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掌管十二黄道之路径之守护。”
那黄金白羊以沉沉的声音在诉说。
身体上感受到奇妙的感觉。
从头到脚以同样高度伸出的无数的角宛如树枝般分散着释放出压倒黑夜的黄金se光芒。
它的头部的高度尼薇儿,就已经达到了爱丽丝的身高——。
这肯定不是什么家畜。
仿佛前面站着未知的恐怖敌人似地,全身上下的紧张感不断涌出无法停止。
——这是一个棘手的家伙!
摆好架势,慎重地保持着距离。
黄金se的白羊则是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尼薇儿的戒备。
就好像是冷眼旁观着电视剧一样。
——虽然白羊的眼睛并非人类一样的能够直视前方,尼薇儿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它在看着自己!
这是一种历经战场而得到的直觉。
看样子对方并没有交战的意思。
但,令人在意的是那双瞳孔。
映she出黑暗与黄金se的青se瞳孔一直在注视着身躯。
虽然并没有包含着杀意,反而闪现出一种好奇。
只是在那宛如寂静湖泊般透澈的青se瞳孔中映she尼薇儿的影子。
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不但不舒服,简直就好像将自己的一切经历都如同放电影一样放给别人看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舒服感。
如果非要说的话——大概就是——厌烦!
尼薇儿也抬起头——直视着那白羊的,如同旋转星屑一样的双眼。
——那是如何深邃的一双眼睛!
这双瞳孔并不是一般野兽所能拥有的。
就像是被化身为野兽的人类看着一样。
这样的矛盾。
这样的和谐!
不是不能理解,正是理解了这点才感到不舒服!
于是,左手紧紧地握主了长刀刀鞘的‘挡’——在那里,柔软的添丝质地的下绪给自己一种实感。
“汝之所求,是为何物?”
突如其来的低沉的声音,传进了毫无防备的耳朵。
这个声音似乎使得整个星河都震颤了起来。
被这声音所震撼,蹬蹬蹬的倒退了三步。
收回了与其对视的目光,改换为扫视——面前的白羊并没有开口,甚至就连身形都好似雕塑一样的伫立不动。
那么——声音从何而来?
于是,将实现向更远处投去,往四周探寻声音的来源。
但是,并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存在。
入目之下的,唯有万千流淌的星河浩渺而已!
“问汝,汝之所求,所谓何物?”
“……跟我说话的,是你吗?”
在找寻无果之后,只能将视线安放在了这唯一的身上。
于是开口,提出交涉。
再一次看向,以便于确认。
不过,那只肥美的白羊的嘴巴还是闭着。
然而,此时此刻,耳边却又响起了那个声音。
“问汝,汝之所求,所谓何物?然则金钱?然则权利?然则执掌世间一切之生死?然则通天彻地之力量?问汝:汝之所求,所谓何物?”
“回答我!与我说话的,是你吗!”
那是对于未知的恐惧——按理来说并不应该有的,然而——这个空间——这星河飘逝的空间,不知为何,就是给人一种应该恐惧的感觉。
向前移动着脚步。
虽然确实向前迈出了步子。可是,为什么距离并没有缩短呢?
难道是对面的它移动了吗啊?
但是,确认了一下,却只发现那只羊的位置并没有变化。
——不信邪的再次踏足。
然而得到的结果却是相同。
“问汝,汝之所求,所谓何物?然则金钱?然则权利?然则执掌世间一切之生死?然则通天彻地之力量?问汝:汝之所求,所谓何物?”
羊,所重复的——依旧是那句话语。
“为什么……”
感到很尼薇儿于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步。
看着应该是迈出去的脚步。
脚步动了,但是——却依旧在原地。
——就好像是原地踏步走一样。
“汝之时间轴已然停滞,吾之时间轴未曾存在,汝与吾如平行直线。虽能看到、听到、感到、闻到,然而无法碰触,无法相交。”
“你这家伙!”
暴躁充斥了内心——
于是——动!
然而——结果却是出人意表的恐怖!
保持着这个姿态,身体不禁僵直了。
身体像石头一样动弹不得。
——不,不能说是动弹不得,应该说——距离永恒未变!
行进了多少,就后退了多少。
——于是——在那未曾变化的星河双瞳的注视下,恐惧——对于位子的不了解,席卷了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