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的过热的地暖,把楼内和楼外分割的极其的分明。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甜腻的香气,这香气很怪异,并不属于任何一种花香或是熏香,不过也不算难闻,只是熏得人似醉了一般。
楼内多是用大红,金色这样鲜亮的颜色装点的,看起来很是喜庆,这到附和今天的气氛。楼内月华吐艳明烛烛,青楼妇唱衣曲。家乐器服玩,并皆珍丽,妓妾亦盛饰。往来女子,年龄相貌虽有不同,可是脸上那艳丽的笑容,却都是如出一辙。仿若三春时节初开的花朵,看的人眼花缭乱。
朝凤跟在钱老板的身后,一边细细地打量周边的景色,一边在心中感叹道怨不得有人说‘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原来楼中既然是这样的光景,看着不像只是做小楼,到似又似是一个新的世界。
“呦,钱老板可是好久没有来过这里了,您若是在不来,只怕姑娘们都要以泪洗面了。”遥遥的,传来个甜腻的女声。声音虽是甜,可是却并不让人觉得虚假,反倒给人一种放松的感觉。就想是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在像你打招呼似得。
朝凤顺着声音望过去,说话的是个中年的女子,容长的脸儿,欣长的身子。身穿海棠色衣裳,脸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来,似笑非笑,似叶非叶的斜睨着钱老板。虽是美人迟暮了,可是看着依旧是叫人觉得极其的舒服的,不难想象她年轻时,是如何的绝代风华。
“呵呵,莫非是蜜蜂也喜欢秀娘的面貌。所以往你的嘴唇上抹了蜜?要不然你的嘴这么这样的甜?”钱老板笑了笑,伸手招来中年女子“好了,玩笑的话就不说了。今天钱某带了几个朋友过来,还劳烦秀娘给安排个雅座,再叫上几壶好酒。”
听了钱老板,在细看周围其他女子对妇人的态度,朝凤便猜出这妇人许是这花馆的鸨儿。从鸨儿的话中,不难推测出钱老板是这里的常客。不过.....朝凤看看周围女子的相貌。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钱老板,在心中暗自发笑:鸨儿爱财,姐儿爱俏。这钱老板又俊俏,又多财,当真是‘财貌双全’,自然是讨人喜欢的紧。不过在这花馆中。却不知道是他占了姑娘们的便宜,还是姑娘们吃了他的豆腐。
到底是大夏人,钱老板的身形并不健硕。甚至是显得有几分瘦弱的,和周围浓妆艳抹的高挑少女们在一起,到似是叫人调戏的那个。
听钱老板这样说了,秀娘笑笑,轻轻地扬了扬手里的绣帕,娇声道“瞧您说的,您也是这里的常客了,您的吩咐,我还敢不遵从?这些日子您虽是没有来,可是姑娘的心里却都是装着您的。就连我这老婆子。都不曾敢忘记您。这不,您最喜欢的那间房间还特意空着。不曾开过门,就是为了等您。天冷了,不如我去找几个姑娘给您暖暖场子?”
“如此倒好,也难为你有这份心思。”钱老板笑笑,吩咐身边的小厮看赏“这场子自然是该暖暖的,不过却不必叫太多的人来了。必进我的几位朋友可都是清白人家。若是吓到了可不好。”
不必叫太多人来?一边挽着钱老板的俩个青楼女子皱皱眉,钱老板财大气粗,又是最喜欢热闹的。哪一次来不是把楼中姐妹都叫齐的?加上他为人又大方,出手的打赏不计其数。若是就这样放过了,岂不是可惜?
想着到这里,那女子的心里就越发狐疑。可是目光在扫到朝凤的时候,暧昧的笑了笑“是,是,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也是,既然身边都有了这样的美娇娘了,自然是看不上我楼中的庸脂俗粉了。只是这样一来,又少不得要伤了楼中姑娘心了。”
“多嘴。”钱老板皱皱眉,收敛起脸上的笑意,不满的瞪了一眼那女子“这位夫人可是我的贵客,若是因为你多嘴开罪她,你就不用呆在这里了。”
见钱老板的口气如此,那女子一时也有些吓住了。钱老板一向是温文儒雅的,就是楼中姐妹真的不懂事,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也从来不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气啊。就是有一次不甚,把他的货物损坏了,他也只是调笑吓唬了几句,可是现在.......
“瞧你这张破嘴,怎么就不知道关的严实一些呢?嘴上连个把门都没有,还有脸站在这里?得亏钱老板是个心善的,若是换了旁人,只怕是撕了你十次都不止。”
秀娘先是皱着眉怒斥了那女子几句,把她赶到后面。又很快整理好表情,笑着走到钱老板身边说道“您也别生气,您不在的日子里啊,这丫头可想您了,就是做梦也是叨叨着您的名字。怕就是没把您当做是外人,才会这样没大没小。”
见钱老板还是不回答自己,秀娘便把目光移向一边站着的朝凤“要说啊,也是这位娘子实在生的动人,这才叫这小蹄子一时间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居然说出这样不着边际的话来了。还请娘子不要生气,这气大了可伤的是自己的身子。您若是还是不舒服,就骂骂我老婆子,毕竟也实在是我管教不严。”
“不必了,也就是玩笑而已,我自是没有往心里的去的。”朝凤笑笑,摇摇头。刚刚那女子怕是把自己当做是钱老板的小情儿了,所以才会这样的取笑的自己。不过这老鸨倒是有两把刷子,不过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化干戈为玉帛了,倒也算是个人物。
听到朝凤的话,钱老板的脸色缓和了很多,见财神爷的气消了,老鸨才真的开始舒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