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嗣昭却反而一笑:“不论是你未卜先知,还是神机妙算,总归是没人瞒得了你,有何区别?某其实只是想说,虽然某从夜鹰中淡出,但夜鹰毕竟是某一手带出来的,廷鸾再如何能干,终归少了些经历,竟然未曾将某当日留下的人清理掉……是以,夜鹰的许多行动,须是瞒不过愚兄。”
李曜点了点头:“廷鸾缺乏锻炼,这是毋庸置疑的事。不过他就算有这心思,以兄长之智慧,若想留下几人,只怕他也清理不出。”
李嗣昭笑了笑,不置可否,倒似默认了,只是却把话题转了回去,道:“夜鹰曾经奉命调查你。”
李曜微微点头:“题中应有之义罢了。”
李嗣昭微微挑眉:“你就这般坦然无惧?”
李曜奇道:“某为何不能坦然?难道夜鹰居然得出结论,说某是朱温派来的细作不成?”
李嗣昭也被他这话逗乐了,哈哈一笑:“那却不然。”
“那某为何不能坦然无惧?”李曜仍不理解。
李嗣昭微微蹙眉:“你不知道你的身世?”
李曜脸色逐渐严肃起来,甚至皱起眉头:“某之身世?”他心中微微一紧,暗道:“难道这个‘夜鹰’还能查到我是穿越来的?不会这么诡异吧?”
哪知道李嗣昭却一脸严肃,甚至悄然打量了一下四周,才压低了声音道:“你难道不知道,你那父亲李衎,乃是让皇帝仍孙(仍孙,即七世孙),而你,正阳,你正是让皇帝之云孙(云孙,即八世孙)。”
李曜睁大眼睛,吃吃道:“让,让皇帝?哪个让皇帝?”
李嗣昭一瞪眼:“哪个让皇帝?千古青史,有第二个让皇帝么?谦而受益,让以成贤;唐属之美,宪得其先!这话说的,可有别人?只有本朝玄宗皇帝之大兄,让皇位于三弟的那位‘让皇帝’,宁贤王!”
李曜顿时呆了。