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莫急。”
“李指挥使有何指教?”韩谈心情很不好,只是耐直性子,向着李由拱了拱手。
李由笑道:“听说啊,家父在和几位大人商议国事的时候,侍奉着的那几个宦官,竟然玩忽职守,擅自离去。
让家父口渴了数个时辰。
那什么,我李由也没别的想法。
杖毙是死。
别的办法也是死。
所以,我想督公把那几个宦官交给我。
我想让他们渴死。”
韩谈眼角跳了一下,他东厂的职责,就是监督锦衣卫。
锦衣卫能不恨么?
在皇帝面前,大家自然不敢表现出什么过于争斗的模样来。
可现在……
“渴死?”
韩谈面无表情道:“却不知,李都指挥使所说的渴死,是一个什么样子的死法?”
“很简单!”
李由站起身来,随手就把手中的瓷玉小酒盏丢在地上,摔得粉碎,他挺起腰板来。
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虎,盯住了韩谈:
“每天米粮伺候着,不给一滴清水,就这样渴死他们……督公觉得,本官这个渴死的刑罚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