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湘从包袱中取出一瓶药粉,递给古力,道:“我到过天素观,善缘师太给了我这涂抹外伤的药粉,你快涂在伤口处,很快便能恢复了。”没等古力接过,黄永娇便先一步夺回手中,自顾自的来到古力身前,亲自为他涂抹药粉,这也是算她给古力赔罪的一种方法,古力心头一阵感激,散功之事暂时放下了。
半晌后,待得黄永娇涂抹完毕,古力忙问道:“什么什么公子,这个霜回真气无药可解吗?有没有办法解除?”潇湘略一沉吟,道:“有两种方法解除,一是黄中天自行替你解除。”古力听完黯然失色,潇湘续道:“二就是找个功力修为高过于黄中天的人,用他毕生的功力替你剔除这种真气,我估计这第二条也没人愿意。”古力苦笑道:“是啊,谁会那么做,看来这两条都没办法做到,艰巨的任务看来只能靠你了。”就在二人话音刚落,身后响起一个响亮的笑声,叹道:“谁说没有,我不就是嘛!”
三人惊恐望去,借着星星点点的月色,瞧出来人身材雄伟,昂然卓立,背负一把宽边短刀。古力忍着伤痛,冲过去紧紧地抱着来人,嚷道:“星月爷爷,你可算来了!我被好多人欺负了。”古力这刻就像是见到自己的父亲一般,虽然他口中叫他爷爷,但心中却是以父亲的态度对待孤星月,他自从失去双亲,虽然这些年来有凌氏照料,但父亲这个角色是无人代替的,孤星月膝下无子,眼看已经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虽然身体硬朗,但不免也把古力当做自己的儿子一般看待,当年他收了武学奇才做徒弟,有心要收他做义子,但武学奇才却……
孤星月笑道:“怎么,谁敢欺负我的孙儿?快让爷爷瞧瞧。”也是伸手号脉,点点头道:“是了,这确实是黄中天的霜回真气,没事儿,我就用我的功力替你化解便可。”潇湘一个箭步窜上前来,界面道:“万万不可,孤大叔切莫如此,否则便要赔上多年的修为了。”他是书散人圆炤的俗家弟子,按照这个辈分来算他就只能称呼孤星月为叔叔了,而古力则是药散孙彩媱的徒孙,所以便要称呼爷爷,如此算来古力虽然比潇湘小几岁,却也是平白无故的矮了一辈,而这一点古力这刻却没有想到,只是内心在不断地挣扎,希望孤星月救他,但又觉得很愧疚,两种炽热的思想在不断地摩擦,久久不能平息。
没等古力答应与否,古力便被孤星月凌空升上半空,以掌对掌的方式倒转接入,说道:“潇湘,帮我护法,不要教人打搅我。”潇湘一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领命道:>
此刻,孤星月身旁近三尺之处光圈闪闪,一条巨型光柱缠绕着他和古力,那是孤星月毕生功力的集结,那一条巨柱犹如铜墙铁壁牢不可破,巨柱进而有序的转动着,一道道瑰丽无伦的花纹游荡着,如此色彩便是叫天上的月色也要黯然失彩,那雄浑绮丽的真气贯通古力全身,古力觉得孤星月的真气犹如大江河流,有滔滔不绝、湖水泛滥的感觉,那气势磅礴的劲力无人比拟,刚柔并济。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孤星月才将古力缓缓放下,此刻的他已经接近枯竭,汗如雨下,然则一头的黑发也因此转白,他七十多岁能有一头的黑发已经不易,可如今却白发齐须,教人欷歔不已。
潇湘连忙取出从天素观带来的疗伤神药,递给孤星月服下,孤星月好酒,取下自身携带的酒壶吞服药丸,古力瞧着孤星月突变白发,心头很不是滋味,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呜咽道:“星月爷爷,都是我不好,害得您不光失去了功力,还让您头发变白了。”孤星月哈哈一笑,道:“我都是七十多岁的人了,该白头发了,这样反而更好,要不然别人还以为我是妖怪呢。”他的笑谈引来古力的一个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