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了眯眼,徐若愚如此树敌,到底是为了什么?就不怕太后那边……
陈寒一捏了捏额角,这些似乎并不是他应该担心的,徐若愚死不死的真的和他没什么关系。
今日是琴棋书画的选修课,徐若愚会弹琴,但是却选择了习画。
弹琴那种东西,没几个老爷们去选,虽然男子弹起琴来也很迷人,但如她现在这阴柔的长相已经很娘们了,再去弹琴指不定就被人揭穿了事实。
于是她领着几个兄弟选择了习画,其他三人也没什么意见,反正都要选一个,选什么不是选,只要能跟着老大混都是好的,也只有这一堂课,孝亲王几个人都不在,那四个人其中君孤鹤和陈寒一选择下棋,人家是要显摆自己的脑子好使,而窦之选择了练书法,本来吴沁柯也想选作画,但实在不想和徐若愚在一起,在看到她都想吐了(其实是有些胆颤),所以不得已就去选择了练琴,反正一群女子就他一个男人也挺好玩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徐若愚选择了习画,所以选修这课的人并不多,就连女子也躲得远远的,徐若愚坐在靠墙的位置,前后和右边都坐着三个兄弟,也只有他们四个人坐在这个角落里,上面的老夫子只懒懒地看他们两眼,对于徐若愚的恶名,书院里谁不知道啊,整天就知道惹是生非。
老夫子捏了捏胡子,他还想多活几年,不被这臭小子气死呢。
“今个儿随便画个人物,你们人物美好的,不限男女……”
老夫子随意扫了一眼徐若愚那个方向,支撑着胳膊打瞌睡,“你们随意画吧……可不许胡闹……”
说着,这几十岁的老头就开始眯着眼睡着了。
徐若愚也打了个哈欠,本来想着也去补眠,就听到一旁的葛小鬼转过头和百里钊嘀咕,“过几日可是太后娘娘的寿辰。”
百里钊咬着毛笔不说话,很有一副愁苦的样子,徐若愚看他那样子估计是冥思苦想到底画什么。
见他不说话,葛小鬼又冲着徐若愚道:“那天书院沐休,咱们去哪玩?”
徐若愚看着百里钊那么为难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捅了捅他,“你既然不喜欢画画,为何一定要选这门。”
这下子,不只百里钊,就是秦殇和葛小鬼也一起抬头去看他,像是看了个怪物似的。
徐若愚有些讪讪,“到是难为你们跟着我选画画了,不如我给你们画个好玩意解解闷子。”
百里钊笑笑,“这怨不得老大,是我五大三粗只会舞刀弄剑,也是该附庸风雅点好,画画已然是最简单的了。”
这话说的让徐若愚心里舒坦不少,那边葛小鬼不满地撇撇嘴,“老大,你俩能不能不把我当透明人?”
“我们这不是听着呢嘛。”徐若愚好笑道,“那天沐休还能去哪玩?天天在书院还闲玩不够,不如回家看你老爹。”
她拎着毛笔想了想,这画画虽不是她的强项,但小时候还真学过几年,临摹个东西是一点问题也没有,徐若愚正想着,那边百里钊也对葛小鬼道:“那天太后娘娘寿辰,怕是咱们都要进宫拜寿的。”
秦殇在后面嗯了两声,葛小鬼拍了拍额头,“我到是把这个忘了,宴会什么的最没意思了。”
其他两个不说话,徐若愚随口问:“咱们应该不用给太后娘娘送礼吧?”
“要送也轮不到咱们啊。”葛小鬼笑道,“不过孝亲王身为儿子肯定是要献宝的。”
徐若愚的笔尖突然顿住,“知道他送什么吗?”
葛小鬼桀桀怪笑了两声,“老大该不会是又要闹场子吧。”
“胡说,太后娘娘的寿宴我怎么敢胡来。”徐若愚冲着他眨眨眼,“我只是好奇而已,你去帮我打听打听。”
葛小鬼一拍大腿,“行嘞,这事就交给我去办好了,只是还有别的吩咐没有?”
他才不信老大会不插手此事,既然问了,肯定没什么好心眼。
徐若愚笑着落下笔尖,状似无意道:“我觉得孝亲王在书院既然这么久了,送的礼物自然要和他的学业有关,若是奉上个珍宝物件也不稀奇,哪里是用过心的,我觉得最好是亲手画的画最好不过了。”
葛小鬼和他那两个兄弟互相看了一眼对方,就不说话了,只看着徐若愚专注地习画,一时间这课堂之上便静寂无声。
葛小鬼却是看着徐若愚笔下的画入了神,觉得老大真乃神奇也,百里钊也只是盯着看徐若愚看,什么也没多想,就觉得他专注的样子好像和其他人都不同,挺难看的,而秦殇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就垂下了头。
那边老夫子见四个臭小子不叽叽咕咕说话了,还有些不适应,懒懒地抬起眼皮看了眼,就见他们都在看徐若愚作画,他到有些奇了,但也并不过问,随着他们去。
过了半个多时辰,徐若愚才展臂舒腰地落下笔,先是吹了一下葛小鬼看呆了的眼睫,笑道:“怎么?没看过?”
“没……”葛小鬼咽了咽口水,结果还被口水呛到了,脸蹭地一下就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口水呛得原因,眼神游移到一旁,“那个……老大……这个……”
“什么那个这个的。”徐若愚把画拿在手中递给百里钊看,“说说看,老大画的怎么样?”
本来百里钊只注意徐若愚的那张脸,根本没在意她画了什么,或者说心里也没觉得她能画什么,结果就那么随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