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绵伸手捂额,她怎么也没想到方澈会来掺和此事。
再怎么说,这也是她和刘谨之间的事啊!
刘谨的脸色微微一沉,目光凌厉地看向方澈:“你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
方澈却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冷哼了一声:“这事只要你稍微用点心,便可以听到一大堆流言蜚语。小姐姐就不该嫁给你,也不该受这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刘谨微微蹙眉,他知道当初摆喜酒时,他没能赶回来,的确是让木绵受委屈了,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真的成了村里被茶余饭后的话题。
甚至连一个外人都这么愤愤不平来为她指责他。
这一刻他才知道,由于自己的疏忽,竟造成这么大的失误!
怪不得她一直对他有怨恨的神色,甚至不想再跟他过日子的念头那么坚定!
也是,连自己的媳妇都保护不了,他又谈什么胸怀大志,又凭什么总是去要求她理解他的难处?
“怎么,没话说了吧?”
方澈得意地看了刘谨一眼,又有点邀功地看向一旁的木绵:“小姐姐,咱们走。”
木绵:“……”
这方澈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这样也好,也算帮了一个大忙。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刘谨深深地看了方澈一眼,直接拉着木绵离开:“我媳妇想吃什么,不劳你这个外人瞎操心。”
方澈:“……”
哇操,这人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木绵被他拉着走,神情却很是复杂,下意识地想抽出自己的手。
结果,手却反而被攥得紧紧地,而且还有似有似无的疼意。
“疼,放手……”
木绵皱着眉头,不解地看着他:“你在发什么疯?”
刘谨却拉着她的脚步越来越快,惹得她脚步踉跄,差点摔了一跤。
直到两个人到了比较偏僻的小巷路口,才缓缓停了下来。
“你有病啊?”
木绵黑着脸,瞬间火了:“真是莫名其妙!”
“我看看。”
刘谨看着她发红的手婉,俊脸划过一丝懊恼之色:“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木绵微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他会道歉。
在她的记忆里,他似乎从不轻易跟人道歉的,这会竟会因这么点小事……
“你放心,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的!”
刘谨目光深邃地看着她,语气却坚定不容质疑:“也算是我道歉的诚意,可好?”
木绵:“……”
翌日。
木绵起床,刷牙洗脸后,正在扫院子。
结果却见刘芬幽怨地看着木绵,仿佛受了很大冤屈一样。
“这么看着我干嘛?”
木绵微微皱眉,不解地看着她:“有什么事吗?”
“木绵,你究竟跟我大哥说了什么?”
“什么意思?”
“你知不知道大哥为了你,明天准备宴请全村的人,说是补办你们的婚礼。”
刘芬看着木绵,眼里闪过一丝浓浓的不满与嫉妒:“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声誉,你知道要浪费多少钱吗?”
“你说什么?”
木绵的心猛地一跳,很是震惊地看着刘芬:“重新办喜宴?”
怪不得昨晚晚饭过后,刘谨便和刘志他们说有事要跟他们谈,而她却不以为意,更没想那么多。
只是在房间里,偶尔听到夏如花激动的声音,却也听不清说什么。
现在看来,那时的她应该是在激烈反对吧?
只是,那刘谨到底想闹哪样?
如果真的重办了酒席,那她还怎么跟他离婚?
那半年之约又算什么?
下意识地,她的手紧攥了一下,看向刘芬:“刘谨现在在哪?”
“我怎么知道?”
刘芬怒瞪着木绵,咬牙切齿:“你现在满意了?高兴了?”
木绵深呼吸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刘芬,你现在对我冷嘲热讽干嘛?有本事你去阻止啊!”
说得她好像很愿意一样。
“木绵,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刘芬气闷地看着她:“真不知大哥怎么了?居然被你迷得团团转。”
木绵:“……”
不对,那重办喜宴的话,他会不会去告诉她娘家的人?
不得不说,这事被木绵想到一个点上去了。
此时此刻,刘谨正在木家与木诚谈话,把重办酒席的事告诉了他。
木诚和李丽花对视了一眼,很是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刘谨,你……你说什么?”
“爸妈,你们没听错,为了弥补我的过错,我决定重办一次。”
“可这……你爸妈同意了吗?”
“同意了。”
“你确定?”
李丽花神情复杂地看着他:“绵绵呢?”
要知道,重办一次酒席花的钱可不少呢!
“我出来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应该还不知道这事,昨晚太晚了,来不及跟她说。”
话音刚落,却见木绵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怒瞪着刘谨:“刘谨,你脑子是不是烧糊涂了?”
此话一出,屋里一片死寂。
“绵绵,有话好好说,不许胡说八道。”
李丽花瞪了木绵一眼,急忙拉她往一旁坐下:“满头大汗,你这是做什么?”
“刘谨,刘芬说你要重办酒席,这是真的吗?”
木绵没理会李丽花,而是目光灼灼地看着刘谨:“这是开玩笑的吧?”
“这是真的。”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