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他最近还好吗?”
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她的声音对他来说有神奇的魔力,他总是感觉自己听不够这个女人的声音。
她关心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而自己却像是被囚禁在她编制的网中,无论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去。
路向北站在书房的阳台上,夏夜的风夹带着一阵阵热浪,他的内心很烦躁。
他平静地回答着:“他很好,你放心。”
“是吗?那你呢?”
明明她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要一遍又一遍地揭开他心里的伤疤,路向北强忍着挂掉电话的冲动,继续道:“我?你觉得我会好吗?谢婧,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这个女人没有心……不,既然你把心都给了郁轻寒,又何必来问我是否安好?”
“向北……你知道的,我只是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既然只是把我当做朋友就不要再来搅乱我的心。”
“这真的是你期望的吗?如果是,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了。”
“谢婧,你为什么总是把我对你的好当做是理所应当,轻寒又做了什么是让你觉得非他不可的?”
“向北,你不要再继续固执了。我是不可能喜欢你了,十年了,我喜欢轻寒十年了,也等了十年,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做一个了断。”
女人没有给路向北继续说话的权利,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路向北一手扶在阳台的栏杆上,另一只手僵硬地保持着接电话的动作。
是要做一个了断了,他路向北并不是一定非谢婧不可。
她说她喜欢了轻寒十年,可自己也喜欢了她十年。
十年前,赵慕贞十六岁生日晚宴上,路向北跟着父亲一起参与了晚宴,他看到了在众多宾客面前落落大方演奏钢琴曲的谢婧,从那一刻起,她变成了他心上挥之不去的存在。
原本他是打算等到她十八岁的时候,再主动地向她告白的,可是她却连让他等待的权利都要抹杀。
十年前赵慕贞生日晚宴上,她成为了锦城上流社会人士口中谈论的才女,她本该享受这一切外界美好的赞许,可她偏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对郁轻寒告白。
路向北承认,他是嫉妒郁轻寒的,嫉妒郁轻寒什么都不用做,就轻易地得到了她的喜欢。
一边是自己的好兄弟,一边自己喜欢的女人,路向北感觉这十年以来,他的心来回被这两个人撕扯着。
他的心早就痛得感受不到爱情的美好了,他可能再也不会遇到爱了。
路向北没有住在自家老宅,身为锦城大学计算机系的教授,为了方便教学,他在锦城大学附近的一个高档的滨江花园住宅小区里买了一套高层房子。
房子不算大,一百二十平米左右,三室一厅,其中一个较小的卧室被他改造做成了书房。
书房里面摆放着两个木质书架,和一张原木书桌,书房是有阳台的,路向北此刻还站在阳台上感受着晚风。
从他住的地方,高处远眺,能看到夜色下的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