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工作中,有的人可以颐指气使,有的人却只能埋头苦干,因为并不是所有人头上都顶着“领导”光环,但过了工作时间,再顶着光环,那就离挨揍不远了,白天的团建已经结束,这个项少良来干什么?难不成是谈工作的?真要是这样的话,对不起,姑奶奶不伺候!
“梦雨,还没睡啊,正好,我有一肚子话想要找个人倾诉,进去坐坐方便吗?”
一张嘴,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侯梦雨反感至极,摇摇头冷冷道:
“不方便,非常不方便,现在是私人时间,有事明天再说,我要休息了!你请回吧!”
说完,侯梦雨就要关门,没想到项少良眼睛一闭,竟然挤出两滴眼泪来,嘴唇紧绷,面露伤心之色,摇摇头,转身欲走。
女人的眼泪对男人来说是一种致命武器,反过来何尝不是如此呢?侯梦雨就是一愣,让项少良稍等,转身回去披了件外套,重新把门打开,进来以后,项少良打开了话匣子:
“梦雨,我妈病了,是绝症,再多的钱也挽救不了我妈的病,医生说留给我妈的时间不多了,呜呜,我要变成一个没妈的孩子了……呜呜……。”
项少良边说边哭边往侯梦雨的怀里凑,侯梦雨一听就急了,一把拉起项少良,直接将之一脚踹到门外,恨铁不成钢道:
“既然留给你妈的时间不多了,还不快去医院多陪陪你妈?跑我这来有个屁用,我也不会治病,快走吧,笨蛋!”
……
门外的项少良,脸色一阵白一阵红,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突然,扬了扬右手,赫然是一张房卡,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原来,这货在进门后就顺手牵走了桌子上的房卡,而粗心大意的侯梦雨一直未发现。
……
郊外,一辆吉普疾驰在通往隆景春度假村的盘山道上,轰轰的马达声惊醒了不少树梢的鸟儿,副驾驶上的李宇飞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侯梦雨的手机,均显示关机状态。
“大哥,打不通!我的姑奶奶,手机怎么这个时候关机,怎么办啊?”
侯风双手紧握方向盘,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虽然事态紧急,但侯风的头脑依然冷静的令人发指:
“妹夫,着急也没用,也许是小雨的手机碰巧没电了,或者关机了,再说这都是你凭空臆想的事情,我这个妹妹向来粗心大意,说不定正在呼呼睡大觉呢?前面不远就是度假村了,到时就知分晓了!”
李宇飞靠在座椅上,浑身都湿透了,心跳的速度比车速还快,默默祈祷但愿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隆景春度假村的门岗是一位五十来岁的大叔,忙了一天,刚打了个盹就被吵醒了,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小伙子,哪个景区半夜还开门营业啊?你以为你是经理啊,想来就来,你就是把天说破了也没用,明天再来吧?”
李宇飞刚想说话,就听侯风叫自己上车,上车后,只见侯风一踩油门,随后“咣”的一声破门而入,再一踩油门,车子没影了,大叔独自在夜风中凌乱,凌乱后摸出手机:
“喂…喂,110吗?有土匪……。”
……
看着支离破碎的前挡风,貌似前擎盖也没了,太暴力了,忐忑不安的李宇飞就是一咋舌,看来这个大舅哥的担心程度一点都不亚于自己,只是没有流露出来罢了,喜怒不形于色,这才是真男人!
离老远就看到了“隆景春大酒店”六个荧光闪闪的大字,这是度假村唯一的酒店,整个酒店流光溢彩,前方就是一溜停车位,侯风把车停好,两人拉开车门就往酒店前台跑去,不经意间,李宇飞抬头一看,就是一愣:只见三楼的一扇窗户大开,一个女子披头散发,很有“雅兴”的骑在窗台上赏夜景,一阵凉风吹开女子面部的头发,露出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随即,李宇飞发疯似的朝着窗户下方奔去,边跑边喊:
“梦雨别动,千万别动,老公来了!”
侯梦雨怎么也没想到,在自己睡的正香之际,有一个“恶魔”来到了自己床边,这个“恶魔”在自己的眼里,曾经是那么的风度翩翩,那么的年轻有为,虽然也有那么一点点的讨厌,但仍不失为一个好男人,在这一刻,树立的形象轰然倒塌。
“梦雨,你知道吗?自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得了相思病,梦里都是你的影子,我已经无可救药了!求求你救救我吧,放心,我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此刻,侯梦雨什么都明白了,真的很后悔,后悔小时候没有习武,后悔没跟周露露换房……,遂又想起李宇飞曾经暗示过自己离项少良远点,都怪自己没心没肺,这下好,有报应了。
“呜呜,我想要你滚,你妈都那样了,你还有这心思?你还是不是人?你走,你快走,否则,我,我报警了……。”
如果项少良今晚没喝酒,可能会做一个有绅士风度的衣冠qín_shòu,会恪守自己那句“强扭的瓜不甜”的原则,可惜,在酒精的作用下,这货失去了理智,相信即使是一头老母猪可能也不在乎了……。
两人从床上滚打到地下,侯梦雨施展开女人的三项绝技:抓,咬,挠,最后用尽力气甩开项少良,爬到了窗台上,侯梦雨想好了,如果项少良还不罢手,自己就是跳下去也不会让这头畜牲得逞,同时,不由想起了父兄,想起了李宇飞,顿时泪如泉涌。
“呜呜,你,你别过来,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