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消息当时就下令封锁,可是帝辛晕倒的消息还是泄漏了出去,朝歌城顿时乱作一团。
西门守将如今非常庆幸当时自己走的快,没被战斗所波及到,不过自己回去后也把整件事给摸了个清楚。
可是追回武成王一事却成了他的心病,你说不去追吧,那陛下也确实是下过命令,你说去追吧,自己也没个正式文书,总不可能自己一个人去吧?
想起当日武成王气成那样,要是自己一个人去,那还不得被他剁成肉泥。
一番思前想后,他终于决定了,去肯定是要去,不过不是自己去,自己随便派个人去通知五关守将,若是武成王经过,就先将他稳住,等陛下醒了之后再另作安排。
这样一来,要是真的将武成王劝回来了,那自己就是大功一件,重赏自是不在话下;但要是没拦住,那也怎么怪罪不到自己头上,
为大商揭下了武成王虚伪的面具,自己不但无过,反而有功。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这番动作,竟害死了数位守将。
……
黄飞虎一行人过孟津、渡黄河,由于知道渑池县守将颇为厉害,就绕城而行,耽误了时间。
而那西门守将所派之人就趁着这一空挡,跑到了黄飞虎的前头,成功通知了五关守将。
好在黄飞虎鸿运齐天,一路走来只是有惊无险,靠着昔日部下萧银反水,一戟刺死守将张凤,这才过了临潼关。
到了潼关,虽被守将陈桐拦路,却得到了失散多年的黄天化相助,以收标花篮收了他的火龙标,又用莫邪宝剑斩落陈桐,潼关得破。
穿云关守将陈梧乃是陈桐之兄,心知力敌难以取胜,故先将黄飞虎一行人骗入府中,准备半夜时分放火烧死他们,却被贾氏亡魂将事情告知黄飞虎,黄飞虎一怒之下就枪挑陈梧,穿云关也因此破了。
……
“兄长,这马上就要到界牌关了,这可是老爷的地界,你有把握说服老爷吗?”
看着黄明等人期待的样子,黄飞虎摇了摇头,一脸抑郁地说道:
“界牌关虽是我父亲镇守,可是他的为人我也清楚,想要他放我们过关,怕是难于登天呐!”
“可兄长毕竟是他的儿子,他总不能来个大义灭亲吧?”
“你还真别说,凭我对他的了解,还真能干出这事来。”
众人听完后,都陷入了低沉的状态,再也没了连破三关的喜意。
“启禀老爷,界牌关前忽然杀出一彪人马,小的也没法再往前走,只好先回来禀告。”
“好,你先下去吧。”
“是!”
待那人走后,黄飞虎面带愁容看向左右,说道:
“这必然是吾父领兵出城要来抓我等,这该如何是好?”
见黄飞虎有些乱了分寸,周纪连忙说道:
“兄长莫慌,我等一路杀将夺关,早已没了退路,如今既然已经到了界牌关,不如奋力一搏,也算是对的起众人的相助!”
这番话倒是激起了黄飞虎的斗志,他点了点头,振作精神,回道:
“好,那就让我来会一会父亲!”
数骑向前,黄飞虎在鞍鞒上欠身说道:
“父亲!请恕不孝子黄飞虎甲胄在身,不能施全礼。”
却不想黄滚反问道:
“你是何人?”
“?”
这一问可把黄飞虎给问懵了,虽说这一年才见一次面,但也不至于这就忘了自己。
他赶紧答道:
“我是父亲长子黄飞虎。”
黄滚顿时瞪眼喝道:
“呸!我黄家受陛下七世恩荣,为商汤之股肱,忠孝贤良者有,叛逆佞奸者无,你今为一妇人而叛出朝歌,杀将夺关,百姓遭殃!辱祖宗于九泉,愧父颜于人世,忠不能于陛下,孝不尽于父前,畜生!”
黄飞虎听了也起了倔脾气,回道:
“难道就该让那昏君无故玷污您儿媳吗?”
“混账!还敢与你父亲顶嘴了,我且问你,这话是听谁说的?”
“自是随行侍女所言。”
“糊涂啊!你也不想想,这侍女又岂能随她一起进去,只能在偏殿等候,既然不是亲眼所见又怎能尽信?”
黄飞虎顿时哑口无言,细想之下这事搞不好真的不是如此,都怪黄明那厮,当初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害的我真信以为真了。
见黄飞虎幽怨的看向自己,黄明赶紧说道:
“兄长莫要多想,我等出五关,费了多少艰难,九死一生,今听老爷一篇言语,便熄了心思,那还怎么为嫂子昭雪?”
听了黄明的话,黄飞虎坐于牛上陷入沉思。
黄滚顿时大骂道:
“吾儿本无反心,却被你这无父无君、不仁不义、少三纲、绝五常的匹夫教唆,故做出这种事来,既然他管教不严,今日老夫就要替他除掉你这乱臣贼子!”
说完拍马抡刀向黄明砍去,黄明自是用斧一架,大叫道:
“诸位快来助我一臂之力,困住老爷,好让兄长过关!”
周纪、龙环、吴谦三人各自挥起兵器,上前将黄滚围住,黄飞虎虽然心恼自己父亲被家将们围攻,但这也是个机会,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心念于此,随即领着家将,冲关而去,黄飞虎自是一马当先。
“咻!”
忽然一箭向他射来,此箭快如闪电,还没等黄飞虎反应过来,他的头盔就已被射掉。
“不孝之侄,你若是还敢向前一步,那下一箭就是要你的命了!”
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