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二少奶奶等了数天。/p
并未等到多年。/p
多年就像是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一般。/p
陈喜善自持身份,自然不会主动联系,她让露儿去打听。/p
露儿打听回来,眼睛红红的。/p
她说:“您不要再等他了!他就是个薄情的!您仍在念着他,他却听从周太太的安排去相亲了!”/p
陈喜善忙问:“有相中的姑娘吗?”/p
露儿摇头:“这倒没有!只听说看了好几个。”/p
陈喜善思忖着说:“我思量他亦是对我一时难以忘怀!你再去打听下他身体好了没有,若是没好送些药去,就说我惦记他。”/p
露儿去办了。/p
陈喜善仍是惦念着多年的身子,不得手一回总不甘心。/p
无奈多年躲着她,十来天了竟是一面也未见着。/p
每到夜晚,寂寞贵妇人听着隔壁动静,只能自己排解心情。/p
这日,陈喜善去账房。/p
出来时,无意中胳膊夹的文件掉了。/p
她正要捡,却有一只好看手掌早她之前捡着了。/p
那人起身,与霍二少奶奶打了个照面。/p
陈喜善怔住了。/p
男人生得极年轻好看,剑眉星目,不比男明星差。/p
男人将东西给她,恭敬中带了些许的调笑,他低声说:“夫人身上好香!用的什么香水,能告诉我吗?”/p
陈喜善面上一红。/p
她注视男子片刻,扭身离开了,十分矜持。/p
露儿却留下来教训他:“你是什么人,也敢调戏二少奶奶!仔细打断你的腿。”/p
男子微微一笑。/p
他说:“我叫霍玉!是霍家远亲,这几日才来账房做事。”/p
他又问露儿:“少奶奶用的什么香?”/p
露儿啐他一口,说他是赖哈蚂想吃天鹅肉。/p
霍玉并不生气。/p
露儿回到房中,气得要命,她把霍玉的身份说与陈喜善听。/p
陈喜善暗暗思量:竟是霍家远亲,难怪同少霆也有几分相似。/p
露儿说:“少奶奶别理他,一看就不是正经人!嘴上没有把门的,一见面就问用什么香,那脸都要凑到少奶奶的……少奶奶的身子上……”/p
她不提还好,一提陈喜善就想起那人高挺鼻尖,缓缓擦过身子。/p
她身子悸动,委实是想。/p
但这些话,又不能同一个小丫头说,怕她看轻。/p
这日过后,陈喜善留意霍玉的动静。/p
那人每日在霍宅走动,做事做也勤勉,只是嘴上喜欢占便宜。/p
每见到陈喜善,他总能说几句不要脸的话来。/p
陈喜善开始还斥责几句,后来就默默接受了。/p
有天傍晚。/p
她从钱库里拿了钱财正要回房,经过后院天井,却见一男子站在那里冰凉。/p
九月天气,他身子强健竟拿井水冲澡。/p
冰晶水珠,顺着腰背肌肉往下滑。/p
是个血气方刚的身子。/p
陈喜善多看了几眼。/p
那人正是霍玉,他挑眉一笑:“您怎么这样看我?是没有见过男人冲凉么?”/p
其实常有!/p
羊城天热,下人穿着短裤冲凉并不稀罕。/p
但霍玉生得俊美,他又经常撩拨自己,那意思就不同了。/p
陈喜善很端着,她轻道:“你庄重些,我毕竟……”/p
霍玉放下水桶。/p
他全身是水地走到她面前,逼退了女人一步。/p
陈喜善抵在他浑厚肩背上,有些柔弱姿态。/p
霍玉低了头,轻佻地说:“毕竟什么?您是说少霆哥,还是那个多年……他们都不要你,可是我是要你的!”/p
陈喜善矜持地斥责他。/p
霍玉却轻叼她耳垂:“怕什么!早知老爷子自己就fēng_liú,不大管内宅的事情!听说您绿豆汤做得不错,我能去你房里喝一碗再歇歇么?”/p
陈喜善天人交战。/p
她心中是想的,但又犹豫。/p
正巧路边经过几个下人,在说着家中稀罕事情,说的就是霍少钧夫妻那点子事情。/p
陈喜善面孔薄红。/p
霍玉胆大包天,一把抱起她。/p
他喃喃地说:“我就去歇歇再喝个绿豆汤……您也要拒人于千里之外?”/p
陈喜善惊到。/p
但男人同她嘻闹,并不肯放她下来。/p
就这般半推半就,一起到了后院二房卧室……/p
那卧室,本就布置得香艳。/p
绿豆汤未喝,二人直奔主题,顺理成章地成就了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