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意外的,意气风发的罗二,被当场宣布了处分留院查看的结果,三名维护秩序的警卫战士,胳膊上戴着红箍,把罗二押送回了学院宿舍区,那里,有一间小屋在等着他。
没有多说什么,在一众学员们羡慕的眼光中,罗二昂头挺胸地出了演习场地,这里也没什么让他留恋的。
镇定地进了小屋,隔着小窗眼巴巴看着战士吧嗒锁上了屋门,罗二顿时长叹口气,无奈地坐在潮湿的硬板床上,没人看着,浑身的精气神也没了。
就在罗二蔫在小屋里的时候,演习按计划再次展开,两方开始了像模像样的攻防战,不过,在红蓝双方的学员心里,罗二犀利地斩首作战方式,已经点滴深入人心。
无滋无味的演习,在夜幕降临的时候,终于收场,大部分学员整队返回宿舍休整,只有少部分精英学员,比如杜大力、阎为国等团级干部,和学院教官一起,正在疲于应付苏联教官的声讨。
也是,一上场就把一名苏联教官给打了,还是在众人面前给生生踩在了脚下,这太让老大哥丢面子;碍于演习的进程,苏联人一直忍着,但是,现在演习终于结束了,那么对于罗二的惩处就被提了出来。
教官先动手打了学员,然后反被打倒,在一干子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老兵们看来,你技不如人,被打了那是活该,大力和阎为国他们就是持这种态度,顶了天让罗二低头认个错就行了。
就这。大力还觉得罗二吃了大亏呢。
不过,在国内的干部们和苏联教官看来。这可是个不能容忍的错误,必须严加惩处。最轻也要把害群之马给提出革命队伍。
于是,在学院的会议室里,两方人马僵持不下,虽然一方是学员。但这些人毕业了那可是军队里的骨干,教官也不能不讲道理。
最终,闻讯赶来的学院领导,听了大家的讨论,再看看手上罗本初的资料,也是眉头紧皱。
如果罗本初是个一般的干部,那好。一个小小的连级小干部,甭管是处分还是开出学籍,内部消化就可以了,谁让苏联教官不依不饶呢。
只是。领导抖抖手上的表格,这上面可是清楚地写着,罗本初不但有了朝鲜人民军的军衔,还娶了一名人民军女军官,这也预示了,罗本初迟早要回朝鲜。
这下大发了,如果不分青红皂白地把罗本初清出学员,朝鲜方面不好说辞。但是,眼下大鼻子老大哥还在等着学员方面的处理结果;看样子。要是处理不好,苏联人也会闹矛盾。
哎。这个罗本初,净给学院找麻烦,久经战火的领导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看着学院领导眉头紧皱,大力知道事情还有转机,“报告首长,我有个提议。”
“哦,什么提议,说来听听。”见有人打破了沉闷,人老成精的领导,会心地问道。
“既然是军官之间的摩擦,那么我建议还是按照军队里的办法处理,让彼得洛维奇教官和罗本初同志徒手战斗一场,分出胜负,不打不成交嘛。”杜大力学员阴险地给苏联人埋了个地雷,“当然,这也符合苏联同志的习俗。”
“是嘛,苏联战士们还有这种习俗?”领导眼睛片下,精光闪闪,明显是动了心。
不过,听了翻译的话,脸上还是一片通红的彼得洛维奇教官,挥舞着手臂一通嚷嚷,“不行,我不和野蛮的学员较量。”翻译在一旁原话转达了他的意思。
但是,看一旁的几个苏联教官,脸上鄙视的神色很是明显,这让原本气势汹汹的彼得洛维奇更是难堪,张嘴又是一通鸟语;“我是少尉军官,和一名没有军衔的学员争斗,会坏了我的名誉,他也没资格和我比试。”翻译还是原话转达。
不待学院领导开口,大力不愿意了,“笑话,罗本初同志有着朝鲜人民军中尉军衔,比你还大上一级,怎么就没资格了?”于是,领导很是有面子地沉默,等着这个牛哄哄的教官回答。
当然,大力的话让站在领导身后的阎为国等人,心里一动,他们是没法查看罗本初资料的,现在听到了罗二的身份,立马精神一振。
事情还有转机,说不定还有好戏,学员们的眼睛都看向了教官,非要找回面子的苏联教官。
翻译的话音刚落,彼得洛维奇脸上红一下青一下的,不知该如何回应;答应?那是找打,不答应,自己这个战术格斗教官还不把脸丢尽了,那有脸继续当教官啊。
彼得洛维奇正在为难的时候,他身旁的伙伴看出了他的难堪,一名金发教官主动插嘴,“那个罗同志也是你们的精英干部,我建议我们出一名选手,和罗同志来个中苏友谊赛,不论输赢,这场纠纷到此为止,这样行吧?”
人家也不傻,一眼看出来了学院的袒护,那好,把矛盾解决在比赛里,双方都有面子,毕竟大家还要在一起共事,撕破脸面就坏了。
比赛?学院领导乐了,这么好的借口,大家都能接受,行;大力也乐了,既然你们找虐,那勉强好吧。他脸上微露出的狞笑,恰巧阎卫国被看在了眼里,于是,学员代表们默认了苏方的提议。
下来,就是双方在友好的气氛中,商议比赛的项目以及注意的事项。
不过,在苏方教官的强调下,已经“受伤”的彼得教官无法出赛,只能换人参加,换上了刚刚赶到学院的安德列夫斯基少尉。
别人不清楚,学院里的苏联教官们个个知道,这个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