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了,林轻嘴里突然感觉到有些发干,不知道怎么说了。
电话那头却响起了话:“柔儿,怎么想起现在给干爹打电话了?”
“咳咳..咳..您好,我是..林轻。”
“林轻?怎么回事?”
“树林的林,轻重的轻,不是清风的清。”林轻解释道。
电话里的声音有些醇厚:“我知道,你爷爷和我说过,你这两天就会到,我问的是,你怎么和柔儿到了一起。”
“我现在在jing察局。”林轻脸上也是有些发烫,还没有见面,就求人,饶是林轻脸皮厚,也有些不好意思。
“你把电话给柔儿,我问问怎么回事。”
林轻把电话递给陈柔,道:“给,要和你说话。”
陈柔疑惑的接过电话,看到手机里的名字显示,一双眼睛里霎时露出了惊讶,对着林轻小声的说:“怎么是我干爹。”
林轻耸了耸肩,示意陈柔和电话里的人说话。
陈柔连忙反应过来,甜腻腻的对着电话说:“干爹,怎么是你呢?”
林轻并没有关心他们通电话的情况,因为他知道,能把一个连小学都没有毕业的人,安排进上海最大的学校里的人,把他从这里捞出去轻而易举。
所以林轻自顾自的在一边活动起自己的手腕,又把手指一根一根的柔了一遍。
一会,陈柔挂了电话后,对着林轻道:“好了,你可以出去了,在外面等着,一会有人来接你。”
听到这话,林轻不觉得意外,反而刚才揍他的平头却急了,道:“陈jing官,不可以啊。”
“我怎么做,还不用你来教。”美女陈柔冷冷的撂了一句话后,转身出去了。
林轻看了一眼平头说:“这事我会记住,希望你们也能记住。”说完,拿起自己的东西,也向着外面走了出去。
出来的时候,天se正直黄昏,林芳,怯生生的站在门口处。
“林轻,你没事吧?”林芳叫着冲到了林轻的面前。
这时候,在一旁坐着的那些年轻人也都冲了过来,在林轻面前叽叽喳喳的说了起来。
“这事是胡兵做的不对,林芳都和我们说了。”
“蒙冤受屈。”
林轻微微一笑,他清楚,这些人肯定不知道他也是一个贼,而且林芳肯定给他美化了不少,无非也就是不顾危险的救下林芳,然后含冤入狱的老套情节。
有些情节虽然老套,可是千百年来任然有着可以博取同情心的魔力。
可是这些并不能消除林轻心中的那股悲愤,这股气就像是一团火一样,熊熊的燃烧在他的胸膛。林轻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就是因为力量太小,所以才打不破有些必然存在的肮脏秩序。
林轻看着面前的这群年轻人,突然对着一个男生说道:“借你的吉他用一用。”
那个男生不明所以,但还是递给了林轻。
林轻接过吉他,走向了黄昏的院里,天se算不得黑,院里仍残留着落i的光芒。
嘭嘭嘭
林轻用力的敲打着吉他,随后一个澎湃的曲子便传了出去。
“他把最美的花都偷走种在他的后院里头
我们受难时候的苦痛来自于他的享受
就好比那凶狠的杜鹃对抚养他的麻雀”
一个奇异的声调从林轻嘴里传来,带着一股愤慨,用这一首快节奏的歌曲,唱出了心中的不满。
这首歌是苏打绿的御花园,在前世算不得大火,但是其中的讽刺味道浓郁,林轻偶然听到,便记下了,这时候用在这里却也合适。
“庆祝他们伟大深远的计谋
庆祝举杯我们身上流的血
……
乌鸦也能够骂别人黑
……
公正无私的法律变身吓鸟用的稻草人
……”
旁边聆听的那群年轻人,都被这首歌怪异的曲调所吸引,而林芳看着在院内挥洒弹奏的林轻,体悟着歌词里的含义,心里竟然微微的痛了。
那张被揍的青红交错的脸庞,在这首歌曲里也显得有些神圣。
而先林轻一步走出来的陈柔,这一刻也躲在一个柱子后,看着这一幕,心中翻腾不断。
“以后的主人翁别让自己犯错”最后一句结尾,林轻放下吉他,抬头看向天边漠然不语。
“呼”的一声,林轻呼出一口气,仿佛要把所有的郁闷散发出去,随后走向了林芳。
“麻烦你们了,我没事,一会就有人来接我,倒是你们住哪里?”林轻灿烂的对着林芳一笑道。
“我们提前两天来,想要适应一下学校,所以会住在学校。”林芳说完,便察觉到同伴示意她要离开,随后对着林轻说:“你没事了,那我们就先走了。”
“好的。”
同伴拉走了林芳,林轻看到林芳还回头看他,随即向着林芳挥了挥手。
“你唱歌很好听。”陈柔站在林轻的旁边冷漠道。
林轻瞥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他身边的陈柔,不屑道:“我就不说谢谢了。”
陈柔被这句话给顶的不知道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道:“对不起。”
“你道歉的时候是不是都是这般冰冷,没有诚意?”
“歉我也道了,接不接受是你的事。”说完,陈柔转身离去了。
林轻目瞪口呆的看着转身离开的陈柔,气急败坏道:“这样的道歉,鬼才接受。”
并没有让林轻等多久,一俩黑se的奥迪车便开进了院内,车上下来一个中年人,国字脸,龙行虎跃间透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