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空间，到处都是医疗器械。/p
实验室的单人小床上。/p
苏阮阮静静躺着。/p
薄景衍坐在床边，温柔地抚触她的脸蛋。/p
她一去几年，还带着子齐。/p
他总要，留点念想才好。/p
一个女博士推门而入：“衍少，准备好了！”/p
薄景衍起身，面容肃然：“我亲自来。”/p
稍后。/p
他换上无菌服，戴上医用手套。/p
……/p
苏阮阮醒来的时候。/p
已经在医院了。/p
薄景衍坐她身边，他声音嘶哑：“醒了？”/p
苏阮阮有些恍惚。/p
她还没有从梦里回神……方才她做了个梦，梦见她和薄景衍有孩子了。/p
醒来，腰有些酸。/p
若是从前她可以抱住他撒娇，说她做梦了。/p
但是现在……/p
苏阮阮坐起来，“我去看看子齐。”/p
薄景衍捉住她的手。/p
苏阮阮挣了挣，没有能挣开。/p
他面容平静，光看神情根本不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p
“薄景衍。”她轻声叫他的名字。/p
她说：“我没有置气、没有别的……我亏欠他。”/p
薄景衍逼问：“会不会亏欠到以身相许，搭上一辈子？”/p
苏阮阮眼角湿湿的，她小声说：“不会。”/p
薄景衍松开她的手。/p
他说：“我相信你。”/p
苏阮阮不明白他的意思，她落荒而逃。/p
……/p
薄子齐术后醒来。/p
他很平静。/p
出院那天，他带着薄景媛去看了齐美郁一次。/p
薄子齐给她请了律师。/p
他告诉她：“我要去英国了！景媛也去。”/p
薄夫人握着电话，在那头泣不成声。/p
她掩嘴哭泣：“子齐、景媛，对不起！”/p
薄景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p
薄子齐轻拍妹妹的肩膀。/p
出去时，苏阮阮在外头等他们。/p
薄景媛轻声说：“二哥，我从未想过有一天我们要和苏阮阮相依为命。”/p
是，相依为命。/p
他们三个，身份微妙。/p
去英国，是最好的选择。/p
苏阮阮上前接过薄子齐的轮椅，她对薄景媛说：“英国那边的公寓才100多平，还没有你的卧室大！在那边没有宴会、也没有漂亮珠宝，我们要自己做饭，另外我只请了一个护工，你确定要去？”/p
薄景媛跟在她身边。/p
她可怜巴巴地说：“我不怕辛苦！我可以白天上课，晚上照顾二哥！”/p
她生怕苏阮阮反悔，抱住她的手臂。/p
紧紧跟着。/p
苏阮阮很淡地笑了一下。/p
……/p
薄子齐出院一周。/p
他们飞了英国。/p
那天清晨，薄景衍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p
飞往英国的航班，在江城上方掠过。/p
他安静注视。/p
肖然推门而入。/p
看见上司站在窗前，她意识到自己打扰他了。/p
正要退出去，薄景衍开口。/p
他说：“子齐景媛跟着她、我有些生气，但我又是高兴的！”/p
他们薄家，支离破碎了。/p
时间是良药。/p
若是不行，还有一个阮阮。/p
就在这时，薄景衍接了个电话。/p
是实验室的女博士打过来的，她轻声祝贺薄景衍：“薄先生，十分成功。”/p
薄景衍垂眸，很温柔地笑了。/p
阮阮，我怎么可能会放手！/p
我说过，我们彼此都可以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