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沛走过来的时候她都还没发觉。“在写什么呢?感觉你……”后面的话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感觉她周身的气氛有点有点压抑和低沉。
往常她坐在位置上写报告的时候能感觉到到她的投入和认真。今天不知道为何,莫萘苒周身的气压有点低沉。
莫萘苒听到声音后,抬头下意识的把手里的本子收起来。“没事……”
傅霖沛眸中的颜色一暗,也是,自己这好像在纯属找话聊。“那没事的话等下你方便吗?陪我出去一趟?”
莫萘苒猛的抬起头来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激烈的时候,这才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出去?还是上次那个案子吗?”莫萘苒在心里犯起了嘀咕,那个案子不是早就已经结案了吗?怎么难道存在的疑点这么快就有了下落了吗?
“还没有,关于死者无名指的那两起案子,暂时都没有任何的下落也算是两起结案的疑点。”傅霖沛轻轻的摇了摇头,对于那两件案子的疑点,自己也是很伤心,可是无奈没有任何的下落可以突破。
莫萘苒见这个样子也没再追问,只是把自己写的东西收起来,然后跟着他往外走。
“想问什么就问吧。”傅霖沛看着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平淡的开口,淡淡的语气里让人听不出他的任何的情绪。
莫萘苒手一直在抠安全带,听见他这么说动作一顿,“嗯?我哪有什么问题要问你?”说完这句好像又生怕他不信似的,接着补充道“真的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你。”
“难道不是关于那两起案子的疑点吗?死者无名指被人剁掉,特意的放在我们能找到的地方,在两起已经查到清楚的案子里,关于这一点我们竟然毫无头绪。而这一点不重视你最近一直揪心的地方吗?”
莫萘苒抓着安全带的手,突然慢慢的松开,扭头看向说这话的傅霖沛,他脸上的神情倒是没有太大的变化,语气倒也还算平静,清晰的下颌线更是凸显了人物坚硬的性格。
“不是。我一直纠结于这一点,不仅仅是因为案子的疑点至今没有得到解决。”莫萘苒叹了一口气,轻轻的说,“我只是有个疑惑,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案子还存在疑点,但是就已经结案了呢?”
原来是这样,原来是对于这两起案件的结案而存在着疑惑。
“你们明明知道这两起案子虽然表面上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他们有一个共同的谜点,为什么还是要按结案处理?”
莫萘苒可以接受案子推迟处理,也可以接受案子的进度缓慢,甚至可以接受大量的人力精力都耗在一起看似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案子上。
但是唯独不能接受的就是潦草结案,在没有万分确定凶手的情况下,就进行结案。
莫萘苒越说她的情绪越激动,其实潜意识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心情平静一些,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了警局接触了很多的人和事情之后,她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亏自己还是学心理的,连自己的心理都没法好好的揣摩,甚至可以这样说,来到这里之后,是学会了很多以前在学术上没法学到的东西,比如说人际交往或者是人情世故……
但同样在看待得失的角度来看——专业能力也随着环境的变化而逐渐的退化。
自己没有在一个学术氛围浓厚的环境里继续钻研学术。好在莫萘苒也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值得惋惜的,毕竟换个角度来看,自己虽然是在学术上继续钻研心里,可是只有真正的走近心理的研究对象——人,才能真正的把学到的知识发挥到有用的地方去。
所以自己并不认为自己把所学的知识与实践相结合的行为比起来那些老古板们只会钻研学术,有什么不妥?
当然他在心里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默默的在心里向自己的老师程老道了个歉——“抱歉程老,我说的不是你,我说的谁说老古板当然不是你,一定不会是你!请您原谅弟子这种不敬的行为!”
“这也没有最终结案呀,而且我们这种意义上的结案,是在指抓到杀死被害者人的凶手,并不是说这个案子就此了结以后都不会再追究了!像上次猪肉铺老板的死和更久之前的那起燃尸案,其实都是……存在着疑点重重,这个案件当然不可能就此了结。我们所说的结案,只不过是暂时性的在某种意义上抓到了杀死被害人的凶手,而我们后续还会联合调查这关于死者无名指的事情。”
傅霖沛一着急不想让她对自己对整个重案组的同事们存在着成见,就稀里糊涂的说了很多话,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此刻比往常都有很大的不同。
莫萘苒就那样愣愣的听着他一字一句的和自己解释,目前来说的结案是什么意思。
其实自己心里一直有个芥蒂,就是不太能理解局里为什么在两个案件都有疑点的情况下,还能够按照结案处理。
哪怕说死者无名指断指只是偶然事件,和他的死因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可终究是疑点,不能随便的按照结案处理。
可是听完傅霖沛说完之后,心里就有了底。
“也就是说,对于这两起案件所存在的疑点,你们并不会放弃继续调查?只是将杀害受害人的凶手缉拿在案?可是对于这两起案件背后存在的幕后黑手也好,偶然性存在报复也罢,都不会放弃接下来的调查是吗?”莫萘苒语气里透着一丝丝的急切。
虽然他并不明白她为什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