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嘴边的话语被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让老头很是难受。
这话要是别人说的,他非得喷对方一脸不可。
偏偏说这话的人是纪桃桃。
让他仅存的虚荣心得到了巨大满足。
以至于,他此刻的表情落在梁书榕眼里就略显狰狞可怖。
要不是畏惧于老头古怪的性子,他早就冲到里屋找傅渊森去了,哪里还会忍着心里的焦灼站在这里看他们演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戏码。
白老头感受到他焦躁不安的气息,抬头看向他。
“听说你是医生?”他问。
梁书榕看了眼纪桃桃点头道:“您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没有,只是觉得性子浮躁的人怕是很难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不得不说敢把命交给你的人胆子很大,你看着年纪不小了,竟然连我徒弟都不如,你以为她不想知道里面那个人的情况?可你什么时候见她露出焦躁难烦的表情了?”
白老头的话让梁书榕陡然一怔。
他扭头看向纪桃桃。
纪桃桃没想到白老头会拿她说事让她有些尴尬。
“师父,我之所以不着急是因为我知道您的实力也对您有这绝对的信任,梁大哥对您不了解,他有所担心也是正常的。”
“呵!”
白老头喉咙里发出抹轻笑,倒也没再多说什么。
要不是徒弟的马屁拍得心情舒畅。
他才懒得管这闲事。
他的反应让纪桃桃和梁书榕很是尴尬。
两人正想说些什么化解尴尬的时候就听见白老头懒洋洋道:“人在里面,你们去找他吧!”
“那您先吃着,我们先去了?”纪桃桃问。
“去吧,去吧~”老头嫌弃的挥着手。
纪桃桃和梁书榕对视了一眼,这才快步走向里面的方向。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白老头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笑。
“傅渊森?”
“老傅!”
两人一进门就看见床上躺着的傅渊森。
明知道他还没苏醒,明知道此刻的他无法给予他们任何的回应,两人还是忍不住喊出了声,并快步来到了傅渊森身边。
看着他安详的俊脸,梁书榕突然有些不安。
“桃桃,老傅还活着吧?”他扭头问纪桃桃。
纪桃桃指着傅渊森起伏的胸口道:“还活着呢!”
“你打我下,不然,我怎么有种还在做梦的感觉?”
啪!
梁书榕话音还未落,纪桃桃一巴掌就拍了过去,疼得他倒抽一口气。
“你这丫头,打人不打脸不知道吗?”
“你穿这么多,我打你别的地方,你也不疼呀,只有脸才能让你深切的感受到真实和疼痛,梁大哥,你放心,等会我就去找我师父要药,保证谁都看不出来我打过你的脸。”纪桃桃嘿嘿的笑道。
面对这么一张笑吟吟的讨喜的脸,梁书榕想骂她都不忍心。
半响后,他认命的捂住被打疼的脸。
“要不是我确定我们之前没有过任何恩怨,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在趁机报复了!”
“梁大哥,如果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你觉得我会信吗?”梁书榕没好气的瞪了眼纪桃桃,“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打脸。”
“梁大哥,你快给傅渊森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别说你激动,就连我都好激动,等傅渊森醒来,你再打回去,反正你刚才的那一巴掌是替他承受的。”纪桃桃赔笑的催促道。
天地为证,她真不是故意要打脸的,她真的是因为梁大哥衣服穿得太多才选择打他脸的,不然,到时候就不是他脸疼,而是她手疼,搞不好效果还没有打脸这么好。
梁书榕知道这事不怪她。
谁让他自己找打的呢?
他揉了揉疼痛的脸颊,弯腰开始替傅渊森做检查。
可能是刚做完手术的缘故,傅渊森的脑袋还缠着绷带。
梁书榕也只是简单的替他检查了下,确定他人还活着,呼吸还很顺畅,没缺胳膊少腿也就完事了。
“桃桃,你去问问你师父,我们能不能等他醒来再接他走!”
“不能!”
不等纪桃桃开口,老头的声音便已经响起。
两人一回头就看见老头正倚靠在门框上吃着饭。
“你们赶紧把他带走,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可他现在这样……”
“搬走!”
老头的态度非常强势,几乎没给梁书榕讨价还价的余地。
“师父,你确定我们来回搬运他没有任何问题?”
“你们不会动作轻点?”
纪桃桃:“……”
“你要想把他留下来也没问题,不过你也得留下来,不然,你还指望我照顾他?”
纪桃桃:“……”
她倒是想留下来,但这都快过年了,不现实呀!
“师父,要不你去我家过年?”
“不去!”
白老头拒绝得干脆。
“老头我喜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人多破事多。”
纪桃桃:“……你一个人不怕孤单寂寞冷?”
“你以为我是你?赶紧带着床上那家伙滚蛋,以后没事别来找我,你来找我也找不到我,我打算换个地方重新开始我的新生活,省的你频繁将麻烦往我这里带,我是你师父,不是给你擦屁股的保姆。”老头一脸嫌弃。
“那我以后想您怎么办?”纪桃桃问。
“你会想我?”
老头眼里满是怀疑。
“我看你是想给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