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佑的心一如既往的软,此刻又不忍心说重话了,只说是母亲的遗物。他又怎会告诉她,这香囊是妙懿方才不小心遗落的,被他宝贝似的迅速拾起后方才开始找寻藏身之处。纵使佳人芳踪难觅,至少他也能留下一份念想。
“别多想了,这确实是我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否则我堂堂一个男子,又因何会随身带着女子的香囊呢?”张延佑温言软语的解释了一番,换做旁人许会不信,但顾淑蓉一向吃他这一套,泪眼婆娑中半信半疑的暗想:“这香囊的针线仍旧鲜亮如新,怎么看都不像是前年的东西。还有,她怎么觉得这香囊眼熟,仿佛在哪了见过。”
……
话分两头。再说妙懿回去后见怀珠正立在廊下东瞧西望,见她和唐韵回来后就迎了上去,道:“小姐们独自去哪了?指导琴艺的夫子已经进去多时了。”
妙懿和唐韵相视一笑,一前一后的进了课室。怀珠心里纳闷,她们是怎么碰到一起的?
放课后,妙懿在廊下悄悄同怀珠说明了经过,怀珠听完后也很生气,道:“这个张家公子,真是个煞星,每次小姐碰见他都倒霉,实在晦气!”
妙懿沉默了一会,道:“现在还不好说,究竟是好是坏,是福是祸。”
隔着大敞的雕花窗,她静静的朝着课室内望去,目光正好与唐韵在空中碰了个正着,二人相视一笑。
“你哥哥那边要加紧催促着些,我需要尽快知道究竟是哪个暗算我。”
妙懿面上的笑容未变,轻声吩咐怀珠。
“明白,小姐安心吧。”怀珠心知小姐这一遭是要动真格的了,不禁磨拳擦掌,跃跃欲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