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爽抿紧了嘴拼命摇头不再说话,眼神中满是惊恐。
“什么意思?”白瀚文显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他,一连追问道:“不在?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问得人喘不过气来。
身后几人也都用紧张地望着沉默不语的张爽,大家之前都没想到这一层,都在听着白瀚文指挥,现在他问出来,大家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公寓幕后黑手的用心险恶。
“我记得布告栏有一条是说它在倾听在注视,说的是不是混杂在我们中间的房东?”
“我不能说。”张爽连忙让他们不要再追问,继续道:“一旦我谈论到关于房东的话,就会像发生像王莉那样的事情。”
“而且我变成灵体之后,脑海里关于房东的样貌就完全消失得干干净净。”
白瀚文蹙眉不语,如果说之前他有六七成把握他们中间混进来公寓里的东西的话,现在经过张爽的确定这个把握至少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七一。
“那到底谁是混在我们其中的房东?你有眉目吗?”喻绯询问道,这个队伍中,也只有白瀚文能获得她的认可了。
自己的妹妹喻岚是个傻白甜。
程哲是个空有一身肌肉的莽夫,虽然胆子大,但是面对灵体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商克则是个神神叨叨的道士,也从没见过他所谓的神佛来打救一下,甚至在听到张爽的话语之后,喻绯认为这个商克最有可能就是所谓的房东。
“没有头绪,到现在为止大家表现得都挺正常的。”白瀚文轻轻摇头,也不知是真的没有头绪,还是怀疑房东就躲藏在他们五人中所以不想说出来。
不过喻绯得到这个答案也只能失望地哦了一声。
“花灯和公告栏上规则是怎么回事?”她问出久久缠绕在心头的疑惑,这是她一直想不出答案的问题。
如果公寓的幕后黑手想杀了他们的话,那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给予她们保命的花灯以及张贴规则呢?
“公告栏都是房东弄的,一个无非就是猫抓老鼠的游戏,房东认为我们这些进入公寓里的人都不过是砧板上的鱼,可以随便玩弄。”张爽苦笑道:“还有一个就是你们越是挣扎,就越能提供负面情绪,能够帮助他的妻子复活。”
“至于花灯,好像是从房东从古村落拿回来的,原本是为了布置邪术使用,他也没想到居然还有让灵体退避的作用。”
“淦!这是有多看不起我们?完全将我们当做玩具来耍。”程哲将拳头握得嘎嘣作响,咬牙道:“如果真的混在我们其中,至少可以确认房东还是人类,到时我一定要给他的狗头来两下。”
灵体的特征还是非常明显的,无论有没有理智,至少皮肤苍白以及没有体温都是最好辨别灵体的方式。
但在接触下来,他们这一行九人都没有这两个特点,所以即使是脑容量比较小的程哲也能很轻易就得出这个推断。
“不过公寓里的灵体都是像你一样被房东迫害的人吗?”白瀚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双眼微微眯了起来。
“应该都是被害者,你问这个做什么?”
“既然如此,为什么房东不直接灭杀了你们?不然发生像你这样帮助我们的情况该怎么办?”
“和前面一样的理由,我们的存在会给这个世界带来大量的负面情绪,可以保证这个世界的存在,以及让房东的妻子加快复活。”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为什么不反过来杀了房东,照理来说他对你们做出这种事情,你们应该对他有着无比深刻的怨恨才是。”白瀚文经常调查灵异事件,对于灵体的了解程度自然会比其他人更深,一下子就问到了疑点,“单单凭借一盏花灯,恐怕无法保护他的安全吧?”
这个人还真是滴水不漏,怪不得房东一直在关注他,要不是这次剧本准备得够充分,各种情况都考虑到了。
说不定还真像上一次那样,两句话就被他看出来疑点。
和聪明人谈话真累。
张爽扯了扯嘴角,还是继续说明:“确实如此,我们也尝试过,但根本无法伤害到他。”
“房东有一个风铃,对灵体有很强的克制作用,而且他的妻子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无比恐怖的怪物了,时时刻刻在保护着房东。”
“我不知道他妻子的状态还能不能被称作灵体。”
“风铃?”白瀚文怔了一下,脑海中隐隐浮现出昨晚碰到巡夜者时耳边响起的风铃声,“巡夜者不惧怕花灯但是惧怕风铃?巡夜者和房东又是什么关系?”
张爽顿了顿,仔细回忆了一下脑海中的剧本才道:“巡夜者是现在公寓里最强大的灵体,它不是公寓的受害者,好像房东以前为了复活他的妻子,尝试过许多邪术,巡夜者就是因为这个被吸引过来的。”
“它在公寓里和房东一起争夺我们这些游客所产生的负面情绪,房东虽然可以使用风铃克制它,但始终无法彻底消灭,所以也就只能任由它在公寓走动了。”
“门框上的黄符......”
“这个我也不清楚。”张爽直接摆手道:“只能靠你们自己去调查了。”
“不过还有一条规则可以告诉你们,可能你们也猜到了,我怀疑房东使用的邪术可能遵循着某种规则,一天晚上只会死一个人,无论这个人是怎么死或者死在哪里。”
“这个已经猜到了。”白瀚文随口应付,目光深沉,显然是在分析从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