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司明叶冷笑,“很好,还能认出是我。”
“当然认得阿叶,死也认得。”沈知然嘟囔着。
司明叶没当回事儿,全当是酒话。
转头,冷冽的眸光扫向曲倪孖。
“你让他喝的酒?”
话落,司明叶拿起沈知然的杯子,闻了闻。
刺鼻的酒味儿让她眉头紧蹙。
“几种烈酒掺在一起给人喝,这是生怕喝不死他?”
曲倪孖早就吓得胆都破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场再平常不过的普通饭局,居然会把司明叶给招来。
这可是司明叶啊。
趁人病要人命的司明叶。
连一手养大她的亲爷爷都不放过。
“司家主,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也不知道是谁这么不小心,居然把烈酒都掺到一块儿去了。”
司明叶没搭理他,而是从宋汀那里拿来了消毒湿巾,把沈知然的手仔仔细细擦了个遍。
直到把皮肤都给擦红了,才作罢。
沈知然就这么乖乖地在她身上靠着,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巧的不得了。
给沈知然的手消完毒,司明叶才重新看向曲倪孖。
“我司明叶投资的戏,居然要等你点头,要我的人陪你喝了酒才能上映,你贵姓啊,我还真是想认识认识呢。”
曲倪孖冷汗直流,弓着腰,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司家主,我,我刚刚只是跟沈少开玩笑呢,对,就是开个小玩笑。”
“玩笑?我也挺喜欢开玩笑的。”
司明叶给宋汀做了个手势。
“去把这里最烈的酒都给我拿来。”
“是,家主。”
因为是司明叶要的,所以会所的经理亲自把酒送了过来。
可是刚进包房,看到里面这阵仗,经理就后悔了。
“司家主,这是您要的酒。”
见司明叶没把他当回事儿,经理转身酒溜了。
走的时候放的门关上了。
司明叶看了宋汀一眼,宋汀点点头,将所有烈酒都倒进了他之前特意让经理带来的玻璃大碗中。
这个碗真的很大,差不多能塞进人连个脑袋。
“喝吧。”
司明叶手指微动,隔空将那一大碗烈酒送到了曲倪孖的面前。
“都喝了,今儿这事儿就算是了了。”
司明叶的承诺,没人会怀疑。
这个圈子里,拳头就是硬道理,势力决定一切。
其他人吓得各自抱团,靠在门口位置瑟瑟发抖。
那么大一碗烈酒,都喝了会要人命的吧?
可没人敢求情。
就像刚刚沈知然的同学选择把他丢下一样,这个圈子里就是这样。
有利益可图,便是朋友。
会伤及自身,便是陌路。
曲倪孖也知道喝了这些酒凶多吉少,为了活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司家主,我错了。”
“沈少,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是有眼不识泰山,太岁头上动土……”
曲倪孖哭着磕头。
响头。
每一下都很响的那种。
很快地毯上就多了一摊血渍。
“宋汀。”
司明叶开口。
不需要多言,宋汀便知道她的意思。
宋汀上前显示封住了曲倪孖的穴道。
而后拿来一个漏斗放在他嘴里,端起那一大碗酒就往里灌。
咕咚咕咚!
曲倪孖的肚子很快就撑的鼓鼓的。
可酒还剩一半儿。
就算这样,也没人敢帮他求情。
醉意上头,晕晕乎乎的沈知然这个时候突然清醒了一点儿,眯着双眼努力看清眼前的画面。
“阿叶,曲总还要帮咱们的戏上映的,你,你快让宋助理放了他吧,我同学说了,若是曲总生气了,我以后在这行一部戏也别想拍了。”
“呵呵。”
司明叶这声冷笑让门口蹲墙角努力当背景板的那群人周身一颤。
“你同学这么说的?”司明叶问道。
沈知然嘟着嘴,很委屈,却还是点了点头,“嗯。”
门口那边好几个人突然跪地。
学着曲倪孖刚刚的样子磕头认错。
“沈知然,我们错了,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也不想啊,都是曲总比我们这么做的。”
“司家主,我们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哪儿敢跟曲总叫板啊,我们真的是逼于无奈的。”
然而,沈知然却睡着了。
就这么靠在司明叶的肩膀上,所有的重量放在都交给她。
司明叶看了他一眼,满脸嫌弃,却还是打横将人抱起。
“宋汀,这里交给你。”
“知道了,家主,您放心吧。”
司明叶就这么抱着沈知然走了,门口那几个还在不停求饶的,都被她隔空封了穴道,若是没人解,要在这里跪上十二小时才可以。
真是吵死了。
宋汀不在,司明叶只能自己开车。
可奈何黏在她身上的人死死不撒手。
“松开。”
没反应。
“沈知然,松手。”
还是没反应。
司明叶直接捏住了他的脸。
“起来。”
沈知然终于有反应了,可却是拧着眉头,委屈又痛苦的样子。
“好痒,阿叶,好痒。”
他整个人贴在司明叶身上蹭,越蹭眉头皱的越深。
“阿叶……”
声音娇的不像话。
司明叶:“不许撒娇。”
声音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冷意。
沈知然不听,还在蹭。
衣领蹭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