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带上门,安舟晚僵硬了许久的身子突然瘫在躺椅上,想一滩死水。
她呆呆地盯着门看,心里默默对路亦凉说了一声对不起。
等她松开手心时,已经是青紫一片。
晚上,安谧工作完回到安宅,从潘姨的口中得知路亦凉来过,从他走以后安舟晚就一直待在藏书室里,还不许人去打扰她,晚饭到现在也没吃。
安谧目光凝聚,猜测这两人是不是闹矛盾了。
她缓缓走近藏书室,轻轻推门进去,天已经大黑,可藏书室里没有开灯,漆黑一片。
安谧也不敢擅自开灯,摸黑往里走,来到一处黑影面前站定。
这处黑影是安舟晚,自从路亦凉走后,安舟晚一直在躺椅上一动不动的坐着。
“主人,您还好吗?”安谧小心翼翼的询问。
无人回应。
安谧静默,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守着。
不过去多久,安谧站到腿麻才听到安舟晚出声:“我头疼得厉害,你找矜安来帮我,你就不用进来了,而且不要让其他人靠近这里。”
安谧惊讶,安舟晚很少会主人寻人帮忙,看来这次是真的痛极了。
“好的。”她连忙应声,转身到藏书室外打电话让矜安赶紧过来。
矜安抱着红狐瞬移到安舟晚面前,见眼前这个漆黑的屋子,他挑眉出声:“怎么?安谧破产了?害得你连灯都舍不得开。”
紧接着他抬手一挥,房顶上的吊灯瞬间照亮了屋子。
接着灯光矜安看清了安舟晚毫无血色的脸,被吓了一跳,“不过是一个白天没见,你怎么变成了这幅半死不活的鬼样子。”
“你怎么走到哪儿都抱着这只狐狸?”安舟晚答非所问。
“因为手感好,”矜安扬笑回答,随即又轻轻道:“更因为怕再弄丢了。”
闻言,安舟晚伸手说,“给我抱一下,我也想试试手感好不好。”
矜安瞟了她两眼,到底还是伸处手打算把狐狸递给她。
“等一下,它洗过澡了吗?”安舟晚突然收回手问。
“刚洗,爱抱不抱。”矜安磨了磨牙,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安舟晚这么欠?
“那给我吧。”安舟晚终于接过,将正在睡懒觉的狐狸抱进自己怀里。
顺了会儿毛,她突然出声说,“矜安,你没把红狐弄丢,可我把路亦凉弄丢了。”
顿了顿,矜安问:“所以这就是你把自己弄成这幅鬼样子的原因。”
“他好像很难过很失望。”安舟晚自顾自的说。
“我不能把必须要他走的理由说出来,可又怕他不愿意出国,只能伤他至此,让他觉得再也在国内待不下去。”
“而且他是个很冲动的人,他既然以为我一心想把他送出国,赌气之下肯定会乖乖出国的,他的父亲路天赐能力很大,我丝毫不担心等他到了路天赐跟前黑手还能危害到他。”
“我的计划是很好的,实施起来也很顺利,可为什么我会觉得心痛、难受,那道是被他给传染了吗?”
矜安默了默,说:“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自己琢磨。”
他看着顺狐狸毛的安舟晚,咬牙出声,“你不会是专程叫我来听你说烦心事的吧。”
“当然不是,我头疼的厉害,快要受不住了。”
话音刚落,安舟晚再也抵制不住头疼,昏了过去。
“……”矜安无语。
他认命的用妖力替安舟晚稳定情况,然后将人送回她的房间休息。
做完这些事他下楼嘱咐安谧照顾好安舟晚,并且提了句安舟晚最近情绪可能会不太好,然后抱着红狐离开。
瞬移离开前红狐对安谧呲了呲牙。
——
看着两个狐族离开后,安谧转眼看了看三楼的方向,然后回到自己房间。
因为担心安舟晚,安谧犹豫了半天,还是在微信上敲字发给杜长崎。
安谧:在吗?方便的话可不可以帮我问问路亦凉是不是和主人发生矛盾了,主人今天的状态很差。
没过多久,杜长崎回复了她。
杜长崎:没问题,明天找机会我问他。
安谧回复:好的,那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