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古力因为一天都没有出屋,大王子天贵极派来了手下请他去吃饭,他心里极度悲怆,哪里有心思吃饭,只是那边不断派人来催促,他也只好阖上房门去敷衍一下,为了安全起见,他以驸马爷的身份找来几个丫鬟守在屋中,防止发生意外。
丫鬟们都是吃皇粮的主,知道这个任务的艰巨和不可忽视,要知道公主的安危系在他们身上,一个不好,就是脑袋掉地的危险。
古力见他们都挺细心的,放下稍稍不安的心,缓步走出石屋。
随着这城楼上的过道一路走去,冷风习习,举目眺望,大地一片漆黑,只有城门前那些火把如林,喧闹着,想必士兵们还在忙着“火油”与“雷球”的任务。
在靠近城门前,是一柄绝世的大长剑,通体银光闪耀,古老的图案在剑身上游荡,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字符若隐若现。
古力负着手,一路走去,道旁灯火通明,几乎照得如同白昼。。bsp;没多久就走到了阴州城最大的殿宇,屋里早已人人落座,推杯换盏,相谈甚欢,只有几人面色强颜欢笑,如:孤星月、孙彩媱、陈敏敏、单荷蕾、冉真真,还有他古力连笑一下都觉得奢侈。古力踱步进屋,倒仿佛他是压轴的贵宾一样,所有人的目光朝他看来。
天贵极首先快步走下石阶,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也有些担忧。但还是笑道:“古力,所有人都等着你呢,来迟了,得罚酒三杯。”说完唤人送上一个琥珀犀牛杯,“哗哗”盛满后,递给古力,道,“请先喝下第一杯。”
古力面无表情的接过喝下,不料一连窜的咳嗽声响起,他因为从小在落霞谷长大。酒这个东西基本没有沾染。如今下山来,偶尔喝一两口,那也是心情不佳才会喝,平时都不会喝酒的。
——如今岂不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天贵极向他指了指前方。石阶上方有个特别的空位。以他驸马爷的身份。理当与几位王子并坐,古力苦笑着摇头道:“不用那么特别,我就随便坐在下面就好。”
天贵极道:“规矩可不能乱。你必须坐在上面。”他几乎是推着古力走上石阶,到了位子上还是天贵极压着肩膀坐下的。
面前的伏案上摆着各种佳肴,色香味俱全,一看就叫人口舌生涎,如果没有伤心事,古力恐怕是第一个动筷子的吧。天贵极坐回自己的位置,笑道:“诸位,如今所有重要人物全部到齐,]
天贵极续道:“如今按照单国师的策略,所有的兵将全部各司其职,预祝我们旗开得胜,把黑炭人杀得一个不剩。”
画散人曾番首先回应道:“大王子放心,黑炭人不知死活犯我国境,有我们五人施展九宫昊镜,足以杀掉他们!”
税官天星野皱眉道:“画散人,你们九宫昊镜一定得需要五人吗?”
画散人曾番点头道:“不错,缺一不可。”
天星野道:“那你们中的琴散人;也就是单国师的父亲为何迟迟不肯现身?”
画散人曾番有些为难,看向单段椽,单段椽机智过人,当下解释道:“家父有琐事在身,不过相信不日就会前来,家父一心为国为民,绝对不会在这关键的时候缺席的,请三王子放心。……
天星野问的疑问也是另外四位王子想要知道的,单段椽如此回答倒给他们吃了定心丸。
也只有他们几个才知道,九十岁的琴散人单靬与初恋纠缠不休,也不知道现在谈得怎样了,他们也暗暗担心,其实他们都希望琴散人与丘爱爱的恋情终成眷属,否则,琴散人心情差,估计这失约……
好酒的天逸禁道:“单国师,以你估计,黑炭人多少天会到达这里?”
“半月。”单段椽毫不犹豫回答道。
这屋中没有谁最惆怅,只有谁更惆怅,冉真真也是其中一人,天冰若死命护她,在原本避无可避的“万剑式”下活下来,只是心里却着实过意不去,一个含苞待放的绝美女子因为救她,如今就要香消玉殒,如何不教她惭愧?
她头也不抬,自顾自的喝着,自斟自饮,此刻仿佛除了酒以外,没有什么能解除心中的烦恼了。
她身后默然伫立这一百多名紫色仙族的女弟子,个个容貌俏丽,俱是面带忧愁和无奈的看着这位师父、师叔。
孙彩媱也是一样,刚才她熬得药给天冰若喝下,虽然暂时的无碍,可是一点醒转的迹象也没有,她的心也是忧愁至极。
而孤星月更是一言不发,连续喝了几杯后,悄悄的走出这个大殿,身影消失在屋外。
这里充满了惆怅的氛围——
“哈哈——”
一声清脆的笑声响起,城楼上的士兵一阵骚动,紧接着凌空跃进来两人,众人面色一紧,纷纷侧目,只见一男一女手拉着手,如同热恋中的恋人一样,稳稳的落在大殿的正中。
紫色仙族的百多名弟子脸露喜色,急忙簇拥过去,“师伯、师父”的叫个不停,这女子正是紫色仙族如今的掌权人——丘爱爱。
在丘爱爱的身边是一个极度老迈的老人,只见他带着鼻罩,银发飘飘,只是这年老之人此刻看上去意气风发,大概是恋爱的力量吧。
五位王子都是没有见过琴散人单靬,露出疑惑的神色,单段椽道:“禀五位王子,这是家父,人称‘琴散人’是也。”
天贵极步下石阶,笑道:“我等还在盼着琴散人何时现身。终于将您老人家盼来,可喜可贺,来人,摆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