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样的打算,张大全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冷笑。
但是在看到顾惜那审度的目光时,他又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她是如何知道自己藏银票的?
莫非真是打卦得到的信息?
皮猴是衙门里的人,那晚偷偷躲在门外偷看到银票藏身之处,实属正常。
但顾惜却始终被关在牢里,如何知道的?
莫不是这皮猴偷偷告诉她的?
张大全一想到这个可能,就越发恼怒之极。
“来人!将皮猴关押候审!”
不拔了他一层皮绝不善罢甘休!
洛冰寒大概也想到了这个可能,立刻摆了摆手:“慢着!听听他的说法!”
张大全心里恨极了这个洛冰寒,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余杭,还直接来听审,弄得他手忙脚乱,都没来得及处理掉顾惜……
洛冰寒的目光在皮猴身上打量了几许,口气缓慢道:“说说看,你这银票究竟从何人身上盗取的?”
“一个……一个来余杭做生意的布商……”皮猴战战兢兢道。
“何日盗取的?”
“十、十日前!”
洛冰寒忽然就笑了:“既然你不是偷去这牌匾后面银票之人,刚才为何要逃?”
皮猴被他那双直至人心的眼眸给镇住了,结结巴巴道:“我、我、我害怕大人要拿我……”
顾惜在一旁看到他打死不说实话的样子,不由问道:“你那晚是看到了那妇人送银票过来,她是不是陈刘氏?”
张大全立刻就吼了起来:“妖妇!你当这里是何地?你一个死囚犯有什么资格说话?来人,给本官将她的嘴堵上!”
“张大人!”洛冰寒的声音忽然就提高了,“既然没有收受贿赂,又何必害怕?”
此话一出,门外的看客们纷纷默然点头。
这不是心虚的表现?
张大全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在乎顾惜了,都有点欲盖弥彰了。
他忍不住再次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朝皮猴狠狠瞪了一眼。
皮猴见状,有些垂头丧气道:“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晚之事……”
顾惜气得直咬牙,再次望向那株菖蒲。
不知道老人家还看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
洛冰寒冷笑一声:“你十日前在何地盗取的银票?那商人从何处来,往何处去?”
“在……云来客栈!”皮猴结结巴巴道,“我不知道他是哪儿人,只看到他包袱里有银票露出来。”
洛冰寒立刻对一名衙役道:“琳坏睦习搴驼乒瘢还有十日前接待客人的伙计统统叫来。”
皮猴完全怔住了。
他刚才被张大全厉声呵斥,是害怕他对付自己的家人,就胡乱瞎掰了一个故事。
此时洛冰寒要找云来客栈的人来对峙,他该如何辩解?
这可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立刻就朝张大全望去,满眼都是求救的神色。
可是洛冰寒却像是有意无意地站在了他的前面,挡住了他望向张大全的目光。
张大全也紧张了起来,这可如何是好?
不一会儿,云来客栈的老板、掌柜和几个伙计颇有些莫名其妙和紧张地跟着衙役来到了县衙。
洛冰寒朝洛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