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狠厉。
思考着该要怎么给南隋的陛下送去书信。
南隋虽然高傲,眼高于顶。
但除了这一次对待大魏上过度自信,要提高姿态来跟大魏谈判上决策失误,彻头彻尾的失败。
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弄得清楚的。
毕竟他们就是靠着这个为生。
那些有能耐的人才。
尤其是在武器方面有能耐的人才,如果不能吸收到南隋,那就只能派人除掉,以防后患。
都是因为大魏平时朝廷软弱,他们居然没有发现,大魏的官员之中,还藏着这样的能人。
这人必然留不得!
只是一样东西就能领先他们十数载,谷嘉咬牙。
“朕倒是更想要知道,你们口中言之凿凿的自己设计制造,是真是假。”
“自然是真的!”
孔梓涵终于从死亡的威胁之中回过神来,她梗着脖子开口,抬头直直跟容兮对上视线,一时之间,只觉得周身缠绕上的森然寒意,并不比刚才受到死亡威胁时候来的让人轻松。
“那是我皇妹幕僚献图,由我皇妹再经手改造设计的,不知道大魏这一位……”
孔晓旭的话没说完,舒唐连再次向前一步。
眼底灼灼,看向容兮,身上激动的冒汗。
以往的种种还在眼前,现在却已经换了天地。
他们在旱灾之中跑赢了上天,在神明宗教以外找到了信仰,让他们舒了这屈辱一口气的是容兮。
“是朕,如何?”
容兮托着下巴,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遍了各处。
所有人心中一颤。
就连楼星散都忍不住的抬眼再去看容兮。
工部弄出这东西来的时候,容兮虽然召集了人去看,但也只有小部分人知道,而楼星散恰好去赈灾了,也没听说这事情。
而知情者,从刚才孔梓涵拿出这东西来时,就开始坐立不安。
又听着这群同僚对于南隋的赞美,一个个早就憋不住了,此刻听容兮发话,一个个双眼发亮,看向容兮。
他们当然知道。
其实外面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南隋还是那个南隋,看不起他们大魏并不是一天两天了,仁平对大魏虎视眈眈更曾经夺走了大魏的丰饶地区。
过往那么多,他们都忍过去了。
而且如果没有眼前这东西的话,毫无疑问,他们将会继续这么容忍过去。
守着故土,沉浸往日开国威严,醉生梦死。
容忍南隋骑在他们头上,容忍南隋低价将他们本来要运往灾区的粮草买走。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是不一样的结局。
改变的是哪里,也不用多说。
其实站在这里的,不管是被拉拢的还是没有被容兮洗脑过的,包括余少宁,都震惊的摒弃了心中的想法,看着容兮。
舒唐连跪下行礼,笑由心生,“陛下圣明!”
身后随之跪了一排的大臣也齐声高呼。
想必不管是谁,都不会忘记这一刻,不会忘记心中的激荡。
反击欺压,扬眉吐气。
——
谷嘉已经没有其他反应了,只愣愣的看着容兮。
谁?
容兮刚才说,是谁?
—
他眼底的惊诧和凶恶让容兮给看了个一清二楚。
有些国家就是这样,尤其像是南隋仁平这样的国家,满嘴说着跟你讲道理,喊得比谁都响亮,实际背后做的比任何人都阴毒。
位于下首保护位置的叶锡元指尖抵住刀柄,盯着谷嘉。
虞星也在背后,抱着手中长剑,看着南隋这一行人。
包括每隔一段距离驻守一个的侍卫都好像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看上一眼。
之前锦荣行宫让禁卫军在陛下跟前出尽了风头。
去长恒山行宫又把陛下弄丢了。
眼看着陛下就差把禁卫当御前侍卫用了。
御前侍卫早就着急了,就恨不得能有个机会在陛下跟前大展拳脚,别说要解决这个‘能人’了,怕是一有点轻举妄动,就能被人直接拿下。
谷嘉被盯得浑身发毛,也弄不明白这群侍卫怎么这么忠心耿耿,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不共戴天的仇人。
容兮这暴政帝王到底是有什么值得追随的?!
谷嘉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吕斯就是这个时候端着卷宗进门的。
“陛下,这是南隋四公主犯案的卷宗。”
吕斯单膝跪下,呈上卷宗。
楼星散率先震惊到还没有从我堂弟怎么可能那么出色的容声一步,将那卷宗拿起,送到容兮的手中。
大殿上都安静下来。
看着容兮翻开卷宗。
“当街行凶,店铺损失,造成百姓受伤,流言蜚语四起,形成恶劣影响,处于监禁,罚款,我大魏依照律法行事的国之栋梁能被说成贪官污吏,国之蛀虫,看来我大魏的贪官污吏,去南隋,能成为人人称赞的好官。”
容兮扔下卷宗,呵笑了一声,下一秒,瞬间变脸。
精致的小脸冷冰冰的,站在南隋使臣的跟前。
明明年岁还小,在成年男人跟前就是小小一只,气势却是压过对方去一头,手中咔嚓咔嚓两声,那弓弩又装到了手腕上,就抵着谷嘉的脑壳。
谷嘉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半步。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脸色一沉,定住没动。
他就不信,容兮还真敢动手。
就见容兮的指尖已经搭在开关上,表情完全没有变化。
在她扣动开关的一瞬,他快速的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