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勇性子耿直,他气得直接拔刀,指着江慕逸,恶狠狠的说:“我不管,我五弟又不是女子,我就是不许你娶我五弟!今日你要么当着所有人的面写下悔婚书,要么就死在我的刀下!”
他招招手,府中和营中所有的将士都听命,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江慕逸打小混迹江湖,看惯了那些血腥的打打杀杀,他并不吃李勇这一套。
“二殿下莫不是以为已经继承了天子皇位,连你父皇的圣旨都想违抗吧?
若二殿下真是如此以为的,那小爷我不得不开口提醒二殿下一句,虽然二殿下如今深得民心,水涨船高,可也架不住二殿下功高震主,想取天子而代之!
你父皇知道你存了这样的心思吗?”
百官是来恭贺二皇子生辰的,原本是喜事,谁都没想到宴上的气氛会变得如此剑拔弩张。
幸亏魏达魏大将军也在其中,他立刻上去拦住李勇,“二殿下,圣命不可谓,莫要再胡闹!江少主说的对,要是今日之事传到陛下耳朵里,陛下可是会不高兴的!”
李勇虽莽撞,但他并不傻,他知道一句“功高震主”的威力有多大,因此,他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剑,喝退左右,然后无奈地看着李廷。
李廷感激他的仗义执言,对他报以淡淡微笑,“二哥,今日是你生辰,大喜的日子,就别刀剑相向了,不吉利。你对五弟的心意,五弟感激涕零。”
很快,江慕逸满意地点点头,冲着李廷招招手,笑道:“来,阿廷,继续坐我身边,替我倒酒。”
“……”
闻言,李勇和李衍皆是咬牙,魏达也看不过去,他走近江慕逸,对江慕逸好言相劝,“江少主,五殿下虽年纪不大,但到底是顶天立地的李家儿郎,你不能这般折辱于他。”
“大将军此言差矣,小爷我一个先琼皇室,高兴的时候都能同太监宫女坐在一起话家常,怎么阿廷只不过替我倒了几杯酒,就是我折辱于阿廷?你们大唐的格局,上至皇子,下至百官,竟都这般小么?”
“……”
魏达一个武将,到底说不过他,大将军只得躲到一边闷声喝酒去了,眼不见为净。
一场生辰喜宴闹到如此,所有人都失去了兴致,潦草了进完了膳,宾客都开始同主家告辞、退席……
散场的间隙,李衍几乎是从江慕逸手里抢走的李廷,他拉着李廷直接逃上了马车,着急地让马夫赶紧驱马离开。
“快!快!快!赶紧走!”
江慕逸和阿亚站在门口,看着那辆疾驰远去的马车,甩着手里的玉笛好笑不已,“真可怜呀!太可怜了!”
阿亚深以为意,他点点头,不能更认同。
车上,李廷还在跟李衍演戏,她假意苦笑,“三哥,你这又是何必呢?等五弟到了十五岁,终究是要同那位江少主成婚的!”
“五弟,你千万别气馁,既然还有一年的时间,咱们还能想办法的。五弟你明明这么聪明,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不行了呢?”
“没有盖棺定论的事,自然能想方设法去筹谋,可父皇赐婚的诏书都下了,我还能有什么法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