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无奈苦笑,剑意一敛,摆手道:“算了算了,还是不打了,我现在可不是孑然一身,有老婆有女儿的,就不去争那剑道魁首了。”
女子收剑,转瞬而逝,仿佛从未出现过。
段飞重新拾起那瓢,继续浇水。
红叶迷迷糊糊地走来,刚才一番剑意的碰撞,让她的道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新的东西要从内破壳而出一样,十分玄妙。
“爹,那人是谁啊,为什么明明是个女的,却要穿男装,还有她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啊,是因为长得不好看吗?”红叶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段飞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打趣道:“她呀,是你娘以前喜欢的‘小师弟’,你爹我的情敌。”
少女瞪大了秋水般的眸子,后退数步,一脸的难以置信。
男人则哈哈大笑,看着不远处的草屋,恍如隔世。
当初那女子女扮男装来灵溪宗学艺,还带了个仆从模样的少年,混了个杂役,就在这后山住了一年,自给自足。
夕阳下,依稀还记得那少女趴在地上,扯着那少年的衣裳,哭得是稀里哗啦。
“师傅,怎么办,那个狠人说三个月后要一剑一剑活剐了我,救命啊师傅。”
不远处的摇椅上,粉琢玉器的小萝莉则幸灾乐祸地啃着手里的黄瓜,当做今天的晚饭。
估计在那少年眼中,那令人哭笑不得的画面,便是人间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