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到齐了,二姨太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自己的宝贝女儿嘲讽了那么一嗓子,她本也想跟着附和,但见除了徐若愚和大老爷外,还有个外人在,她之前管理内宅,经常和贵族高门的夫人打交道,也不算是没见识的,随即也没多说什么。
她是知道徐若愚的手段,惹急了对大家都没好处,虽然她不明白把大家伙都叫出来是什么原因,但也不乐意自己的女儿吃了亏。
二姨太也有些日子没见过宝贝女儿了,但面上也不敢多露出半分,乖觉地上前给大老爷行礼,然后冲着徐心宁眨眨眼,意思在问:这是怎么回事?
徐心宁回给她一个别担心的表情,然后又讽刺地提了句,“该不会是外使大人也瞧上我这了吧?”
徐维家的脸色越发阴沉,徐心宁只以为是徐若愚丢脸让他觉得难堪了,于是越发得意,而二姨太听到女儿能奚落起徐若愚,便认定是她长出息了。
不多时,大肚子的十三姨太姗姗来迟,下面的女婢回话说七姨太身子不爽利在屋里休息,徐若愚也不在意。
刘外使见徐家上下的人都来了,也不惧怕,回答道:“我此等浊人实在不敢玷污明博候的眼,只是我们陈国小王爷倒是喜欢娇美的人,以明博候此等美色,倒是能让他欢喜。”
二姨太和徐心宁彼此相视一眼,抿嘴轻笑,外使大人讽刺徐若愚的话真是正合她们的心意,她们就不信了,徐若愚难道还敢得罪外国使臣不成?窝里横的东西,这下子他的脸全丢到外国去了。
徐若愚只是风轻云淡地笑着,“你们小王爷是娘们?”
刘外使的脸抽了抽,“是男的!”
“哦,是个糙老爷们,你是说你们小王爷有断袖之癖,喜欢男人是吧!”
“不是!”刘外使急了,他明明是说徐若愚长得像个女人,哪里说小王爷是断袖了!
徐若愚眸光微寒地射向对面,也不给他解释机会冷笑道:“别否认了,这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明明白白,等他们下午回去休息半天,会顺道把这个消息替你宣扬出去,本侯不歧视喜欢男人的糙老爷们,只是没想到你这次到翎国来还带着这个宣扬小王爷是断袖的目的呢,啧啧啧,这等勇气,真是令人敬佩啊!”
刘外使已经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了,小王爷哪里喜欢什么男人啊,这事要是传回陈国,他有几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他也是急红了眼,大喝一声,“休得胡说,我根本没有那么说,明博候如此辱我们小王爷,是想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吗?”
“呵,你们陈国鸡屁股大小的地方,几百年来都是我们翎国的附属国,当初若不是有我们福泽女王相助,你们陈国的万灵陛下如何取得王位,就是你们现在的皇帝老子还要叫我们的太子一声叔叔!”徐若愚摸了摸手腕,“想打仗别找那么多借口,我明博候随时奉陪,反正你们那鸡屁股大点的地方我瞧着也不错,不如收回来给我当封地也是挺好的。”
“你你你……”刘外使被惊得腿肚子发抖。
“别说我瞧不起你们,就是你们那个什么王爷,长得就是像个天仙似的,老子也没兴趣!”徐若愚忽然怒吼一声,“还愣着做什么!人家都说要和咱们开战了,和这种人别客气,给我绑了扔出府去。”
刘外使是个文官,来此进贡也不是什么危险的差事,结果现在他摊上大事了,就是徐若愚不整治他,他回到陈国也未必有好下场,先是说错了话,又呈口舌之快。
完了完了,他命休矣。
二姨太看到徐若愚嚣张的样子,连忙对徐维家道:“老爷,刘大人可是陈国的使者,这么对待人家,若是被圣上知道了,我们家可是要遭殃的。”
徐维家低声喝道:“闭嘴,你个妇道人家插嘴什么,回屋去。”
“又不是我要来的。”二姨太撇了撇嘴,眼睁睁地看着刘外使被捆成个粽子似的,当真被扔出了府外,她阴阳怪气地冷哼了声,“是少爷请我们来的,不知道少爷您有何贵干啊,该不会就是为了让我们看你整治外国使者吧?敲山震虎呢?”
整个院子里站满了主子仆人,徐若愚先让人扶着十三姨太坐下休息,看着她的大肚子,想到之前的想法,于是低低嘀咕了句,“最好是个男孩子啊。”
这话说的所有人一愣,姗姗来迟的老夫人也恰巧听见,不确信地眯着眼睛看着她,唤道:“小鱼啊,怎么这么大阵仗。”
而二姨太听见恨不得要不嘴翘上天去,是男孩,她也有办法收拾小十三那贱货!
徐若愚一转身,也没瞧见十三姨太心虚和二姨太发狠的样子,一转身就瞧见一个富贵的老太太在众人的搀扶下走过来,她不急不忙地上前行礼,道:“竟连祖母也惊动了,请您先稍事休息,我先惩治了家里的顽劣女,孙子再向您解释。”
徐老太太今年也不过五十出头,身上穿得朴素,却也是一品诰命,这些年她只吃斋念佛,一心求菩萨给他们徐家多添些子嗣,所以才给徐维家娶了那么多房小妾开枝散叶,之前听到徐若愚把家里的小妾都遣散了,她还有些不满,不过她素来就疼爱这唯一的孙子,而且听到儿子说有有那么多小妾无用,再加上她这些年吃斋念佛心性也淡了,对院子里的什么猫腻都一清二楚,也就慢慢看得开了些。
所以听到徐若愚希望十三姨太肚子里是个男娃时,她还有些吃惊,也并不多问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