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看向这部老手机的眼神,却极慎重乃至于虔诚,仿似那手机寓意着一些远高于其本身价值的人,或事。
“嗡嗡——”
翻盖手机忽然振动起来,已有划痕的小屏幕上,显示出一长串海外未知号码。
郑宜人面色一肃,立刻接起了电话:
“定了?”
话筒那头当先传来一道音线。
平缓无波的语声,如同电子合成音,却又比那多了一分沧桑与威严,仿佛说话之人是个德高望重、久居高位的老者。
郑宜人态度恭敬地道:“定下来了,就明天晚上。还是我开车把人带过去。”
“唔。”那头的回复,只此一语。
“申医生明天晚上没问题吧?我这边还需要做什么准备么?”郑宜人又问。
“没问题。不用。”
惜字如金的回答,却让郑宜人神情大定。
不过,她很快便又皱起了眉,张了张口,仿佛想要说些什么,面色阴晴不定,似乎很是犹豫。
可最终,她却还是抿紧了双唇,一言不发。
“有事?”电话那端的人仿佛会读心,即便隔着不知多少基站,亦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