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也算是高危职业喽!我觉得有时候关系最近的人,反而要多注意一点。因为最了解你的人,反而是最有机会隐害你的人。”苏莞觉得还是说得隐晦点好,毕竟秦夫人是公孙王妃的妹妹。
虽然公孙辰在对秦侯北的态度上比较明朗,但她总不能直白的说秦家的公子可能要害你们吧?
更何况她一点证据都没有,仅仅是怀疑秦侯北话中有话。
没想到公孙辰望了望天气,眸间深邃:“你说的在理。”
苏莞不敢确定他是否听懂了,“万事小心点比较好。”
这句话是实打实的关心了,公孙辰心里一阵暖意,问道:“为什么运河贸易还没有开始布局?”
苏莞懒懒地靠地垫子上:“我想缓一缓。苏家刚复苏,我不想马上成为别人的目标。等根基稳些再说。”
公孙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苏莞,如果我请你帮我,你愿意吗?”
苏莞不以为然地笑:“是请我帮,还是请苏家帮?”
公孙辰并不掩饰:“请苏家帮忙,就是请你帮忙。”
苏莞双手撑在小桌上,凑近烛光,双眼闪着异样的亮光:“帮你对付政敌吗?”
公孙辰想起宇文俊说过的话:不要小看了苏莞,她是个很拎得清的女人。
他诚恳地说:“我需要一个世家的帮助,苏家恰好比较合适。”
苏莞隐约觉得自己知道的些什么,但又觉得抓不住头绪。可是她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说:可以帮他。
苏家终于大开旗鼓重振运河贸易,接的第一笔业务就是凤家的订单。
不仅如此,凤子晋为了苏家简直是操心操力,凤家所有的业务给了苏家不说,还帮苏家揽了不少世家的生意。
“废物!”茶室的包间里,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气愤的在秦侯北面前砸碎了茶杯。
秦侯北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王。。王爷,是我大。。大意了。”
“上次出手利落点,哪有今天的被动?”宇文靖恨恨地说道,“再找个机会,把他给本王除了!”
“王爷放心,我这就着人去打听公孙辰的动向,随时安排人埋伏。必要之时,连着公孙辰连带。。”秦侯北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宇文靖脸上露出一丝狠色:“能够一并除掉自然是最好不过。再找个机会让官府查苏家的船只,顺便把责任推给公孙王府。我要让他们从上至下一锅端。”
秦侯北面露阴险之色:“放心吧,王爷。我爹会在朝堂上参公孙王爷一本的。”
宇文靖厌恶地看着他满脸巴结之色:“手脚快一点。只要事情办成之后,我会考虑娶你妹妹作个侧妃。”
秦侯北心情一片大好,现在是侧妃,以后就可能是后宫的嫔妃呀!
他舔着脸求道:“王爷,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事成之后,苏家的苏莞可否凭小人发落?”
宇文靖看出他的用意,只哈哈一笑:“这种无足挂齿的人,随便你怎么用。”
因为公孙辰的限令,秦夏烟很久都没去王府。她心里既生气,又恨秦侯北。给了他那么多的信任,结果一件事都没办成,反过来都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秦侯北过来鼓动她去王府时,她没好气地说:“我娘说得对,到底是姨娘生的儿子,说得好听,没一件事做得好。”
秦侯北按捺住心里的恨意,现在需要她去打听公孙辰的动向;如此才有掌握太子的行踪。
他轻声说话,近乎耳语。秦夏烟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到时候世子心灰意冷,你得以在身旁细心劝慰,不就可以得到他的心吗?”秦侯北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苏莞在凤子晋千磨万请之下,搬回云源府。别苑确实不方便,但是她又心系珍珠的产量,于是派苏记珍珠坊的掌柜时不时往返。
她则用心跟着凤子晋和苏管家掌管运河贸易的大小事宜。
她知道,公孙辰在等一个机会,她也在等他的暗示,她知道自己可能会成为一个靶子,但却知道他会给自己最好的保护。
就像经常厚着脸皮在别苑蹭饭那般,公孙辰也经常来云源府逗留,凤子晋也如此。
她懒得赶他们,冥冥中感觉云源府四周总有些许她看不到的人或力量守卫着。
吃下一筷小炒羊肉,她意犹为尽地说:“等到我种的辣椒长出来了,这道菜就更好吃了。”
公孙辰知道她种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看不出能长出什么样的种子,他保留自己的意见不作评论。
凤子晋的随从急匆匆走进来,在他耳边附言。他脸色微微一变,向公孙辰望去。
公孙辰反问道:“准备好了吗?”
凤子晋点头,“可以请君入瓮了。”
公孙辰不慌不忙地应道:“嗯!”
苏完听着他们的一席话,不急也不问。反正该她知道的跑不了,不该她知道的,她也不想问。
果然公孙辰望向她说道:“你明天哪也不要去,在府里等我的消息。”
苏莞端起茶杯的手顿了下:“嗯,会是好消息吧?”
公孙辰凝望着她暗藏担忧的眼眶:“不会让你失望的。”
公孙王府,公孙辰一脚踏出书房,迎面碰上公孙王妃带着秦夏烟过来。
“世子,现在要出去吗?”
公孙辰有意无意间望了秦夏烟一眼,“嗯,约了太子。表妹有段时日没来了。”
秦夏烟满目戚然地看着他,还不是因为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