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柯看着他那张帅气的脸,轻笑回答:“别人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反正我俩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发小,我这辈子就只认你这一个死党,所以管你好不好相处我都要黏着你。”
路亦凉认真看着他,“我也只认你这一个死党。”
“你到底怎么了?”见他不对劲,肖柯追问。
“有事一定要和我说,我们是兄弟,有事一起扛。”他说。
闻言,路亦凉幽幽道:“我打算去国外读书,而且是去路天赐那儿。”
肖柯愣了愣,随即说“好走不送。”
路亦凉脸色黑了黑,“你刚刚不还说我们是兄弟,有事一起扛?”
肖柯弱弱的回他:“要不,你当我是在放屁?”
“呵,滚吧。”路亦凉冷笑。
“你还真是铁打的欺软怕硬,流水的兄弟情深。”他嘲讽肖柯。
肖柯被他说得脸红了红,“不是,好端端的你在B大待不起吗?偏要跑去你爸的地盘受虐。”
问声,路亦凉想到因为安舟晚,神情落寞,轻声开口:“因为我留在这里讨人嫌。她想让我去哪里我便去哪里,谁叫我被吃定了呢。”
肖柯还是第一次看见一贯是天之骄子的路亦凉成了这样——卑微、落寞。
他张了张嘴,说:“你可是天之骄子,怎么会讨人嫌?”
“天之骄子?”听到这个词,路亦凉像是想到什么“我还不配。”
“不过,终有一天我会做到这个名号,然后骄傲的回来,让她后悔把我从她身边赶走。”
这话语里有他前所未有的坚定。
见他这样,肖柯若有所思,说:“看来你非去不可,那就一起吧,反正出国你得罩着我。”
打定主意后,之后半个月路亦凉积极的办理出国的事。
在安舟晚带白桉去剧组的同天,路亦凉和肖柯坐上路天赐的私人飞机出国。
“舟晚,你最近不舒服吗?气色看起来好差。”白桉担心地注视着她,问道。
“我没事,最近睡眠不太好,所以气色看起来差了些。”安舟晚淡淡回她。
“那你多注意休息。”白桉说,随即她又问,“路亦凉呢?他不是也要来的吗?”
听到白桉问起路亦凉,安舟晚顿了顿,表情更淡了,“他不来了。”
“为什么?”白桉不解。
“他今天出国,我把他逼走的,我让他去他讨厌的人身边。”安舟晚说。
白桉一时没理解她的举动,“那你为什么要怎么做?”
“我想保护他。”
说出这五个字,安舟晚不打算再往下说,她故意岔开话题。
“再走一两分钟就应该到赐神令的剧组现场。”
两人现在身在横店,安舟晚特意选择中午带白桉来剧组看杀青戏。
走到拍摄现场,制片人见安舟晚来了,连忙叫人搬了两把椅子放到导演旁边。
安氏娱乐可是她们这部戏的金主爸爸、甲方爹,是千万得好好招待、不能得罪的对象。
“安小姐来看矜安了?”
这会儿还在布置杀青戏的现场,导演当然有空和安舟晚闲聊会儿。
“嗯。”安舟晚抬眸,清冷的应了一声。
“那安小姐是打算出席杀青宴喽?”导演继续找话聊。
“嗯。”安舟晚仍是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
周围人都没和她接触过,并不知道她的脾气会那么冷,一时周围的气氛都低了几度。
导演自觉被拂了面子,脸色并不好看,也不同安舟晚搭话了,毕竟他也不是用热脸上赶着贴人冷屁股的人。
只有默默坐在安舟晚身边的白桉知道安舟晚本性如此,而不是故意给导演摆冷脸的。
她刚见着安舟晚时,安舟晚便是一副冷漠对待一切的样子,像是个不似人间凡人的人物,还是前段时间受路亦凉的影响她才慢慢变得有了烟火气,可惜现在好像……恢复如初。
一时间白桉在心底惋惜路亦凉的离开。
安舟晚也没在意周围的气氛变低,静静地直视前方,眼里没有焦距。
她在发呆,她在想路亦凉这会儿飞到哪儿呢?
他是不是还在很生自己的气?
不等安舟晚多想片刻,杀青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