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襄?
刘病已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真是犯糊涂了,骑汗血宝马,穿淡黄衣妆衫的,除了襄阳郭靖郭大侠的千金外,江湖上再无第二人,难怪张丹枫对她如此留意。想到此处,不禁哑然失笑道:“原来你就是襄阳城的小襄儿,刘某倒是失敬了!”
“小襄儿?”郭襄眨了眨那双动人的眼睛,很好奇地追问道,“听刘公子的语气,好像知道本姑娘似的!”
刘病已当然不会说自己的前世是现代人,用手推推鼻梁,微微一笑道:“江湖上谁不知道郭大侠的威名?谁不知道襄阳城有个小东邪郭二小姐?”
郭襄的神se忽地变得暗淡起来,轻轻一声叹息,苦笑道:“为什么我的名字始终跟父亲的名字连在一起?在襄阳城是这样,离开襄阳还是这样!”
说到此处,又将神se一整,接道,“小女子来到此间,极想为这些灾民尽点心力,刘公子有什么需要,敬请吩咐!”
刘病已微微一笑道:“这个隔离区又脏又乱极易传染,张兄在那边派发粮食,姑娘不如过去帮他!”
郭襄眼睛眨巴眨巴地道:“你是说那个白马书生张丹枫?此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成天都念叨着他的小兄弟,一点都不好玩,本姑娘才不愿意去呢!”
刘病已从一名绿林人士手中拿过一块白se的布,递过去道:“你既然愿意留在这儿,就用这块布将嘴鼻捂住吧,以免传染!”
郭襄接过白布,依言捂了起来,刘病已回头又对孟元超道:“孟兄,烦请你带帮兄弟,将这隔离区好好的收拾一番,并洒上石灰水消毒!”
孟元超应了一声,遂带着众兄弟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那些跟随来的泗州城百姓见这些外来人都如此起劲负责,也纷纷加入到干活的队伍中来。
刘病已又让人叫了几个口碑较好的大夫过来,说道:“你们几个就不用去建厕所了,就在这儿负责看病熬药,凡是进入这隔离区的人,不分贫富贵贱,一律一视同仁,若有违者,可怪不得刘某人心狠手辣!”
那几个大夫也知道刘病已带来的人都是些傲啸山林的强盗,不是他们这些小老姓惹得起的,以前还想趁着瘟役大挣一笔,如今却是连想都不敢想了,只想尽心尽力地看病救人,少挨几个耳括子!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段克邪又陆续运进了大批的粮食、草药以及其他的生活必需品,泗州城的百姓终于相信刘病已没有说假话,生的希望更加浓烈,干劲自然十足,整个泗州城竟然找不到一个偷懒的人。
短短的半个月时间,整个泗州城又焕然一新,除了破败的房屋暂时没法修理之外,那些杂乱的垃圾以及动物的尸体,该深埋的深埋,该焚烧的焚烧。
而那些大夫在吃过一点小亏后,也尽皆老实起来,莫不尽心尽力,瘟疫也在短时间内得到了有效的控制,那些患病较轻的人,也陆续走出了隔离区。
城内翻天覆地的变化,自然引起了驻守在城外的官兵注意,在派出几拔人实地了解之后,将这边的情部添油加醋地上报给朝庭,而那此原本逃走的官员,又敲锣打鼓地走了回来,人模狗样地穿梭在泗州城的大街小巷,还不时将泗州城的百姓集合起来,目的只是为了送两床棉被,或者送两碗大米。
而这一过程,那些官员又让城中的说书艺人编写成段子,四处传唱,到处宣扬,好像救助这泗州城百姓的,不是他一介草民刘病已,更不是绿林强盗张丹枫,而是这“爱民如子”的县太老爷。
泗州城的老百姓虽说心如明镜,但奈何没有什么话语权,除了在心底为刘病已打抱不平以外,还真做了不其他的事。
郭襄见这些官员如此无耻,真想夜入豪宅,给他们一点教训的,至于张丹枫他们,向来对官府不感冒,对这些事,也不太放在心上。
而刘病已做了多年的志愿者,对这类事早就见惯不怪了,微微一笑道:“小襄儿,咱们是文明人,犯不着跟这些人置气,救助灾民,咱们求的既不是名,更不是利,但求问心无愧耳!”
“文明人?”郭襄很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刘病已哦了一声,说道:“这是我家乡的土话,意思是说我们都是知书达理之人,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郭襄秀目一翻,白了他一眼道:“就你的脾气好!依我说这些狗官个个都该死,出事的时候,鬼影都不见一个,如今风平浪静了,又匆匆忙忙地来摘桃子!”
张丹枫则笑道:“他们既然叫狗官,行的自然是畜牲之事,郭姑娘又何须动怒?”
就在众人说话间,那县太老爷腆着个大肚子带着一干衙役走将过来,对着张丹枫上下打量一番,回头对那些衙役喝道:“这人就是反贼张丹枫,还不快给本县太爷拿下?”
这些衙役连i来跟着张丹枫忙上忙下,早忘了他的贼寇身份,平常见面都尊称他一声张公子或者张大侠,如今听县太老爷下令,这才猛然醒悟过来。
人是醒悟过来,但没人采取行动,如今的刘病已跟张丹枫在这泗州城百姓的眼里,那可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他们可不想被人指着脊梁骨,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当然,除了对张丹枫的敬重外,还有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以张丹枫的武功,这些衙役就算捆一块,也不见得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在这泗州城,还有张丹枫带来的百多个兄弟呢。
就在大家愣神之即,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