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徐冉留下的那张字条,白辰希抓着手机的手缓缓落在被子上。
刚刚被一阵强力的饥肠辘辘饿醒,才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四周墙面白的晃眼,房子里寂静的吓人。
她怯声怯气的垫着脚尖往房门口走去,发现这是一间套房,忽然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浮现出一个熟悉的场景,她好像曾经在这样的套房里待过。
那个浮现在脑海里的场景,她看不清楚看不具体,好像有很多人,男人女人都有;又好像只有她一个人,整间套房像囚笼一样空空洞洞没有生气,只有弥漫在空气中的阵阵冰寒和逼人戾气。
白辰希带着强力的疑问想要知道,脑袋里那个不具体的场景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场景,脑袋忽然发胀的突突跳动,疼的她泪眼模糊,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片刻后,不再去强制自己想那个场景的时候,脑袋的疼痛感慢慢好转起来;白辰希趔趄地爬起来走到卫生间冲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竟有几分陌生感。
她不知道这些零碎记忆意味着什么,虚脱的再次爬到床上,发现了徐冉放在她枕头边的纸条。
这才恍然想起,自己之前分明是在徐冉的越野车上。
顾湘南案子的侦破使她昨晚难得的没有做噩梦,没想到失踪好些天的刘璃,早上就被发现悬吊在了她家门口,凶手为什么要把刘璃的尸体悬吊在她家门口的树上?
那些零碎记忆里的女孩们到底是谁?那间充满戾气的空洞洞套房究竟是哪里?
徐冉留下的字条上面说,她在他的车上昏迷了;她记得自己一上车就被车上的魔方吸引,拿上手三两下就可以拼好,她不记得自己还有这本事。
越野车虽然停在了树荫下,但这七月的天气车上实在不是人呆的地方,于是拿着一瓶矿泉水下车,坐在车旁树荫下继续想着魔方的事,目光落在远处徐冉和那些全副武装的警察们汗流浃背的身上。
她记得喝了放在腿边的矿泉水后就开始有点犯困,并不记得是怎么爬上徐冉越野车的;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了这间套房的床上。
徐冉来到套房时,她就是这样呆呆愣愣的坐在床上的样子;徐冉以为她吓坏了,赶紧上前安抚:“别怕,有我在。”
白辰希抬头看她,眼里清澈如水,松软的头发散落在肩头,竟有几分可怜巴巴。
徐冉下颚线条动了一下,轻轻落坐在她的床边,语言温和地说:“没事了,我带你去吃饭。”
白辰希静静看了他片刻,终是什么也没问出口。乖乖起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跟着他一起走出这间套房,在出门的一刹那她转身看了一眼。
“我怎么会忽然昏迷在你车上的呀?”在走到酒店门口时,白辰希忽然驻足,终还是把想问的话问了出来。
徐冉转身看着顿住的白辰希,神情轻松自然,说:“你兴许是被今天早上看到的事吓着了,一时放松就晕了过去。”
白辰希怔惊地看着他,这种鬼话也能说的出口。
吓是吓到了,但要是吓晕的话,不是应该是立刻吓晕嘛,难道还会跟破案似的,先逻辑后攻破?
“哦”她虽不信,但还是乖乖闭嘴,不再问下去。
徐冉是警察,应该对她不会有什么图谋不轨。那个一闪而过的场景不管是真实存在过,还是偶然幻觉,她都会自己想办法弄清楚。
“徐冉哥哥,我晕倒了你为什么不把我送去医院,反而将我送到你居住的酒店呀?”白辰希看似已经完全恢复状态,轻快的走在他身边。
“医院不安全。”徐冉面无表情,淡淡回到。
额,丁远徒弟?呸呸呸,丁远不配做他师傅。
又一个丁远?那次在卫生间丁远堵她时说不能相信任何人,只能相信她。现在徐冉说医院不安全,下言之,只有他住的地方才是安全的?
白辰希:“哦!那个,害刘璃的凶手抓住了吗?”
徐冉:“没有。”
白辰希:“哦,比上个案子难吗?”
徐冉:“还行。”
白辰希:“哦~”
这样的天无法聊下去,白辰希能感觉到他根本不想跟她聊案子,即使他们已经相处一段时间,即使他一直在保护着她,但只要一触碰案件的事他只会敷衍她。
她其实跟徐冉才认识不到十天,为什么就敢这么相信他,顾湘南案已经侦破,他为什么还赖在她身边不走?
白辰希现在思维已经慢慢恢复清明,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是喝了徐冉车上的矿泉水才昏迷的。
坐的他的车,喝的他的矿泉水,昏迷后又睡在了他的床上;这一切真的只是一位警察对一位小市民的关爱吗?
徐冉在前面已经走到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这才发现她落在了后头。他并不知道白辰希的脑子里,正在将他想成是那个猥琐的下药人。
徐冉见白辰希愣愣的看着他,全当她还在被下药之事吓懵的状态中,上前拉住她手一起走进餐厅。
正在跟人吃饭的丁远,一抬头就看见餐厅门口走进来两个熟悉的身影,一前一后,手拉着手。落在她眼里。
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目光低沉的看着那拉着手的两个人。
徐冉拉着白辰希刚落座,丁远就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这不是辰希嘛,你怎么会在这,不是生病了吗?”
丁远的话让白辰希脸上有些发烫,抿嘴故作镇定,无视她。
徐冉看了一眼白辰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