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义呼喊的这样急,穆锦晨他们四人都以为出了什么大事,赶紧将马车给停下来。
定远侯眉心轻拧了下,“老二这是做什么呢?”
穆文仁道,“父亲,我下去瞧瞧。”
定远侯轻轻颔首。
不过,穆文仁刚掀了帘子准备下车,穆文义的马车已经靠近,他当先跳下马车走过来。
跟在他身后跳下马车的还有穆文智和葛正峰。
“父亲,郡主,大哥。”穆文义三人十分恭敬的给定远侯和穆文仁夫妇行礼。
“出了何事,如何匆忙?”定远侯忙问。
穆文义面上露出了笑容来,答道,“父亲,听说您和郡主大哥要去博亲王府,可有这回事?”
方才听他呼喊得急,可现在面上不见半分着急之色,说话温吞得很。
且又提到了博亲王府,看来并不是府里发生了什么事儿,而是他们几人有什么目的吧?
穆锦晨看着三人暗暗想着。
沉吟之时,定远侯已点头答道,“没错,我们去博亲王府有事,时辰不早了,你们要是没其他重要的事儿,等我们回来再说。”
穆文义面上的笑容变得谄媚起来,“父亲,您能否带我们几人一同前去,我们可还从未去过博亲王府呢,真好趁此机会与王爷结识一番,对我们日后都大有益处。”
定远侯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见父亲没说话,穆文义就扫了眼葛正峰和穆文智,用眼神示意着。
葛正峰接话,“岳父。您就带我们一同去长长见识吧。正峰日后想在京中谋个一官半职,如果能让博亲王爷帮忙说上一言半句,定能抵得了旁人十句呢。”
穆文智也上前说道,“是呀父亲,年后我不想读书了。想谋个差事做做,说不定博亲王爷能帮上忙呢。”
穆锦晨一家人均未说话。
他们只是好笑穆文义等人说话很荒诞,人家博亲王是你们什么人啊,为何要帮你们这帮你们那的。
不说定远侯与博亲王二人的关系远远未达到朋友的境地,就算是朋友,人家博亲王也没有那个义务要为穆家做什么啊。
几人一上来就直接说希望博亲王如何如何帮忙。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定远侯面色迅速沉了下来,眸中一片寒凉。
若只有穆文智一人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会原谅,想着这孩子不懂事,才有这样无礼的想法。
可看这样子。这主意分明是穆文义想出来的。
穆文义在朝中为官多年,这点儿基本的礼节都不懂,定远侯怎能不恼。
他自己尚且是第一回去博亲王,都不敢确定除了宁氏之外,博亲王会不会见他和穆文仁,又怎可贸然的带着穆文义几人前去。
他看向穆文义三人,冷冷的道,“你们当博亲王府是什么地方?是你们几人的后花园吗?岂是你们想去就能去的?
还有博亲王又是你们何人。你们凭什么去求人家帮忙?真真是荒唐,这些话要是传了出去,人家定会打着我这张老脸骂我不知天高地厚。”
穆文义和葛正峰二人面色一讪。面上的肌肉抽搐了下。
站在最后的葛正峰悄悄用手点了点穆文智的后背。
穆文智心中明白,立马梗着脖子十分不服气的嚷,“你们,您能带大哥大嫂去,为何不能带我们一起去?我和大哥同样是你的儿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偏心。不公平!”
激动之下,他一张脸顿时红中泛着青。委屈得不得了。
话是穆文义教的,之前他们几人在路上就商量好。若定远侯拒绝,就说这些话来激定远侯。而且这话,也只有他来说最是合适。
反正定远侯对这个四子也是无奈至极,就算恼火这话说得不好,最多骂两句完事,不会真的对他怎样。
在定远侯府所有人眼中,穆文智是最最无礼不懂事的,故对他说话行事众人都持着宽容的态度,不会与他计较太多。
若从穆文义或葛正峰二人口说出来,这话的意思可就大大不同了,不仅会让穆文仁夫妇记恨,还会惹定远侯真正发火,甚至厌恶。
将战火烧到了宁氏夫妇身上。
穆文仁就肃了脸色,要是汪氏视他如已出,或者不用视他为已出,只要她背地里不施那些卑鄙的伎俩,父亲又何苦为他多费心思。
在定远侯府,要是没有父亲,他真是四面临敌,寸步难行。
他承认父亲是偏心,是对他比对其他弟弟好,可父亲这也是被逼出来的。
定远侯面对四子的指责,笑了笑。
他用凌厉的眼神看穆文义和葛正峰二人面上扫过,道,“偏心?为何带你们大哥大嫂去?你们也不看看大嫂是何身份?都给老子滚回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说着重重放下车帘,对着前面的车夫喝道,“走,去博亲王府。”
不再理会穆文义几人。
他没有解释穆锦晨一家去博亲王府做什么。
宁氏和穆文仁也不想解释。
穆文义看着远去的马车死死的咬着牙,面有不甘,又有着恨。
葛正峰摇头叹气,“唉,岳父对大哥一家人果真是不一样呢,我们怎么也比不了的,走吧,看着也无用呢。”
“姐夫,你难道没听我父亲说嘛,谁让大嫂是郡主呢,你和二哥是也娶了郡主或者公主,不要说王府,就算是皇宫也是进出自如啊。”穆文智则讽道。
能不能进王府,他可无所谓,只要有乐子可寻,去哪儿都一样。
对学业前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