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运河,独孤凤随口感叹道:“杨广也是眼光不凡,无论是三征高丽,还是修建京杭大运河,皆是功在千秋,利在当代之事。只是未免太急切了点,把原本应该一百年做的事情十年就做完了。好事也变成大坏事了。”
宋玉致听的颇为惊讶:“姐姐的说法和我爹说的一样呢!爹爹说过,杨广若是能不急于求成,以运河做百年大计,不这么劳民伤财,动摇国本。那么只是凭着这一条运河,杨广能留下是一代明君的美名。可惜杨广太蠢,把这么一件大好事生生办成了坏事,平白为后来者做了嫁衣。”
独孤凤闻言也不奇怪,虽然天下到处轰传杨广修建运河是为了下扬州赏花游玩,但是这种鬼话只能骗骗目不识丁的老百姓,有识之士自然不会做如此想。宋缺乃是原著中有名的一代战略大家,由此见识不足为奇。独孤凤笑道:“令尊‘天刀’的名头我是闻名已有,早就渴望一见,什么时候玉致带我拜会一下令尊。”
宋玉致道:“我才不带你见我爹呢!你可知我爹前一段时间独自离开山城,回来后就把你的名字刻在磨刀堂上了。”能被宋缺刻上磨刀堂的人名,都是被宋缺视为大敌的人物。这两天宋玉致与独孤凤朝夕相处,也知道独孤凤是与她父亲宋缺一般的武痴,两人若是见面,必有一番争斗。宋缺的武功乃是实战中锻炼出的杀人武功,一刀出手,断没有留守的道理,而且在宋玉致看来独孤凤的武功与父亲比也相去不远,就算父亲想留手也是不能,两人若是一战,必有一方损伤。无论是她父亲还是独孤姐姐受伤,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独孤凤闻言微微一笑,对于磨刀堂她可是闻名已久了,只是没想到自己也有名列其上的一天,道:“久闻令尊“天刀宋缺”有一个磨刀堂,被令尊刻在磨刀堂上的无一不是被他视为劲敌,能名列其上,却是我的荣幸。”对于被宋缺这位大宗师级的人物视为劲敌,独孤凤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有跃跃欲试的兴奋,修为到了她现在的这个境界,已经不是纯粹苦修所能进步的了,若想更进一步,必须与高手交战,在强大的压力下领悟武道真意,宋缺就是一个很好的挑战对象。不过独孤凤却有自知之名,她现在武功虽强,却也不过初入宗师境界,虽然已经体会到了以无法入有法的奥秘,但是对于更近一步的有意无意之间这种宗师高级阶段的入微境界尚未参透,而具独孤凤估计宋缺此时即便是还未达到得刀后而忘刀的大宗师境界,也至少之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宗师级巅峰了。独孤凤若想正式挑战宋缺,还需在进入入微之境后。
宋玉致正要再说些什么,突然见后面来了四五首艨艟斗舰,在江心排成阵列,气势汹汹前行,一路上在河道上的船只纷纷避让。
独孤凤扫了一眼,见舰船上挂的是扬州水师的旗帜,也不在意。水师的艨艟斗舰速度比起独孤凤的大船要稍快一点,不过时便已经行至独孤凤的船后了。那旗舰见独孤凤船上挂着的正是独孤阀的表示,便缓下速度,绕过独孤凤的船。待两船隔着数十米的距离并肩行驶之时,只听道旗舰上一个浑厚的声音道:“不知前面船上可是独孤小姐?陈某有礼了。”
独孤凤抬眼望去,见旁边舰上站着一个四十多岁,身穿官服的男子,看起来有点眼熟,想了想才记起那是扬州守备,只记得姓陈,却记不起名字了,便道:“原来是陈守备,陈守备这般气势汹汹的要到哪里去?”
那陈守备对独孤凤倒是颇为客气,道:“好叫独孤小姐得知,半月前礼部尚书杨玄感趁圣上三征高丽时,起兵谋反,攻占洛阳,现如今盗贼四起。陈某奉都督之命前往前往前方驰援。小姐若是想沿大运河会洛阳,却是颇为不便。此时运河各关卡已经奉命封闭,阻隔叛逆南下。小姐若是方便,还请另择路径回京。”说完拱手一礼,率队离去。
独孤凤听的微微皱眉,本以为坐船前往九江会快一些,没想到前面的关卡都已经封闭,虽然以独孤家的势力未必不可以通过,但是也颇为麻烦,而且前方也有多股势力起义声援杨玄感,此时前方的运河已经快成为一处战场了。独孤凤虽然自负,但是也不想卷进一场战场中去。
想了想,独孤凤决定从陆路穿行到长江,再从长江沿江而上至九江。到了前方的一处码头,果然见泊着的大大小小的无数船只,却都是闻听前方关卡封闭,运河交通阻断后再次滞留的船只。
独孤凤带着宋玉致一行人下了船,漫步在这座小县城里。吃出仍然地处江南,县城虽小,城内景色却颇为别致,城内河道纵横,多以的石拱桥架设河道上,河道两岸人家依水而居,高低错落的民居鳞次栉比,因水成街,因水成市,因水成路,水、路、桥、屋浑成一体,一派恬静、纯朴的江南小镇风光,此等景色却是比独孤凤前世见过的周庄要美丽迷人的多了。独孤凤一路南来,虽然见多了这种景致,但仍然百看不厌,倒是土著宋玉致对风景兴趣不大,反而是对集市上的小玩意更感兴趣。
宋玉致显然尚是首次来到市井之中,对集市上的一切都颇为新鲜,兴致盎然的浏目四顾,见到感兴趣的东西不拘好坏,全部买了下来。倒是辛苦了护卫的九剑,不得不成了现成的苦力。
独孤凤饶有兴致的陪着宋玉致闲逛,也是这几日南北商船滞留在这里的缘故,现在城内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