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想到对方一定会为难匈奴,不过朝凤还真的没有想到,东盟玩的居然是这一招。
若是匈奴胜了,也不过赢了口舌之快,赢的对象还是一个女子。这自然,是没有脸面往外面说的。若是输了,那便更加丢人了。在场这么多人,就连个女子都胜不了,岂不是贻笑大方?
“凤儿,你怎么看?”莫离轻轻地碰了碰朝凤,笑着问道。
朝凤勾了勾嘴角“想要叫她无言以对简单的很,只要派人把她的舌头拔了,或者是干脆是她杀掉,那就保证她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开口了。不过可惜,既然她也算是使者,那就代表了帝王,自然是杀不得的。不妨就摆正心态,好好听一听她到底要说些什么?反正现在也无趣,就当听相声了,如何?”
“好个听相声,凤儿的嘴还真是不饶人啊。”莫离又轻轻地笑了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来者是客,既然夫人远道而来,自然是不好拒绝的,还请夫人说吧。”
“小女子公孙玲珑,见这位兄台器宇轩昂,想必不是那凡夫俗子。小女子斗胆,还请兄台赐教”公孙玲珑站起身子,头上那满头的发簪也跟着晃动,看的人眼花缭乱的。
被点到名字青书先是一愣,然后起身还礼道“既然是学问,就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也没有是赐教,不赐教的。姑娘但说无妨。”
“请问兄台,可知道鸟么?”公孙玲珑一边说着,一边做出振翅翱翔的样子。还真的挺像是在说相声的。
虽然不知道公孙玲珑打得是什么主意,但是青书想了想,还是直言到:“知道。”
公孙玲珑笑笑,眼中分明划过一丝算计的光芒:“那先生可知道,这空中飞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
“呃……”青书先是愣了愣,自己又并非是qín_shòu,哪里能够猜测飞鸟的心思。可既然对方问了。自己若是说不知道,岂不是认输了?想到这里,青书便一不做二不休,又把问题抛了回去“飞鸟的快乐,难道先生知道?”
见青书回答不上,公孙玲珑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当然,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又哪里会不知道?”
“那究竟是快乐还是不快乐呢?”青书皱皱眉,在心中暗自笑道。既然她说是简单的问题,那自己便要听一听她是怎么说的。
见青书这样问,公孙玲珑也不含糊,张口就回答道:“当然是快乐的。”
“先生怕是只在说笑了,先生不是飞鸟,又怎么会知道飞鸟的快乐呢?”青书笑笑。歪着头,不依不饶的追问到。呵呵,既然你要玩。自己就陪你玩到底好了。
听见青书怎么说,公孙玲珑倒是有些吃惊了。她望向青书,张大了嘴巴,做出惊讶的样子:“哦?不是鸟便无法知道鸟的快乐么?”
“那是自然。先生不是鸟,却说知道鸟的快乐,岂不是荒谬之言?”见对方落进了自己的套子,青书的口气也变得不客气起来。
见青书如此意气风发,公孙玲珑的反应就显得淡然许多。她的脸上丝毫没有不快,反而带上了淡淡的笑意:“真的荒谬?”
看台上的朝凤皱皱眉,既然这公孙玲珑是东盟千挑万选出来。给匈奴下马威的,那就自然不会是什么好打发的人。再看她脸上的表情,这哪里是中了套子的恼怒。分明是给人下了套子的快感嘛。这样下去,只怕到时候,输的会是青书。
见公孙玲珑的反应,青书的心里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也就由不得自己再说些什么了:“当然,理当如此。”
“那兄台不是我,却断言说我不知道鸟的快乐,这不是荒谬又是什么?”公孙玲珑见青书回答的这么痛快,勾嘴一笑,便反驳到。
“这……这个……”青书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吃饭的时候叫鱼刺卡住嗓子了一般。上不来,也下不去。这话都是自己引出来的,现在自己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可若是自己还是想不出应该如何反驳,那么岂不是自己输掉了?
自己也是能言善辩之人,若是现在,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自己输给了一个女子。那么自己以后要如何去游说诸国?且不说今天朝臣们都到了,会看了自己的笑话。就是台上坐的那两位,也是自己无法开罪的啊。
越想,青书的眉头便皱的越是紧。可是这一时半会,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反驳之词。
“巧言令色鲜矣仁。”一边的日轮见青书如此尴尬,便开口说道。
他不说话倒还好,一说话公孙玲珑的注意,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不过也正是以为如此,所以一边的青书,倒是得到了难得的休息机会。
“既然这位先生开口了,那么小女子就来问一问先生吧。”公孙玲珑笑笑,扭头看向日轮。还不等日轮站起来,就率先发问道“请问,胜与败是不是相反的?”
有了青书的前车之鉴,日轮的回答就小心了很多。他先是看了看公孙玲珑的表情,见并没有什么异状,这才开口道:“是。”
“生与死是不是相反的?”出乎意料的,公孙玲珑并没有像刚刚对待青书那样,一个问题就把局面将死,而是另起炉灶,换了一个问题,继续问道。
日轮点点头,思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的确是这样。”
“胜利与失败,生存与死亡,这些东西显而易见,都是相反的。”公孙玲珑笑笑,然后抬眼望向日轮“就像日出与日落,也是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