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没问题,我知道该怎么处理。”沈兰馨将黄符一栏划掉,重新在上面写写画画,“其他人呢?”
“喻岚不用考虑,她性子天真单纯,不会有太深的想法,肯定会听她姐姐的话。”秦安早就看出来,两姐妹中一直是以喻绯为中心的,所以重点只要考虑喻绯就行,“喻绯的话,细心谨慎,在昨晚没有成功将灵堂破坏后,肯定会更加谨慎,至少在没有发现新的线索情况下,我觉得她应该也不会冒然冒险。”
“让张爽把新的线索给她?白瀚文不是说要再找张爽谈谈?”沈兰馨作为导演,每天晚上都在关注游客的一举一动,自然将昨晚他们在电梯中的谈话也听在耳朵里。
只是张爽该引导的都引导得差不多了,接下来也没有啥剧情需要他出场的,昨晚白瀚文提出来的时候,还让沈兰馨纠结了好一阵子。
“没用,她估计不会再相信张爽了,而且将线索直接递到她面前也不行。”秦安思索了一下,继续道:“也不能让白瀚文继续接触张爽,估计他是专门去试探的,张爽可顶不住他。”
也不怪他对张爽没信心,虽然张爽的理智是众多灵体中最趋向正常人类的一个,但他经历仅仅是个普通高中生,对付白瀚文这种人,没几句话就会露出破绽。
“那让张爽也杀青?反正他新手导师的任务也完成了。”沈兰馨犹豫道,既然不能让他们接触,干脆就写死一了百了。
“可以,让他死在房东手里吧。”秦安笑道:“现在游客最关心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如何破坏灵堂,一个是房东到底是谁。”
“把房东的线索留给白瀚文,把破坏灵堂的线索给喻绯,还有一点,喻绯非常重视喻岚,如果要让喻绯心理防线崩溃的话要从喻岚下手,后面几天可以多从这个思路想想,反正两姐妹不会那么早退出。”
因为这双胞胎姐妹就住在一起,如果太早让其中一个人死亡的话,那么第二夜,另外一人就会知道在墟中死去并不会真正死亡,这样的话墟的威慑力就会大大降低,大家自然也就没有了紧迫感。
“然后就是最难搞定的白瀚文了。”沈兰馨的脸上隐隐有着兴奋,对于一个对恐怖有着狂热追求的人来说,像白瀚文这种越难搞定的人,等他崩溃时带来的成就感也会越加满足。
“白瀚文啊。”秦安用力锤了锤自己的眉心,脑壳硬硬有些发痛,“他的想法和其他人不同,其他游客想的是如何离开美好公寓,他想的则是如何留在美好公寓。”
“为什么这么说?”沈兰馨有些不解,对于一个正常人来说,处于那种随时可能死亡的环境,应该绞尽脑汁想要逃离才是。
“寻找丢失的东西已经成为了他内心的执念,昨晚好不容易发现点线索,他肯定会紧追着不放,所以你现在就算将逃离的大门打开放在那里,他也不会走的。”
“所以他的第一要务就是将房东逼出来,因为在白瀚文看来房东极有可能和他丢失的东西有关,但是仅凭他一个人的话实力太弱,根本无法面对房东,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会团结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让他们来帮助自己达到目的”
“这也是我想把房东的线索给他的原因”秦安叹了口气后笑道:“这个人在危险的时候往往能做出最冷静最明智的选择。”
“就像昨晚程哲身死时,他第一反应是拿回风铃,而在面对离夏的时候,他察觉出双方的差距,明白想要夺回风铃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所以后面都没有再提起风铃的事情。”
“可他偏偏又是个游走在刀尖上的赌徒,喜欢做高风险高回报的事情,从他用生命胁迫张爽开门,到毫不犹豫地相信张爽的话到五楼查看这两件事就能看出来了。”
沈兰馨用力点头,将秦安所说的各个特点都记了下来,和自己所观察的加以印证,感叹道:“人心果然是最难揣测的东西。”
“是啊,要不怎么都说人心比鬼恶呢?要是这个世界的人都像我一样单纯真诚该有多好,也就不会有那么多勾心斗角了。”秦安无奈地摇头,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人与人之间一点信任都没有,连小姐姐出门都要特地穿上安全裤来防备自己这种正人君子了。
......
沈兰馨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只能问道:“但你还是没说将线索交给他的理由,这样不是反而可能让游戏很快结束?”
“一个冷静的赌徒最不冷静的时候,就是在拿到赌注时,他会迫不及待的将赌注扔到赌桌上,所以我给了他两个赌注,一个是那奇怪的花灯,一个是接下来要给他的线索。”秦安砸了砸嘴,继续道:“当一个赌徒输光的那一刻,就是他生命结束的时候。”
这场赌局似乎有点不太公平。
就像是在斗地主,白瀚文拿着明牌的对三,而秦安则是自己印牌,想要什么牌就印什么牌。
投诉?不好意思,从上到下,从裁判到观众都是自己人。
很过分,但是我喜欢。
秦安和沈兰馨对视了一眼都心照不宣地嘿嘿笑了起来。
“行,那就这么定了,我把剧本改动一下,然后给墟里的房客送过去。”沈兰馨此刻非常精神,以至于将昨晚通宵到现在的疲惫都忘光了,“那些房客可都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想要给游客一个大大的惊喜。”
两个傻子。
默不作声的离夏嫌弃地撇了撇嘴,重新将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