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凤一步踏出,身形飘逸,如仙人一般凭虚踱步,悠然落到天上,风姿潇洒,宛如天成,那俊逸的毫无瑕疵的脸庞,在闪烁不定的灯火之下,如真似幻,俊美的不似凡人,看的满楼的女子眼神飘忽,为“独孤云”的风姿沉醉不已。而所有深通武功的高手,却都是面色沉重,独孤凤露出的这一手凌空虚步的功夫,不仅显露出极其高明轻功,也表露出他先天气功的修养到了一个极端高明的境界。
感受着独孤云露出的显露出的不凡的身手,薛仁果不禁面色一凝,独孤云的高明的竟然远远超过他的预料,腾空飞掠几乎习武之人人人都能够做到,轻功高明之辈,做到踏浪而行不是难事,但是若是做到向独孤云这般举重若轻,凭空踱步,非要将先天气功修炼到化境不可,只此一项就可以看到独孤云的内力修为在他之上。
不过薛仁果天生悍勇,见到独孤云的强大,不但没有气馁之色,反而涌出强大的斗志。只听他一声冷哼,挥手脱掉外袍,露出武士服包裹下的彪悍体型,提枪跨步,往独孤凤迎过去,迫到离独孤凤三丈处,傲然道:“独孤兄果是名不虚传,这一手凌空虚步的功夫让人叹为观止。只是战阵厮杀靠的还是手头上的真功夫,不知道独孤兄手头的功夫是不是如脚下的一般硬朗。”
对于薛仁果的挑衅,独孤凤淡然一笑,这个世界的高手开战前都习惯嘴炮两句,美其名曰动摇心智,独孤凤一向对此不以为然,若是精神意志能够因敌人的两句话而动摇,那只能说武道修养精神意志实在不够坚定。因此独孤凤打架前一向懒得多说,想打就打,绝不废话。不过她今天扮演的是独孤云,自然得拿出一套不同的性格来。
独孤凤卓然而立,浑然不把薛仁果剑拔弩张的气势放在眼里,潇洒自若的在台上踱步,宛如在自家散步一般轻松悠闲。
薛仁果对独孤凤悠闲的态度十分的不满,忍不住道:“独孤兄若是不把此战放在心上,待会输了摸怪薛某没有手下留情。“
独孤凤淡然一笑道:“薛兄误会了。在下所学的武功,讲究自然随性,无论何时何地都是这般悠然闲适。若是薛兄能够逼的我身形狼狈,那就相当于我已经输了。”
独孤凤的声音不大,但是围观的观众们都听得清清楚楚,顿时哗然,相信者有之,不信者亦有之。不过无论相信者还是不相信者都觉得独孤云此言有托大,故意激怒薛仁果之意。
薛仁果冷哼一声,一扬手中的长矛,道:“薛某此矛名‘破军’,乃是以玄铁打制几经锻炼而成,重一百三十斤,矛身前方有血挡,就算刺入独孤兄体内,独孤兄的鲜血仍难顺矛淌流,致染污本人双手。不过独孤兄放心,今天乃是秀芳大家献艺的日子,薛某自然不会扫兴,让独孤兄见血。”
独孤凤轻轻一笑道:“既如此,那我就多谢薛兄手下留情了。”说着一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薛兄请出手!”
薛仁果见独孤凤两手空空,不禁眉头一皱,道:“独孤兄不用兵器嘛?”
独孤凤笑道:“就如薛兄所说,今天乃秀芳大家登天表演的好日子,不宜见血。我就以空手领教一下薛兄的矛法!”
对于独孤凤语含轻视的话语,薛仁果不禁怒哼一声,道:“好,独孤兄好胆色。”他说完之后,全力鼓荡起真气,头发无风自动,轻轻的飘扬起来,他的身体沉静的真气奔涌起来,随着他特殊的呼吸之法,真气就好像是大河奔腾,海潮狂啸一般,越行越快。真气鼓荡,无形的气劲蜂拥而出,衣衫飘扬,就算是一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都看的见他周围气势磅礴气劲风暴。薛仁果心中怒极,一开始发劲,就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很显然是下了决心,在一开始动手,就以雷霆万钧之势把独孤云轰杀,不给他一点的机会。
独孤凤在薛仁果运劲的那一刻,瞬间就感觉到了铺天盖地山的无形气势朝自己挤压过来,那股无形的气势就如山崩海啸一般,气势豪迈,一浪高过一浪。若是一般的高手遇上,只怕会被这雄浑霸道的气势直接压垮,心里生不起半点对抗的心思。不过这点气势压力,对于独孤凤来说不过是小儿科,薛仁果雄浑的气势在独孤凤的严重大而不厚、重而不沉,运用的技巧还沉粗浅,只是简简单单的以势压人,对付一般的高手或许够用,但是对于她这个等级的人来说,只是拂面的一阵清风而已。
见独孤凤在自己的气势压迫呀悠然自若,薛仁果知道单凭气势无法压倒这独孤云,倏忽间收摄心神,把所有思维杂念排出脑海之外,心无旁骛的一矛剌出,主动进击。
这一矛跨过三丈的距离,在他神妙的脚步配合之下,两人间像变得根本没有了距离一般。长矛好像是在瞬移一般,围观的人的眼神都反应不过来的,就见薛仁果的长矛,带着一卷狂飕,洞穿到到了独孤凤的胸前。
最可怕处是薛仁果的这一矛并不是直线击来,而是似直实弯,循着一道在虚空中合乎大地理数的弧形轨迹,弯向独孤凤,比直击更要难挡百倍。
正凝神观战的杨文干和李建成同时动容,而的与薛仁果一同来的王魁介更是心神剧震,那想得到声名不显的薛仁果能有这种能惊天地泣鬼神的绝世枪法。
独孤凤看的目露赞叹之色,薛仁果的这一矛威猛无俦,其中有蕴含着奇异的劲道,显然枪法已经到了登堂入室的的境界,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