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嬴胡亥愕然的吟咏起来。
娄敬赞道:“陛下之言,当流传千古,视为惊绝!”
嬴胡亥摇摇头:“弄这么俊朗,你若是让朕去勾引敌国公主,或许可成功呢。”
娄敬笑道:“陛下言重了,就以臣下所见,陛下之姿容,并不比这张人皮面具差。”
他看到皇帝微微皱起的眉头,便补充道:“这种灼痛稍后就会消散,陛下可有什么地方感到不适应的?”
嬴胡亥吸了吸鼻子,有努了努嘴,随后眉毛眼睛,也跟着挤了挤,这才愕然地说道:
“果真神奇,朕几乎太大的感觉。”
他看向娄敬:“飞鱼服呢?”
娄敬急忙高声道:“进来吧!”
外边,陈胜退开房门走了进来,他手中端着一个端盘,上边有千户的飞鱼服,更有绣春刀官鞋。
嬴胡亥一边换衣服一边道:“你们把这边都当成了锦衣卫的窝子,老帮娘知道吗?”
“怎么可能让她知道?”娄敬笑了笑:“锦衣卫做事情,第一条就是要保密,如果不保密的话,那还怎么做?”
“就比如说此前前来拜见陛下的那个阿财,他就经常过来这边喝酒。
从陛下的房间退出去以后,他又在其他的房间里便点了美酒和小菜,喝得醉醺醺的,这才回去的。”
嬴胡亥倒是钦佩起来,锦衣卫做事请,却是让自己非常放心。
飞鱼服一穿,绣春刀一跨,嬴胡亥挺直了身板,看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孔,简直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人,如果带着记忆重生到了另外一句身体上,这绝对不像是小说中描写的那样,生活的如鱼得水。
心中反而会充满了压郁和孤独。
这种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真正明白是什么。
“出发!”嬴胡亥背负着手,缓缓的走了出去。
娄敬快步跟了上去,陈胜这边也急忙跟在后边。
除了花香酒楼以后,嬴胡亥发现已经有人准备好了马匹,他翻身上马以后,才注意到娄敬已经换了一身衣袍,看起来威武异常。
文雅之中,却还透露着一股非常可怕的隐忍杀机!
迎面吹来的凉风,让嬴胡亥不自觉得深吸了一口,他把那种重生之后的烦躁和压郁自心中一扫而空,面上带着微笑,开始和街道边上盯着自己看的小娘说起荤话来。
“小娘子好生俊俏,胸口的衣裳里头藏着什么?该不会是凶器吧?”
“喏!怎么还脸红了?难道不准说?还要官爷我自个儿下来摸摸看?”
娄敬欲哭无泪,陈胜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娄敬,仿若再问:
“这真的是皇帝陛下吗?”
娄敬只有无声的点头。
“前边那个坐在马车里的妹子,别以为官爷没有看到你隔着帷幕偷偷擦口水,如果有心意的话,今天晚上来我官邸,保管让你满意!”
马车飞快的走远。
“得得得,羞涩个什么?”嬴胡亥伸手指着前方,但那马车却已经像是逃命似得,消失不见了。
嬴胡亥俯下身,伸手在一个看着自己发花痴的小娘脸上抹了一把:“记着,十天都不要洗脸,这可是我亲手莫得!”
随后,嘤嘤怪嘤嘤嘤这跑开。
娄敬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心向着自己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都不敢这样在大街上调戏小姑娘。
你这千户……我也想要做!
嬴胡亥意犹未尽的看向其他的人,其余的人顿时纷纷必然开来。
至此,嬴胡亥方才意犹未尽的收手。
娄敬指了指嬴胡亥腰间挂着的千户腰牌,转过来一看,上边写着一个名字:赵胡!
嬴胡亥。
赵胡。
嬴姓赵氏,才是秦帝国帝族最正统的称呼方式。
娄敬做事情,里确实比司马欣太令自己安心了。
就是眼下这个名字,都取得让自己很能接受。
见得皇帝不再孟浪,娄敬这才低声道:“陛下,其实锦衣卫从来不是蛮横的,而且也不是人人见到都怕的。”
嬴胡亥道:“朕知道了……”
娄敬这才苦笑一声,不敢再多言。
很快就到了长安城西。
娄敬尚未走到吕家府门之前,吕泽就已经立在门口边上,满脸笑容的等候着了。
等到娄敬驱马走进了以后,他就已经顺势拱手迎了上来。
“草民拜见大人,未知大人莅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娄敬笑了笑:“无碍,本官今日所来,并非是为了公事,所以先生无需紧张。”
吕泽一听,面上的笑容更加浓厚起来,他拱手道:“那就更是在下的荣幸了,还请大人移步。
舍下已经备好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
娄敬含笑道:“如此最好,前头领路。”
说着,娄敬走了几步,却有回头看了看吕泽,笑眯眯的说:“高人面前不说虚话,明人不做暗事,我今天过来,便是为了感谢你们的。”
吕文面上露出浓密的笑容来,却故作惊讶的拱手说:“大人言重了,吕家但凡是有什么地方,能为大人效命的,那绝对是我吕泽,吕家一门上下的荣幸。”
“很好。”娄敬笑了笑,做派十足的说:“听说你们吕家的酒酿滋味超凡,不是一般的俗物比得上的,今日既然来了,我娄敬也就拉下脸皮,来尝一尝滋味如何。”
吕泽急忙笑道:“大人言重了,只不过是一些酒友随意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