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将麾下部将叫来,伸手在桌子上摆放了一个茶壶,看着众人说道:
“都记清楚了,僮县周围的地形,是东北高,西南部分低洼。
所以,僮县的官道,也就是正东方向,我们率军进攻的话。
也只能从正东方向进攻。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叛军一定会在东北方向驻扎军营。”
韩信取来了一个茶盅,放在东北方向,又抬起头来看着诸将说道:
“你们看清楚,叛军一共八万人。分出几万人堵在僮县各个城门外边。
就能把僮县变成一座死城。”
韩信部将程关拱手问道:“将军,那我们要怎么进攻?直接从正面进攻吗?”
“八万人!”韩信琢磨了一下,抬起头来,看着诸将说道:
“你们想想看,八万人每天的粮草消耗,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叛军的粮草主要从什么的运送过来的?”
“是……”有武将说道:“是从下相运送过来的,下相距离僮县尚且有三四百里的六城。
而且走的是水路。”
韩信看向那武将问道:“走的是那条水路?”
武将拱手道:“是泗水!但是到了泗水中断以后,又要转陆路运送粮草。”
“如此复杂?”韩信眯眼笑了起来:“那你们这边,知道是谁人领军吗?”
“齐国大将葛婴!此外,还有一个异常凶猛的猛将,叫什么名字无人知晓。”
韩信忍不住好奇起来:“战场上的时候,他没有通报自己的姓名?”
“没有!”武将也觉得很奇怪:“按照常理来说,冲锋陷阵之猛将,都会大声通报自己是谁的。
可是这个人就很奇怪,只是闷着头杀人。”
韩信又问道:“那正热的身高外貌如何?”
“简直就是一个巨人,远远看去,可怕至极!”
韩信眼睛一眯,大致上也有些明白过来,这个人是谁了。
“有点意思!”韩信继续说道:“谁人愿意领军去攻下相?”
下相在淩县北边,差不多有两百多里的路程,下想北边,就是下邳。
楚国大军和齐国大军交战的地方,就在下邳。
结果楚军大败,溃败到了淩县。
诸将之中,将军董翳拱手出列道:“上将军,末将愿意领兵前往!”
韩信含笑道:“将军需多少人吗?”
董翳想了想说道:“末将斗胆一问,上将军是要末将攻破下相,还是有别的任务?”
“将军既然已经猜到了本将想什么,那本将也就直说了。”韩信说道:“从淩县北去下相,一路上都是平坦大道。
本将拨给你五千铁骑,军中携带五天的干粮。
稍后大军出发,你在深夜领军北上。
你的任务只有一个,骚扰叛军的粮道,能烧就烧,能毁就毁!
依照我军骑兵的速度,明天天亮十分,五千铁骑就可以抵达下相城下。
如果叛军追着你们打的厉害,你们就分为五个千人队。
冲锋发挥骑兵的机动灵活性。
你们只需要在北边扰乱叛军三到四天,然后就向着西边走。
本将在彭城等着你们!”
“遵命!”董翳二话不说,拱手领命而去。
韩信笑眯眯的看着其他人说道:“其余诸将,各地点齐兵马!
天黑之后,放弃淩县,大军直接向着僮县进发。
一路上要声势浩大,大张旗鼓!”
众人不解其意,但一个个都不敢多嘴问什么。
知道这个时候,韩信采取见昏迷中的楚王赢将闾。
让他比较庆幸的是,赢将闾这个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参见两位王爷!”韩信拱手拜道。
嬴子婴赶紧示意韩信免礼。
赢将闾穿着粗气说道:“将军出现在这里,那我楚国得救了!”
韩信拱手道:“眼下局势困顿,吴国之地只怕早就已经为闽越人首领无诸带领的叛军占领了。
臣下现在只能率军往西边退守,等到陛下大军抵达以后。
但,臣下估测,等到陛下大军抵达以后,时间只怕已经是明年了。”
赢将闾眉头一皱,又是忍不住的一阵疯狂咳嗽。
嬴子婴向着韩信使了一个颜色,韩信会意,急忙说道:“话虽然这样说,可是只要陛下大军到了以后,平定这边的叛乱,那简直易如反掌。“
“真的吗?”听到韩信这样说,赢将闾寡白的脸上,总算是出现了一丝血色。
“自然!”韩信点头道:“现在只不过是战略性后撤而已。
叛军气焰嚣张,我军不应该迎接其锋芒。
而应该等到起锋芒耗尽以后,在率军反攻。
时间上,也正好是陛下率领大军从北边回来以后。”
“那,对于僮县的占据,将军可有胜算?”
“救出虞子期将军,不在话下,但是我们依旧要放弃这边的城池,率军直奔彭城而去。”
赢将闾有些不忍的说道:“将军,这种就是我大秦国土,能不丢掉,还是不要丢掉的好。”
韩信莞尔一笑:“大王言重了,这天下的国土,都是我大秦的。
目前只不过是寄存在这里而已,更况且,僮县那边本来就没有险隘的关口可以戍守。
我们可以击溃叛军,收复僮县,可我们却没有足够多的兵力来驻守各个城池。
这是其一。
其二,我们如果分散兵力驻守在各个地方城池的话。
那叛军就能各个击破。
所以,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