭狗屁,你个臭疙瘩,我告诉你说,别给脸不要,你是个啥人我还不知道,把你的fēng_liú地毁了,你受不了是不是?我就不愿揭你罢了,你还耍横,横什么横,不是昨天了,不是你呼风唤雨的时候了,还想过那逍遥生活,你痴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