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这石板地图的指示,祁闲轻松的找到了回院子的路,当然,这个轻松也不过是找路轻松而已。事实上,等到祁闲走回院子之时,时间,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穿过幽静的小树林,祁闲只觉得纷乱的世界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就好像自己突然走进一个寂静的世界一般。
只不过,这个世界已经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
院子之中,一个魁梧的男子笔直的矗立着,如同一尊铁塔,又好似一块石碑,微微仰起的脑袋仰望这天空,好似在渴求着什么一般。
祁闲好奇的看着这个用超出所有人想象的速度跑上神洛峰的男人,想要感受一下他的力量,却是发现他的气息如此深沉,竟是让自己无法探知!
一个刚刚种下虫胎之人的气息,气息竟然会让一个若虚修士感到深沉!
这种完全不合常理的现象让祁闲更加的好奇,同时也是更加的jing惕,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
祁闲刚刚踏步走进院子,那人便转过头来,疑惑的说道,“这么快就有人上来了?”
他竟是对自己的速度自信到如此程度!
祁闲也不隐瞒,直接道,“自然是没有人有兄台这般速度的,我不过是因为某些特殊原因在这里修炼,什么原因就恕我不能详说了,兄台就当我是被处罚的吧。”
处罚?
男人皱了皱眉头,眼睛突然一亮,“你竟然是内门弟子?”
祁闲轻咦一声,虽然这才想到,“原来如此,倒是我疏忽了,不是内门弟子哪有被处罚的资格?本来还想隐瞒,现在看来却是不成了。”
于是,祁闲干脆抬起头来,笑道,“正是,只是希望今后和兄台住在一个院子之中,不会心生芥蒂便是了。”
“怎么会,怎么会。”那人连忙摆了摆手,道,“能和一个内门弟子住在一起,我激动还来不及,怎么会心生芥蒂?”
当下,两人互通姓名,祁闲这才知道,这个男人名叫费远,南疆忧虫城人士,本是当地一个寨主的儿子,十年前听说虫修之后,便一心前往寒蝉宗修炼。
“祁师兄是不是对我能够如此轻易走上这山峰感到好奇?”费远问道。
祁闲点了点头,随后,只听费远说道,“其实,我幼年只之时,身体极其虚弱。后来按照我族巫医的指示,每i吃下一只铁锹甲虫,也不知道是不是那铁锹甲虫在起作用,我的身子越来越结实,直到现在,我一只手便可以举起千斤重的东西,连续跑上上百里路,都不会喘气。”
说着,费远快步走到院子之中的假山旁,双手用力的一抱,一座假山便已经慢慢的提了起来,竟是丝毫不费力气的样子。
寒蝉宗之中的假山,虽说是假山,但是每一个都是由那千年堆积的青石雕琢而成,密度极大。像费远提起的这两人高的假山,莫说千斤,怕是万斤重都有了。
“力气果然够大,不过你又何必专门闹上这么一出?”祁闲暗想道,“若是没注意,自然会以为你是少年心xing,想要耍耍威风。可是,你当我看不出来,你是在做戏么?”
祁闲做了好几年的乞丐,察言观se、装模作样,都是他的特长。如今,一个人用着自己不成熟的演技在他面前装腔作势,他自然一眼便可以看的出来。
而且,不论祁闲怎么想,他都不可能相信,竟然有人可以活吞铁锹甲虫。
铁锹甲虫虽然和火纹蚂蚁一样,都是品阶很差的妖虫,但是,他终究是妖虫。先不说一个凡人是不是有能力抓住它,便是抓住了,能够吞下去吗?
那铁锹甲虫的能力便是“厚甲”和“巨力”,而拥有着两种力量的铁锹甲虫,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被凡人所吞食?
“这么想来,你自然是吞食过铁锹甲虫,亦或者吞食过同样的妖虫,不然的话,不至于说出这种话来。不过,吞食这两种妖虫的你,究竟有着什么样的身份呢?”祁闲一脸微笑的看着费远,暗自想到。
祁闲装出的样子,却是比费远成功许多,至少,不管他的心中想些什么,费远都没有察觉的到。
交谈不少时间之后,便又两名弟子前来送饭,二人便又相聚在祁闲的屋中,一起谈论起来。
费远的见识着实比祁闲这个没走过多少地方的人,多出不少。可是,越是他谈论的神采飞扬,祁闲便越是对他深深的怀疑。
因为,按照费远所说的时间,他绝对不可能有过如此丰富的经历。
而且,一个痴心于虫修之道的人,怎么会如此的经历这么多花花世界,怎么会如此在意这世间的纷繁景象。
不过,虽然怀疑,但是暂时祁闲倒还没有足够的证据说明费远有什么yin谋,也没办法指证他,揭穿他那不知目的的yin谋。
虽然祁闲乐的给寒蝉宗造点麻烦,但是,目前他可是有着足够的计划,若是谁破坏了他的计划,他第一个要和那人拼命。
而且,若是不尽力的在这寒蝉宗之中获得更大的权力和地位,祁闲又怎么可能实现自己的复仇?
一夜无话。
祁闲起了个大清早,昨天他可是只看了三本书,便被陈清律强制要求回到了这里,如今,若是在不抓紧一点,指不定在费远修炼到结胎之时,他还没有成功看懂那“无尘寒蝉九变决”呢。
推开窗门,祁闲惊讶的发现,费远竟然已经在院子之中修炼了起来。
这番景象对于祁闲来说自然没有什么,可是,一个初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