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徐若愚也觉着累了,先去书房看了自己的小妹妹,看着徐湛蓝也困得不行,就让下人抱下去歇着。
临走前,徐湛蓝一把拉住徐若愚的衣摆,乖巧中带着点点怯懦,问道:“大哥,你还没回答我,为何我拿弹弓打你,怎么都打不到呢?明明就在面前啊。”
徐若愚习惯性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然后蹲在她面前,耐心地回答:“大哥可以回答你,但是你先跟我认个错。”
徐湛蓝瘪瘪嘴,虽很被动,还是心甘情愿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大哥,今日是我错了,你别生气,以后我改。”
徐若愚笑笑,对待徐湛蓝小朋友,她是格外的有耐心,“知错就改就好。”
她并不是母爱泛滥,也不是吃饱了没事干才会想去管教徐湛蓝,而是徐家需要一个出类拔萃的女子去出头。
徐若愚这才回答她的问题,“你打不到大哥,是因为我是徐家未来的家主,肩负着整个家族的重则,我要守护所有人,也有许多人守护我,不能让我受伤。”
哄完徐湛蓝,徐若愚也回了自己的屋子去睡午觉,过了小半个时辰起来后,又磨磨蹭蹭地醒了会精神才去偏厅见客。
七姨太见到徐若愚进来,立即紧张地站起来,“少……少爷。”
她左看右看也没见到徐湛蓝,脸上不加掩饰地露出失望。
“让你久等了。”
徐若愚径自走到踏上坐下,摆摆手,“你也坐吧。”
说完,七桃从外面让下人端茶进来,然后乖巧地和所有人退出去,关上房门。
七姨太哪里敢坐下,拘谨地搅了搅手中已经揉成团的帕子,“等少爷是奴婢应该做的,只是怕湛蓝吵着少爷休息,不如就让奴婢带她回去。”
“呵呵,你到是够直白的。”徐若愚冷冷一笑,“不过我喜欢,我想你也是个聪明人,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以后湛蓝就在我院子里养着了。”
七姨太脸色瞬间煞白得像抹了一层白灰,大喊一声,“不可。”
“有什么不可?”徐若愚的笑容不变,“说起来,刚刚听到七姨太病了,身子不适的话记得清大夫,实在不行拿我的帖子去宫里请太医来。”
七姨太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唯唯诺诺地谢了两声,但还是不忘提旧话,“奴婢没什么大碍,让少爷担心了,可是奴婢再怎么不好,也不敢让湛蓝麻烦少爷。”
徐若愚却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既然病了就好好养着,我们徐家的姨娘不同小门小户那般受虐待,更不会拿正经主子交给一个病了的姨娘养着,传出去人家怎么说我们徐家,我说过了湛蓝以后就在我们院子养着了,等下我会让七桃去拿她的东西过来。”
说完,徐若愚也不愿意多做客套,站起来转身走到门口,七桃适时地从外面打开门。
七姨太眼见着徐若愚就要走出去,飞一样地上前拉住她,“少爷,您不能把湛蓝留下,她是我的命根子,求您,求您……”
她见徐若愚不为所动,索性跪在她的面前死死地拉住她的手。
徐若愚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女子,也没去拂开她的手,只漠然道:“你把她留在身边,能带给她什么?”
七姨太愣住,连手上的力道也松了松。
“七姨太……”徐若愚的耐性正一点点消失,“你告诉湛蓝的那些恶毒的话,我可以不去计较,但是我绝对不会容许她留在你这样的人身边继续呆下去。”
“我……”
徐若愚已经不给七姨太任何机会,一把拽开她的手,“我只问你一句话,湛蓝是我们徐家的子嗣吗?”
七姨太瞠目结舌中隐隐透着震惊,她愣了好半天,才僵硬地点点头,“是……当然是。”
“既然是,她留在何处,哪里轮得到你来做主。”徐若愚说出最后的决定,“你若是执意领回去,那么她就不是我们徐家人,你是想和自己的女儿死在一起吗?”
徐若愚说完再次提步离开,临走时后交代七桃去把徐湛蓝的东西带回来,七桃称了一声是,七姨太再也坚持不住地一屁股跌坐在地。
湛蓝!她的湛蓝!
七姨太满目通红地瞪着徐若愚的背影,眼中透着阴毒的光,七桃看见微微皱起眉头,心中不喜道:“七姨太,我们走吧。”
徐湛蓝就住了下来,她也是真乖巧,并不多问什么,主要是因为徐若愚每日会给她布置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也从不拘着她去看望七姨太,不过每次去时,七桃都会跟着,七姨太就是想说什么,也都憋在肚子里,她也不能去看湛蓝,徐家有一个家规就是没有少爷的允许谁也不许进她的小院。
又过了几日,徐若愚的伤算是彻底好了,不过这期间还是被秦殇理骂了一顿,她自觉理亏也不还口。
不需要拐棍后,徐若愚每日都会早起绑沙袋跑步,她还给徐湛蓝请了师父练习,起先小朋友也各种耍赖,但徐若愚又拿出那套震摄来,“不好好学,将来只会被人欺负。大哥不为难你,你自己选。”
最终当然是徐湛蓝小朋友妥协,每日接受不同的训练和课程,也经过一阵艰苦的磨练过程,但好在徐若愚并不让她太累,换了花样的来,在学中体会到玩的乐趣,每天早睡早起,除了清晨来给徐若愚请安,平时倒也不会来吵着她。
自从腿部受伤后,太子只派人送了大量补品来,人没有亲自来过,保皇派的三兄弟说过太子是想来的,但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