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小乐子怎么解释,他都不听,只一味地逼迫她坦白跟宋怀书之间的关系。她被逼急了,也开始烦躁起来,说话的语气随之变差:“我说了多少遍,我跟宋怀书之间没有关系,你这样逼着我承认有什么意思?难道非要我说自己跟宋怀书是情人关系,你才会觉得满足吗?!”
“你刚说什么?你跟他是情人关系?!”萧风的表情骤然变得扭曲,目光极为阴郁,“你有我一个人不满足吗,居然还敢背着我去找别的男人,你说,你跟他之间到底是怎么认识的?你们在一起多久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在骗着我?”
他抓住小乐子的手越握越紧,指关节都开始泛白,显然是被气疯了。
小乐子使劲挣扎:“你放开我,你抓得我很疼!”
“你再疼有我疼吗?”萧风使劲拍着胸口,“我这儿被你伤得有多疼,你知道吗?我对你这么好,你非但不领情,反倒还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乱来,你到底还有没有廉耻?!”
小乐子怒极反笑:“是,我是没有廉耻!我他妈被你压在身下欺负的时候,你怎么不骂我没有廉耻?!”
“你!”萧风扬起右手,作势要打下去。
小乐子却是一点不怕,反倒将自己的左脸凑过去,冷笑着说道:“打啊,有本事就打死我,反正我是烂命一条,死不足惜。”
她现在是破罐子破摔,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气得萧风真
想现在就掐死她。
他的右手停在半空中,最终还是没能打下去,他紧紧盯着她,眼中盛满了暴戾之气:“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你这家伙居然这么混?!”
“你没看出来的事情多得去了,说不定将来你会发现,我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小乐子梗着脖子,无所畏惧地睨着他,“我劝你一句,你也甭管我跟宋怀书是什么关系了,我就算真跟他上了床,那也是我跟他的私事,用不着你来插手。我这人不知好歹没有廉耻还很不要脸,你要是还对我好,那只能说明你自己犯贱,赶紧松手吧。别弄得离开我,你就活不下去似的,你可是堂堂的太子爷,要是真以为小太监就寻死觅活的,传出去会叫人笑掉大牙的!”
“住口!”
“怎么,恼羞成怒了?觉得我说的话戳到了你的心窝子,你觉得没办法接受现实?”小乐子忍住手腕快被他捏断的痛苦,直视他愤怒痛苦的目光,一字一句接着说下去,“就这么几句话就受不了了,你的忍耐力未免也太差了,你这样子还怎么忍受我一身的臭毛病?你要是稍微有点脑子,就该回头是岸,再跟我这么纠缠下去,你只会更加失望和痛苦。因为你除了我的身子,其他的什么也得不到,说不定就连你得到的这副身子也是别人玩剩下的,干不干净都还不一定……”
“我叫你住口!”萧风扬起右手,
猛地将桌上的茶碗茶盏全部扫到地上,碎裂的瓷片四溅开来,滚烫的开水顺着桌子往下流。
他的右手被烫得很红,不一会儿就肿了起来,他毫不在意,目光只是死死盯着她的脸,想要从她脸上看出说谎的痕迹,可惜的是,她脸上写满了无情,让他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他的声音隐隐发颤:“我不允许你这样说你自己。”
这一瞬间,面对他流露出来的惶然,小乐子心头一紧,竟是有些难受。她别开脸,不让他看到自己眼里的心痛,淡淡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而已,你刚才步步相逼,不就是想听实话吗?现在听完了,你满意了吗?”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小乐子嗤笑出声,“尊贵的太子殿下,您的心思高深莫测,我这种小奴才揣测不出您话里的意思。您以后想听什么话就直接说出来,您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就跟唱戏似的,你想听哪出就点哪出。”
“你非得这样跟我说话吗?”
“没办法,我是奴才,在您眼里,或许连条狗都不如,为了讨生活,我当然得这样说话。当初我刚到东宫的时候,不就是这样跟您说话的吗,现在不过是变回老样子罢了,您要是不满意的话,我随时可以改,”小乐子笑着揶揄,“当然,如果我又不小心惹你生气了,你可以像上次一样,脱掉我的裤子狠狠惩罚我
,让我像一条狗似的在你身下摇尾乞怜……”
“够了!”萧风松开她,面色铁青,唇色发白,“滚出去,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小乐子缓缓站起身,声音清晰:“奴才遵命。”
不再多看他一眼,她决绝地转身离开,头也不回地迈出书房大门。
她没走多远,就听到从身后书房里不断传出重物摔在地上的闷响,几个侍从守在门外不敢进去,吓得浑身直哆嗦。
小乐子咬紧下嘴唇,硬生生将要溢到眼眶的泪水又咽回去,握住生疼的手腕,快步回到天仪殿里。她谁也没有搭理,埋头回到房里,扑到床上,将脸埋进被子里,哭得无声无息。
理智告诉她,最好就这样跟萧风永远划清界限,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他继续当他的太子爷,她继续追求她的自由生活,谁也碍不着谁!
可情感却在拉扯她,她对萧风并非完全无情,否则不会任由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自己。她又不是木头,面对萧风那样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极品男人,不可能不动心!
她刚才把话说得那么绝情,只怕是真的伤到他了,他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